“诺!”那属下恭敬的应道。他同时心中对那位姜公也好奇的很,毕竟他风雨无阻的钓鱼足足数年之久,却一直用直的鱼钩钓鱼。旁人都说他是个疯子,可此人说话办事逻辑思维清晰,根本不像个疯子。
随后姬昌和他的一众手下,浩浩荡荡的前往那湖畔里。不一会,他们来到了岸边,举目远眺,岸边有一根根木桩建造而起的,一个只能容纳一人同行的通道。这些木桩上搭着木板,直通湖畔的中心地带。而那个中心地带,有一个酷似凉亭一般的建筑。
这建筑上坐着一位斗笠老者,他微微闭眼,神游太虚,手里握着那一杆钓鱼竿,鱼线没入了水底,看不清它的鱼钩是不是真的是直的。
“那就是姜子牙姜公。”一位属下指着湖畔中心凉亭下的老者说道。
姬昌见状,微微点头,他道:“我们一起去会会这位姜公。”
一众人纷纷从通道朝着湖畔中心的方向走去。姬昌走在最前面,他第一个来到了凉亭里,率先开口道:“阁下可是姜公?我久闻姜公大名,以直的鱼钩钓鱼。我不解姜公之用意。姜公可否解释,直鱼钩钓鱼的奥妙,让我等开开眼界。”
姬昌的话,看似平缓谦虚,但实则锐气十足,他在质疑姜子牙的直鱼钩钓鱼的做法。真正的锋芒是藏锋之中,却杀人无形。
姜子牙仍旧微微闭眼,看也不看他,嘴唇开始蠕动发音:“来者是友。我直钩钓鱼是,本着愿者上钩的原则,等候甘愿上钩的大鱼自己上钩来。”
“哈哈哈。”此时姬昌旁边一位名叫风吟的武将捧腹大笑个不停。他嘲讽道:“你这家伙,莫非脑袋被驴踢了。直鱼钩上是一辈子都无法上钩的。你这个蠢货,莫要在这装神弄鬼的。我家主人身份尊贵,可没工夫在这听你这疯话。”
“我可没有请你们来?”姜子牙冷冷的说。
这一句话,就把风吟噎的没话说,的确姜子牙自己在钓鱼,是他们自己走过来的。姜子牙继续冷冷的说:“我自己在这里钓鱼,你们愿意看就坐在旁边看一看。如果不愿意,慢走不送。”
此言一出,在场的西岐武将高官们,顿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姬昌想了想道:“承蒙先生不弃,我愿意在这里陪先生钓鱼,看一看愿者上钩的的钓鱼秘法。”
说着姬昌一屁股就坐在了姜子牙的旁边,他的一众属下无奈之下,只能站在他身后,一个个充当保镖护卫一样的角色,守护着他。
姜子牙当即开口道:“我看先生口音是朝歌和西岐混合的韵味,定然生在朝歌,长于西岐吧?”
姬昌神色微微一变,他很是意外的看着姜子牙。姜子牙如今还是微闭双眼的状态,看他都不看一眼,但凭声音,便听出了他的出身来历,让他顿感神奇。
“我家主人可是...”武将风吟正欲开口说话,姬昌却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见姬昌如此,风吟老实的闭住了嘴,不再开口。
姜子牙笑了笑道:“我看人不用肉眼,用心眼。阁下的身份尊贵异常,在偌大的西岐都无人能和你相比。但你的命运坎坷,昔年有过数年之久的牢狱之灾,忍辱负重侥幸逃得一死。但你心有不甘,更有其他打算。你说我说的对是不对?”
“你调查过我?”姬昌微微发怒的质问道。
他姬昌乃是西伯侯,整个西岐都是他的领地,他的一些事迹,西岐的一些很多高层和情报组织都是知道的。作为一方主宰,他可不是单纯的人,第一时间不是觉得姜子牙是有什么心眼看人,而是事先调查了他,故意给设置的局。
姜子牙淡笑道:“有些事是能够调查的,但有些事,却是调查不出的。刚才我一直并未睁眼看你,便是因为我在用心眼看人。”
姬昌仍旧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作为一方主宰,他有最大的权柄,自然有很多人打他的主意。他内心明白很多事不得不防,天真的人是做不得主公这个角色的。
“你乳名唤做姬辛,但后来因为纣王降生,他的名字叫做帝辛,也占据了一个辛字。所以你的父亲无奈之下,给你改成姬昌。我说的可对?”姜子牙淡淡的发问道。
听此言,姬昌神情变幻了不停,这件事属于他最隐秘的几件事之一。当年他五岁之前,的确是叫姬辛,后来也的确因为纣王的缘故,无奈改的名字。如今时过境迁,他已步入中年,也早不在朝歌居住,成为了西伯侯姬昌,他身边的人,按理说应该无人知道他的乳名。
姜子牙洒然一笑道;“你姬家本来是神魔后裔,族内早期还出过一些飞升天界的仙人。只是后来血脉越发的稀薄,导致姬家的人修行天赋不佳,虽然也有一些炼气士,但再也无人登仙问道。不过姬家积累雄浑,这些年月,也转型成功,成为凡俗的贵族世家。”
姬昌神色更加骇然,这件事知晓的人更少,毕竟他们家族早就不是以炼气为主神魔家族,而是玩政治的贵族家族。他们家族过去是神魔家族的事迹,还要追溯在多少万年之前。
在凡俗数百年便是一个朝代更迭,数万年前的事,早就泯灭在历史的尘埃之中。即便是凡俗的最强大的情报组织,他们的记录也最多是最近几千年。这样推理起来,姜子牙绝对不是通过调查知晓的这一切。
姬昌想了想,这般发问道:“先生难道真的具备心眼这等天生的神魔天赋吗?”
他虽然这般反问,但内心对姜子牙的心眼之说信了几分。毕竟他的乳名和姬家家族的事,都是绝密,几乎没几个人知道。而姜子牙把两件隐秘的事都说了出来,并且姜子牙从未睁眼看他,却道尽了这一切,他内心隐隐开始佩服姜子牙。
姜子牙冷然一笑,他道:“那我用心眼和你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