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世子的丑颜医妃最新章节!
第二天早上,逍遥渡一早就醒了,因为他似乎隐隐约约听到暗影的声音了。
低下头,却见怀中的少女抱着他睡的正香,嘴角还勾了抹浅浅的笑意,似乎很满意他的怀抱。
他温柔的看了她一眼,复而却又聚精会神的听上面的动静,经过这一次解毒,逍遥渡也算是因祸得福,经过一天的恢复,内力已经隐隐有高于之前的趋势,之前他要用内力压制体内的毒素,如今毒素一解,他以后练功也就没有阻碍了。
可是过了很久,他依然没有听到声音,逍遥渡不禁皱眉,难道是睡了一夜,他出现幻听了?可是暗影这次为什么还没有找来?
正寻思着,却又听到了叫唤声,这次听得十分清晰,应该已经就在上面不远处了,逍遥渡正想答一声,可是,突然,天上一个不明物体就飞了下来,然后,砰的一声,掉到了不远处的雪地里。
玉凝昔终于被这砰的一声响给吓醒了,迷糊的睁开了眼,纳闷的来了句:“打雷了?”
没有听到回答,玉凝昔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眼前的情形似乎不太对?
她睁开双眸,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脑袋瞬间短路,她整个人都坐在逍遥渡的身上,一只手还搭载他的腰上,脑袋似乎刚在是靠在他的胸前的···等等!难道她在他身上睡了一晚上?
寻思到这里的时候,玉凝昔立刻从他从他身上爬起来,心里头却在想着,自己太丢人了,昨天刚和他辩驳了一番,两人之前还争论得脸红脖子粗的,可是一到晚上,她就把持不住,又把人家给睡了,还睡到他身上起了,这下怎么办?难不成,她要负责?
虽然说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不负责会不会不太好?
就在玉凝昔纠结要不要负责人,以及要如何负责人的时候,那个摔下来的不明物体终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了,居然是暗影,头上还顶着两团雪,嘴里也是雪,他摸了摸脑袋,感叹了一句:“咦,原来不是很高,看样子世子和世子妃肯定没事了。”
然后暗影就四处转头寻找,终于看到了花丛里面的世子和世子妃了,只是···他们的姿势怎么这么奇怪?世子和世子妃面对面作者,世子妃还坐在世子的身上,这···这···这···
暗影看到这一幕,睚眦欲裂,他不过就是一晚上没在世子身边而已,纯洁的世子果然就被世子妃给染指了,看这样子还是世子妃霸王硬上弓,肯定昨晚上世子毒发,丧失了武功,所以世子妃就趁人之危,她简直太不要脸了,太恶毒了。而他,现在已经没脸见世子了。
听到那边的动静,逍遥渡和玉凝昔都转过头去,入眼就是双拳击紧握,一脸愤恨的暗影。
玉凝昔睁大了双眼,从逍遥渡身上爬起来,很关切的问了句,“这不过是一个晚上不见,你怎么成这样了?”
暗影忿忿的看了眼玉凝昔,然后来到逍遥渡身边,突然跪下道:“属下该死,属下来晚了,世子,您还好吗?”
逍遥渡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倒是玉凝昔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大为感动,这样忠心的属下真的是太让赞叹了,于是插嘴道:“没事了,这下面一大片的雪里莲,他的毒已经完全解了,没任何问题了。”
听到这话,暗影突然又朝着玉凝昔行了个礼,然后一脸悲壮的跪在逍遥渡的身边,“昨晚上是属下的失职,没有立刻找到世子,但是世子的毒已经解了,属下死而无憾了。”
玉凝昔终于从这话里听出了不对劲,惊讶的问道:“你失职?失什么职?这悬崖这么高,你一早就下来了已经很好了呀?”
暗影却只是不理会她,朝着逍遥渡磕了三个响头,拔剑就想要自刎。
逍遥渡终于出手了,一手抢过暗影的剑,冷冷道:“昨晚,什么事情也没有。”
说罢,逍遥渡施施然起身,掸了掸身上被玉凝昔弄皱的地方,这才道:“上去吧。”
暗影跟在后面,依然是一脸悲愤,玉凝昔却神经似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好好的没事玩自杀,这人脑子有病吧?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逍遥渡脾气怪异,人不正常,连带着他的属下也是脾气怪异,人不正常了。
“世子,软梯的高度不够。”走到悬崖边的时候,暗影低声道了一句,这里的雾气太大,能见度不超过十米,所以只能看到大约五米的地方垂下来的软梯的尾巴。
逍遥渡抬眸看了看,搂着玉凝昔的腰就施展轻功飞了上去,直接把玉凝昔放到软梯上,道:“爬上去。”
玉凝昔看着这似乎很不牢靠的软梯,愣道:“我不会掉下去吧。”
逍遥渡冷漠道:“我在你后面。”
玉凝昔沉默了半响,又问:“那这软梯能承受三个人的重量吗?”
逍遥渡不语,但是玉凝昔似乎已经察觉到他不耐烦了,所以立刻乖乖的闭了嘴,直往上怕,后面暗影也跟着上来了。
这悬崖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高,怕了很久了,看上面还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下面吧,也是白茫茫的一片,有一种身在云海中的感觉。不过这样也好,因为看不到下面的高度,所以至少不用恐高。
“那个,暗影,你刚才为什么要自杀啊。”玉凝昔怕着无聊,纠结了许久,还是把这个问题给问出来了。
逍遥渡沉默不语,暗影咬牙切齿,“属下办事不力,没有守护好世子。”
“昨天我们掉下来也是意外啦,更何况如果没有掉下来,你们世子的毒又怎么会解呢,你要想开一点。”玉凝昔好心的安慰他。
“如果属下昨晚就下来了,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暗影闷闷道。
玉凝昔听了大为惊讶,问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什么事情?”
