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虽然原意不是妓院,但随着时代的发展,青楼成了妓院的美称。
不过在这青楼之中,有卖皮肉生意,这一类为‘娼’还有一少部分则是只卖艺不卖身,被叫做‘妓女’。
而在青楼之中卖艺的妓女才被会人称为‘小姐’。
自古以来,流传下的才子与青楼佳人的美谈数不胜数,当然,这种地方,大部分男人是冲着‘娼’来的。
但那些名妓则会是一个青楼的金字招牌。
姑苏城的淮水岸边,分布着六座非常大的青楼,名字各是不同,却都是极为的优雅。
而每几年,这六座青楼名妓之间便会进行一次比拼,毕竟,拔得头筹的名妓会让一个青楼的营业额在两三年内增加不止五成。
而这姑苏城,最为有名的名妓则当属淮扬八艳。
秦钥此刻换了一袭白衣,手中拿着一把山水扇,又加上那英俊的外貌,挺拔的身躯,当真是一个风流俊公子。
走在大街上,不少人都认出他是这姑苏城新出的大才子,又见他这副打扮,倒是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眼光。
秦钥心中第一次逛窑子,心中即有种莫名的兴奋,又十分的忐忑,因此当他走到六大青楼之一的‘花好月圆’门前的时候,额头上微微出了些汗水。
这‘花好月圆’因为是六大青楼之一,因此每天的接客量都是大的难以想象,因此名声在外,倒也不像那些小规模的青楼那般每天还要用青楼女子花枝招展的出来揽客人。
他来这里的时候,向人了解了一下这青楼首魁大比的事情。
参加这比赛的全是些卖艺不卖身的名妓,当然或许还有新出的妓女,凭借这种比赛获得名妓的资格。
而她们之间的对比无非是琴棋书画以及外貌身姿,而这其中,最为重要的当属是赛琴了。
这种比试几乎是每举行都有大量的才子富家子弟参加,这些才子富家子弟当然也并全非是看客,当这首魁之比结束后,那些名妓便无可避免的要进行接客。
而这时,便是这些看客花钱的时候了,他们要用钱去和佳人去约会。
谁钱多,谁就会佳人有约。
和竞价差不多。
当秦钥了解明白之后,也是实在想不出颜如玉会怎样给他设陷阱,不过,有安乐候之子苏玉陪着,他的心还是稍安。
他在青楼的门口停了一小会儿,然后走了进去。
这‘花好月圆’之中,大厅之中此刻是莺歌燕舞,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众多,和一些来这里嫖娼的混在了一起。
秦钥对这些买皮肉生意的虽然不反感,但也不喜欢,因此他直接绕过了这里,来到了‘音厅’,这里是那些名妓活动的地方。
走到这里,一名老鸪便迎了上来,热情的把他邀进了大厅的一个座位之中。
秦钥看着这名快有五十的老鸪,又看了看这里做了不少的人,问道:“今天是哪位小姐要出面会客?”
老鸪笑了笑,说道:“公子今天来的真巧,今天是柳小姐来会客。”
秦钥点了点头,也是不由的微微有些惊讶,心想竟然是淮扬八艳之一柳媚儿,
秦钥笑了笑,不再说话,那名老鸪也是识相的退了下去。
秦钥看着在这里的不少人,这其中还有一些在桃花村亭堂水榭见过的一些才子,这些人虽然都是一一介绍过姓名,可秦钥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因此,这些人叫什么,是一个也记不得了。
秦钥看着上方的浅黄色的屏风,此刻在其中已经一位绰约的身影已经处在了其中,单就是那模模糊糊的绰约身影,便引得众人一阵迷醉。
秦钥心中也是有些火热,说实话,他还真想见见淮扬八艳之一的柳媚儿找什么样子?
不知道比不比得过浅陌柔儿还有晴雪三女。
就在众人等待之际,这个时候,那名老鸪又引来了一名男子,那名男子一进入,便看到处在较后位次的秦钥,不由得一愣,然后说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秦钥兄,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秦钥听到这句话,一听便知道是晏九道的声音,这时听到他的话,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秦钥的身上。
就连那名老鸪心中都是一惊,眼神微妙的细细的打量起他来。
秦钥摸了摸鼻子,看着众人的目光,很无奈的别过头去,对着晏九道说道:“九道兄,本人也是无聊,这不才来这里逛逛。还真没想到,九道兄也来到了这种地方。”
晏九道走过去,看着秦钥笑说道:“大才子如今风头冠绝,可不能在这后面,来,在下早就在第一排预定了位置,不如就和在下一起去前面如何?”
秦钥笑了笑,也没有推辞。
当下两人在众人的目光之中,走到了前面第一排的空座位坐下。这时,这些人便开始小声谈论着,时不时的看向秦钥。
晏九道听着四周的谈论,对着秦钥笑道:“看来,秦兄,成为了这些才子的对头了呢。”
秦钥喝了口茶,没骚没躁的说道:“才气多了,的确是会遭人嫉妒的。”
晏九道停了,只觉只好实在是好笑,正想说话的时候,一名男子从第一排站了起来,说道:“秦钥?想必这位便是最近声明一时的秦大才子了吧。”
晏九道看着秦钥,看好戏的小声说道:“哈哈,挑战的人来了。”
秦钥一阵无奈,站起来,看着那名衣着极为华丽,与众人格外不同的才子,说道:“正是本人。”
“在下前些日子从健康来到了姑苏,听闻到了秦钥兄事迹,心中火热的很,倒是想要和秦钥兄切磋一二,不知道...”
