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嘴!”何雅儿冷冽的望着乌玛寒声道。随后她的元力爆发而出,周身气息大盛,这种骇然的气息,便是一头巨虎在此,恐怕也会下的颤抖匍匐。
对面的乌玛遭受气息的碾压,瞬间双膝弯曲,居然要缓缓的跪下。这下跪自然不是她的本意,只是她一个未曾开灵的小丫头根本无法抵御这种程度的气息。而大汉巴图见状,露出一丝温怒,他的元力也随之爆发,气息之强横丝毫不弱于何雅儿。
巴图的元力缓缓的托起了正要跪下的乌玛,使得她得以站立。而何雅儿则是冷喝一声,她当即伸出手,元力汹涌爆发,朝着乌玛的脸颊扇去。
这个时候,巴图的元气也随之爆发,只是刚才他的注意力都在托起乌玛上,此刻想要阻拦,还是怕了一分。啪的一声,元力扇在乌玛的脸颊,瞬间她的左脸肿胀的高高的,像极了一个小胖子。
“何雅儿,你太过分了吧。你区区一位凡仙,居然对一个未曾开灵的小丫头出手。你以凡仙欺压凡俗,当真是好威风啊。”巴图面色阴沉的讽刺道。
乌玛是他选择的弟子,带弟子来参加开灵仪式,弟子却被何雅儿扇肿了脸,作为师父的巴图自然也脸上无光。巴图满是怒火的盯着何雅儿。何雅儿却是展颜一笑,道:“林玄不仅是我的弟子,他还管我叫姑姑。今天他叫我姑姑,那么我这做姑姑的怎么能不为他出头。”
听了此言,少年林玄心中很是感动,在部落里除却母亲,就是何雅儿对他最好。母亲对他的有点溺爱,而父亲虽然表面对他很好,但他能够感受到和父亲的隔阂,毕竟他和父亲只是名义上的父子,并没有半点的血缘关系。自小他就被部落里的称之为野种,也只有祭祀姑姑,不嫌弃他,一直对他很宠爱。
巴图怒目盯着她,语气冰寒,一字一句的说:“何雅儿,今日之事,你便是说破天,也要给我巴图一个交代。”
“交代是你的弟子先辱骂我的弟子。巴图,我看你对自己的弟子很自信的样子。不如这样,一会马上就要举办开灵仪式了。一会如果你的弟子开启的灵台品级比我弟子的要高,我给你巴图道歉。而如果我弟子的灵台品级比你的弟子高,那么你和你的弟子都必须给我们道歉。你敢不敢赌?”何雅儿冷声喝问道。
她故意声音里灌注了元力,声音之宏大,响彻整个举办开灵仪式的广场。正是时候广场上的少年少女们一个个很是好奇的侧目看过来。还有那些踏入修行之途的祭祀们,同样纷纷看向这里。
在场的祭祀都来自附近的诸多部落,这些祭祀大多互相认识。这种效果是何雅儿故意为之,她故意把两人的矛盾推道明面上,把两人置身在风头浪尖上。
这些祭祀都是高贵的炼气士,他们都是修行中人,最顾忌自身的脸面。巴图也不例外,如今在这个当口,其他祭祀纷纷瞩目,他为了面子也要应下这一场的赌约。
“何雅儿,我巴图岂会怕你。这赌约我应下了。”
巴图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他的双目熠熠生辉,面露自信的微笑。他身旁的乌玛,她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俯瞰姿态,充满蔑视的看了一眼林玄。她骄傲的像极一个白天鹅,仿佛宣誓一般的说:“不仅是林玄,在场的所有人,开启的灵台一定没有乌玛品级高。”
此言一出,她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引起了一片的哗然。少年心性最是自傲,而且在场的少年少女都是具备修行天资的天才,他们一个个充满愤怒和敌意的瞪着乌玛。乌玛却是浑然不在乎的模样,一脸骄傲自得站在那里洋洋得意。
就在此时,一个红衣老者,缓缓的走进了广场,顿时全场的祭祀们纷纷都露出少许的凝重之色,他们看待红衣老者的眼神除却敬畏,还都流露着一种恐惧。
有的人沉默不语,其貌不扬,却仍旧是全场的焦点,所有人的中心。
而红衣老者恰巧就是这种人。
这些祭祀们显然都熟识红衣老者,纷纷开始给自己的弟子们介绍老者的身份来历,并且告诫他们些什么。何雅儿见红衣老者,眸中没有恐惧,更多是的意外之态。她小声在林玄耳边低语些什么,随后两人缄默无语。
不多时,红衣老者来到广场的中央。
他环视四周,朗声喊出“肃静”两个字,瞬间全场死寂,落针可闻。红衣老者露出一丝满意的表情,缓缓道:“老夫夏武阙,主持这一次的开灵仪式。现在我念到谁的名字,谁来到广场的天碑前,尝试开启灵台。”
“雅儿姑姑,灵台到底是什么?”林玄很是不解小声询问道。
何雅儿淡淡一笑道:“凡俗只有开启了灵台,才能够呼吸吐纳,凝练元力,拥有神通,灵台是修行者的根本。灵台类似仙人的仙台,只是两个具有质的差别。”
林玄眸中闪烁着似懂非懂的异彩,陷入了思考当中。在他思索的时候,红衣老者淡淡道:“乌氏部落的乌玛,走上来开灵。”
乌玛点点头,缓步走到了天碑的面前,红衣老者递给她一个古朴的泥瓶,解释道:“服下这里面的开灵液,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碑看,开灵是修行者一生只有一次的机缘,切记要把握住。”
“是!”乌玛应道,当即接过了泥瓶,打开了把灵液一股脑的吞入了腹中。这一刻,她目光注视在天碑上,怔怔久久的出神,仿佛天地都失去了色彩,眼里只有天碑和其上的玄奥纹路。
陡然间天碑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其中一道灵光没入了乌玛的身体里。乌玛的身躯不停的战栗,这不是害怕,而是身体的兴奋。是具有天赋之人,即将觉醒体内的灵台,即将开灵的兴奋。逐渐的乌玛的全身沐浴着光晕,一如神女下凡一般,让人心生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