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阴森森的地方,他四周一打量,看着四周穿着白色狱服的罪犯,心中不由的一惊,心想老子怎么到府牢里来了。
不是,我记得我好像在半路上被人给打晕了,这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秦钥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这个时候,关他的牢房被打开了,不待他说话,押着他便去了公堂。
此刻,秦钥真的是懵了,但是他也是旋即想到,看样子颜如玉等人已经对自己动手了。
不过,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还需要到公堂去看看。
府衙门前此刻已经有了不少的人,小声的议论着。
“押嫌犯秦钥!”
晏九道的父亲晏殊身穿官府,做于公堂之上。
秦钥被压到公堂上,一眼便看到了一个二十三四左右的女子,此刻这女子跪在这公堂之上,眼眸红彤彤的,看见秦钥被压到公堂上,直接就流出了泪来,那幽怨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想杀了秦钥似的。
秦钥这个时候心头一沉,虽然暂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但看这个情形,想必定是个棘手的事情。
秦钥跪下之后,知府一拍堂木,说道:“秦钥,你可知罪?”
秦钥说道:“草民不知。”
知府看着他,说道:“你侵犯良家妇女,你还不知罪?”
秦钥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转头看向身旁的女子,说道:“大人是说草民冒犯了一个良久女子?”
“怎么?难道你身旁的这个良家女子会不惜自己的清白来污蔑你?”知府看着这个最近名声正盛的秦钥,语气有些冷。
秦钥看了那女子一眼,说道:“大人,不知可否让草民问这位姑娘几个问题?”
知府闻言,说道:“你且问。”
秦钥获得准许后,看向那个女子,问道:“这位姑娘,姓甚名谁?”
那名女子眼眸红彤彤的看他一眼,旋即伤心的低下头,说道:“你既然已经对我做了那事,又为什么还要装出现在这个样子?”
秦钥紧紧皱起眉头,说道:“这么说,昨晚在下确实和姑娘有过那事了?”
那名女子听闻这句话,不由的抬起了头来,看着他,忽然厉声说道:“我不是那种不知羞耻的女人。”
秦钥闻言,冷冷的问道:“那你可否诉说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那名女子说道:“既然你想听,你我便说给你,但希望你不要继续装下去了。”
她看向知府,说道:“大人,奴家的夫君死得早,奴家一心要为我家过世的夫君守节,然而,就昨天晚上三更时分,听到了敲门声。”
“奴家那时睡得有些朦朦胧胧,便草草穿了些衣服,打开了门,便看到他站在奴家的门口。可是,我打开门正想询问他这么晚这位公子来这里所谓何事?却还未来得及出口,便被他抱在了怀里,奴家那时惊得说不出话来,直到他把房门关上,奴家才回过神来,便想大叫,可是却被他捂住了嘴。这人的力气又是好生的大,奴家一直挣脱不开,然后他便衣冠禽兽的把奴家给...”
她说着,又是伤心又是羞愤欲绝,说道:“我那时羞愤欲绝,便想一头撞墙而死,他却威逼奴家说‘想死,我便找机会作了你爹娘’,我那时又惊又惧,便忍辱下来。他却说‘小娘子,以后便跟了老子,老子保你舒舒服服的过一生’。之后,他便给奴家写了一首曲子,便施施然而去。临走的时候还说‘小娘子,明天晚上这个时候,可要给老子留门’。”
“奴家那时无比的愤怒,趁着他走出房门的时候,抓起身旁的椅子便砸到了他的头上,把他砸晕了过去,然后我叫了四周的邻居...这才告到了衙门...”
她这话说完,那在府衙门前的一众百姓皆是义愤填膺,愤愤咒骂秦钥衣冠禽兽,畜生不如。
秦钥听到这话后,眼神一冷,然后问道:“我给你写的谱子?”
女子闻言,立即从袖子之中拿出一张纸,说道:“大人,这就是他给奴家写的曲子。”
秦钥看到那张纸,心中顿时一惊,忽然间想起了昨日苏玉告诉他的话,心想这李香兰竟然和颜如玉合起伙来陷害我,这曲子...不就是我给李香兰写的《阳关三叠》的谱子么?
师爷把那张纸呈给了知府晏殊,晏殊看了看那纸,顿时一拍惊堂木,呵斥道:“这《阳关三叠》的谱子可是你所写?”
秦钥闻言,心中苦笑两声,说道:“的确是草民所写。”
“人证物证俱在,秦钥,本知府问你,你难道还要狡辩?”
秦钥心中一冷,此刻却是没了主意,但他还是说道:“如今只是物证,这人证何在?这些事情也只是这位姑娘的一面之词,不足以判定草民有罪,大人,草民冤枉!”