秦钥心想想和我切磋的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当下,他眼珠一转,推辞道:“今天是柳小姐的会客之日,切磋也不必放到今天,不然扰了柳小姐的兴趣,惹得佳人不高兴,可就不好了。”
那名才子还没有说话,那屏风中的人儿声音极为动听的说道:“秦公子奴家着想奴家高兴得很,不过,既然有公子要和秦公子切磋,那秦公子不必为奴家着想,奴家其实也是很想见识一下秦公子的高才。”
秦钥嘴角微微的抽搐,然后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也就没有了拒绝的理由,于是很郁闷的说道:“那...好吧。”
众人听这语气都是一阵的翻白眼,心想这大才子脑袋秀逗了吧,这可是讨柳小姐欢心的机会,听着十万个不乐意的语气,你这是啥意思?
敢无视我们的女神?就是大才子,我们也得抽死你!
那名才子也是好笑,然后说道:“在下建康城谢安,还请秦兄赐教。”
听到这句话,众人就炸了。
“健康城第一才子,谢安?”
“当朝户部侍郎谢严之子?”
秦钥听着他们的谈论,也是大致了解了这人的来历,而晏九道也是一脸的讶然,心想怪不得这么眼生,原来是建康城的人。
不过,竟然是建康城的第一才子谢安,这次秦钥倒是麻烦了。
这个时候,晏九道拉秦钥坐下,小声对他说道:“秦钥兄,这人可是厉害着呢,如果比不过,直接认输便行,莫要逞强,放心,就算输了,也不会有让人说什么的。”
秦钥一听,纳闷了,问道:‘这谢安很厉害?“
“何止是厉害?”晏九道一瞪眼,看着一脸茫然的秦钥,说道,“这谢安是当今户部侍郎谢严之子,十三岁通过院试,十四岁取得乡试第一的解元,十五岁取得会试第一的会员,十六岁准备参加殿试,不过,被他父亲所阻拦,令其十八岁参加殿试。”
“如今这谢安十七岁,明年便可参加殿试,若是再考中状元,那可事实上年纪最小的状元,而且还是连中三元。”
秦钥一听,也是大吃一惊,心想这人这么逆天,真是了不得了。
他想了想,说道:“那谢严为什么阻拦他参加殿试?”
晏九道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听到这句话,秦钥微微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来,说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谢安谢大才子,今天有缘见到谢大才子的真容,真是在下的荣幸。”
谢安笑了笑,打趣道:“大名鼎鼎说不上,这不秦兄才刚刚听过在下的名号不是?”
秦钥心中一惊,心想这人倒是厉害,于是他直接承认说道:“谢兄果真厉害。”
谢安说道:“在下来的时候,经过姑苏中心的三家店铺,看到了那三幅对联,思索了半天,也是没有对出一副对子,单凭这对子来看,在下很是不及秦兄。”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是有些哗然,虽然那三个对子他们也见过,没有对上来,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竟然难到了这谢安对不上来的程度。
众人看着秦钥,心想就算是秦钥输了,这姑苏第一才子的美名也是要无可避免的戴到秦钥的身上了。
秦钥笑了笑,说道:“谢兄过奖,既然要比试,不知谢兄想比些什么?”
“比诗词和弹琴如何?”
听到这句话,秦钥心中一汗,心想在华夏的时候,他老爹为了让他消停一会儿,强迫他过钢琴班,不过,秦钥不太喜欢钢琴,于是便秦钥学了华夏的五弦琴还有吹笛子什么的。
他也学过几个谱子,没想到今天还真用上了。
秦钥当下想起了华夏的十大名曲,心中也是极为有信心,说道:“那便先请谢兄来如何?”
谢安笑了笑,说道:“当今我大秦正处于强盛之际,但边境上却常年发动不大不小的战争,四周敌国邻立,金国,西辽,大理,吐蕃,以及刚刚初兴的蒙古国,倒是敌对不断。”
“因此今天在下准备做一首战争的诗。”谢安话说到这里,神色一肃,然后,沉声念道:“居延城外猎天骄,白草连山野火烧。”
“暮云空碛时驱马,秋日平原好射雕。”
“护羌校尉朝乘障,破虏将军夜渡辽。”
“玉靶角弓珠勒马,汉家将赐霍嫖姚。”
一首七言律诗被他作出,众人当真是被这首诗的大气所震惊,这首诗先写吐蕃的强悍,给人造成心理上的压迫感,却于此时,大秦帝国的军士却显得极为镇静,即攻又守,应付实是自如。
借此,以一种压倒性的气势取得最后的胜利。这诗大肆渲染吐蕃的强悍,却在最后越衬托出秦军的英勇和胜利来之不易,最后有一劳军作结,水到渠成!
好诗,好诗!
众人心想作这般足以千古传唱的诗,真不愧是健康第一才子。
秦钥听到这首诗,脑海中回响着前世的记忆,然后眼神一亮,说道:“谢兄高才,在下佩服。”
谢兄笑了笑,说道:“秦兄过奖了,想必秦兄也已作出好诗词来吧。”
秦钥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谢兄做战争题材的诗,那在下也做一首战争题材的诗,还望说出诗,谢兄不要见笑。”
“秦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