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
    当霍乐乐推开门，一个陌生的身影在南桑的病床前。
    “我哥呢？”
    程安凉转过身，作为最近电竞圈大热的中单，韩有杨对程安凉不算陌生。
    “我不知道。”
    程安凉一看就是在说谎，可霍乐乐不敢耽搁，她扭头，直接离开病房。
    倒是苏糖的反应很奇怪，居然没有跟着一起问霍韶年的下落。
    夜是寂静的。
    霍韶年捂着被熊咬伤的胳膊，最终倒在了雪地中。
    一对小情侣今早从网上看到极光风暴的消息，想着今天也来碰碰运气，刚好路过此地。
    “杰克。”女生是亚裔，看到雪地里的霍韶年，“快看，这里有人！”
    那个叫做杰克的男生，将照明灯从头上取下来，“艾莉卡。那人还活着吗？”
    艾莉卡用食指探过去，霍韶年的鼻尖还有些气息，“是的。”
    他们很费力地挖了个雪洞，将霍韶年送进去，杰克找来一些木材，看到伤痕累累的霍韶年。
    “天呢。艾莉卡。他应该曾跟这雪原上的霸主搏斗过。”
    艾莉卡是菠萝国最著名的野百合医学院的高材生，她举着火把，又用匕首划开霍韶年的上衣，“杰克。”
    她指挥着：“快把我们带来的水打开，我要对他的伤口，进行简单的处理。”
    “艾莉卡。”杰克犹豫不决：“我们都学过——无论被什么野兽咬过，都会得狂犬病。”
    “我们不能够确定，面前这个男人被咬了几天。万一他醒过来，发起病来，伤了我们怎么办？”
    “杰克！”艾莉卡呵斥道，“我们从踏进医学院的第一堂课，就被嘱咐着医者仁心！现在我们怎么能够，看着活生生的人倒在我们面前，而见死不救呢？”
    杰克被数落得羞红了脸，他二话没说，便按照艾莉卡的做法拧开了水瓶。
    “......桑桑......”陷入昏迷的霍韶年，嘴里喃喃道，“......对不起......”
    艾莉卡想，他口中的那个名字，应该自己心爱的人吧？
    处理过霍韶年的伤口后，艾莉卡用手背试了试霍韶年额头，果然很烫。
    “这小子遇上我们，算是走运了。”杰克不屑道。
    幸好这一次，艾莉卡她来看极光时带了琼斯教授最新研究的疫苗。
    “杰克。”艾莉卡拿出兜里的疫苗，“你按住他，我先给他接种。”
    “真是疯了。”杰克摇了摇头，“若是让琼斯教授知道，她珍稀的疫苗，被你这样浪费在一个路人手上——”
    大概是很久没有见到过同胞了吧。
    艾莉卡毫不犹豫地将疫苗注射给了霍韶年。
    第二日。
    南桑从病床上爬起来，刚刚似乎是护士往她的眼睛里滴了几滴新鲜的牛奶，她小声地对着空气问道：“阿年。你在吗？”
    “嗯，我在。”
    程安凉以前学过声优，学起霍韶年的声音，倒是丝毫不费事。
    他温热的大手覆盖在南桑的掌心：“等你好了以后，我们就回临安？”
    南桑气血不足，所以她的手心，一直是凉凉的。
    “阿年。”她觉察到了“霍韶年”与往日的不同，她咬着唇，“你在说些什么呀？”
    “你不愿意？”
    程安凉的这句反问，让看不见的南桑更加肯定了自己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