这话一出,早就被儿子晏九道嘱咐了的晏殊,说道:“一面之词,那明日人证来时,看你还如何狡辩?来人,先打这嫌犯十棍杀威棒,暂压大牢,明日再审!”
秦钥闻言,心中万念俱灰,却是在公堂之上受了这十棍杀威棒,虽然疼得不行,倒是也没有出过一声。
他被压去了大牢之后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柔儿和晴雪还有晏九道便前来探望,两个女子看到秦钥此刻脸色苍白,憔悴不堪的样子,皆是心中一疼,那泪珠哗啦啦的就掉了下来。
牢房被打开,柔儿和晴雪皆是哭着忙给他处理伤口,还不时的咒骂,听着她们的声音,秦钥心中一暖。
晏九道给他摆好了饭菜,叹了口气,说道:“秦兄,我们现在正在想办法,可是却是迟迟找不到出路。那名告你的女子四周的邻居不少,昨天晚上又都是看见你晕死在那女子的门前,这人证也是多得是。”
“今日我父亲也是用这个办法给我们宽限了一天的时间。”
秦钥闻言,道了声谢,然后说道:“你们可以去找找李香兰,她和颜如玉合起伙来害我,若真要有什么突破,便只能从李香兰那里下手了。”
晏九道闻言,叹了口气,说道:“苏兄得知那首谱子之后,便去找了李香兰,可是,却是什么也没有套出来。”
秦钥闻言,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然后想了想,说道:“能想法子让我出去吗?”
晏九道闻言,看着秦钥没有了往日精光的眼神,心中不由的一软,说道:“我可以动用一下私权,替你至多三个时辰,这三个时辰你必须要回来,不然,一旦瞒不住,不仅是你,连在下也要定罪。”
秦钥闻言,笑了笑,说道:“谢谢了。”
秦钥说道:“晴雪,你现在马上去外面准备个马车...”
晴雪闻言,说道:“苏公子其实早就料到了你会出狱,因此马车等事物都已经准备全了。”
秦钥听到这句话,也是有些惊愕,心想这苏玉倒也是厉害。
当下,晏九道和秦钥换了衣服,柔儿便和晴雪扶着秦钥走出了大牢,做上了马车,直接去了青楼。
秦钥此刻脸色极为的苍白,他不敢坐在马车上,只是趴在了柔儿和晴雪的腿上,圆润白皙的腿,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虽然淡淡的处子清香进入他的鼻中,可是他也无暇去享受。
他正在思量着,如何去和李香兰进行这场对话。
李香兰,聪明的女人,又是为了什么要和颜如玉一起陷害自己?
他想,只要是问出了这件事情,一切便好说了。
可是,该怎么开始呢....
逐渐的马车到了‘花好月圆’,这个时候,苏玉和谢安正在青楼门口等他。
当下,秦钥让两个女人停留在马车上,然后便和苏玉两人进入了青楼,三人混过眼目,匆匆来到了李香兰的房间之中。
李香兰看着趴在她绣床上的秦钥,看着他苍白的脸颊,眼神之中闪现了一抹愧疚之色。
秦钥捕捉到了那抹一闪而过的愧疚,心中便有了些把握,他当即说:“谢兄,苏兄,你们两个先出去一下,你们两个在这里,我还真没办法和香兰美人亲热。”
听到这句话,谢安和苏玉都是微微皱了皱眉,却是没有说什么,当即两人便向李香兰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闺房之中,如今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秦钥见两人退了出去,笑着说道:“这床真香,不像是胭脂水粉味,难道是香兰姑娘的体香?”
李香兰此刻心乱如麻,低着头,没有敢看他,说道:“公子都这么危急了,怎么还有心情和奴家说笑?”
“我这人天生就是贱,见了漂亮女人就想调戏一下。”秦钥哈哈一笑,“这不,昨晚还刚刚上了一个良家妇女。”
听到这句话,李香兰的脸庞微微发白,不自觉得向后退了一步。
秦钥见到她的表现,心下叹了口气,说道:“不过,本人还真不知道,这上过女人是什么滋味,感觉昨天晚上那香艳的场景好像不是我干的。我也真是奇怪,会是那个混蛋替我办了这样一件香艳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李香兰的脸庞更加的白了。
秦钥心中顿时一阵冷笑,心想果真不出我所料,那个女子看样子的确是被人强了,不过,这强了那女子的人,想必肯定在威逼利诱过那女子。
不然,那女子也就不会诬陷我了。
李香兰这时在椅子上坐下,喝了口茶,说道:“奴家不知道,公子到底想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