暗影沉默不语,心里却十分痛恨世子妃。
玉凝昔寻思了良久,然后不确定的问道:“你不会以为我和他发生了什么吧?”
暗影不语,玉凝昔顿时哈哈大笑,停在那,连楼梯都不爬了,指着暗影,“你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吧?”说罢,朝着他狭促的眨了眨眼,又道:“还是你觉得你家世子这么不靠谱,在这种地方也能兽性大发?”
暗影听到这话,怒目而视,“不是世子兽性大发,是世子妃你兽性大发。”
玉凝昔听到这话就郁闷了,没想到她在暗影的心里居然是这样子的,她平时虽然喜好美男子,但是也没有霸王硬上弓的喜好啊?她是审美没错,但是又不一定要得到,她其实还是很专情的好不好。
所以玉凝昔很傲娇的看了眼暗影,哼道:“姐才不会这么没有节操呢。”说罢转身就要往上爬,却不想,一个没踩稳,脚下一滑,就直接掉下去了,好在被下面的逍遥渡接住了。
玉凝昔拍拍胸脯,长长的舒了口气,死里逃生啊,太吓人了。
她尴尬的从他怀里出来,尤其是看到暗影那防备的神色,顿时无语,现在暗影防她就跟防狼似的,她有这么饥不择食吗?
这一路爬上去也不知道爬了多久,虽然玉凝昔由于技术不行,脚滑了好几次,但是好在后面有个高手,倒也有惊无险,等到爬到山顶的时候,她只觉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这太他丫丫的吓人了,以后再也不要来这个地方了。
等一行人回到军营的时候,已经是快中午的时候了,而昨晚,也确实不出逍遥渡的所料,北岭王带人来偷营,却不想逍遥渡早有防备,于是只能大败而归。
这天下午,逍遥渡下令,全军围城,所带来的三十万大军把雪岭城团团围住。顿时,雪岭城内一片慌乱,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实敌军统帅逍遥渡压根儿就已经不在军中了。
而也就是这天,三个陌生男子就出现在了敬天城的城门外,其中两个容貌普通的少年,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不用说,其中那个气质冷漠的肯定是逍遥渡,这人气质和容貌均是各中翘楚,即便玉凝昔用药物改变了他本来的容貌,可是他那与生俱来的气质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
玉凝昔叹了口气,提着个药箱跟在白胡子老头身后,她觉得,今天这事,主要还是要靠她,顿时感觉亚历山大,但是一想到马上就可以经历一番电视里面才可以看到的惊险历程,又有点兴奋。
至于走在玉凝昔前面那个弓着背的老者,就是可怜的玉无暇了,玉无暇的声音年轻,肯定不能说话,所以他们一早就商量好了,有什么事情都由玉凝昔来回答。
守城的军士看着这三个陌生的人,打量了一番,在他们要进城的时候给拦住了,现在朝廷派兵围剿北岭王,他们自然要仔细检查,不能让敌军的奸细混进城去。
“你们是什么人?从什么地方来的?”守城军士长枪一横,冷冷的问道。
玉凝昔听到后连忙点头哈腰,“军爷,我和师傅是从南方来的,师傅说要带我出来见见世面,所以就一路来到这里了。”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玉凝昔笑道:“我和师傅学医已经小有成就,可是师傅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所以特意带我下山游历。”
那守城的军士打量了他们一番,他们穿着很是普通,那个老头弓着个背,看起来很老的样子了,确实不像是奸细。
“好,你们过去吧。”那军士移开了长枪。
玉凝昔连忙到谢,正准备过去的时候,却又被拦住了。这回却是因为逍遥渡,虽然他现在的长相很普通,穿的也很普通,可是浑身高冷的气质还是太出众了,不是一件衣服就可以掩盖的。
“他是什么人?”那军士长枪一横,问道。
玉凝昔看了眼逍遥渡,寻思着给他安一个什么身份比较好,眼看着那军士越来越怀疑,她来了个急中生智,凑近那军士,压低声音说道:“这个人是我和师傅的保镖,一年前,我师傅救了他,谁知道他就赖着我们不走了,没办法,本来我们也不想带着他的,但是他脑子有点问题,我们也舍不得丢下他,而且他会点拳脚功夫,所以···也还算有点用。”
那军士怀疑的哦了一声,也确实没看出什么不妥,于是再次放过了他们。
玉凝昔长长的舒了口气,嫌弃的看了眼逍遥渡和玉无暇,感叹道:“这次还好姐的演技好,总算顺利过关了。”
可是要怎么引起守城将军段敬的注意呢?玉凝昔寻思了良久,眼眸一转,有了主意。
于是玉凝昔悄悄来到了将军府,那守门的士兵自然把她拦住了,但是她不疾不徐,来到了那军士身边,对他说:“据说你们家将军的母亲病了,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那军士一听到这话,顿时挥了挥手,一脸晦气样:“你们又不是大夫,来看什么?还不赶快走?”
玉凝昔惊讶的睁大了双眸,把手里的药箱提起来,“谁说我们不是大夫的,那是我师傅,这是药箱,我们是听说将军的母亲有病,所以特意来看的。”
谁知那军士一听这话一脸嫌弃,“走走走,这段时间来这里骗吃骗喝的假大夫太多了,你们一看就不像。”
玉凝昔听到这话也算是无语了,什么叫一看就不像是大夫,难道大夫还要在脸上刻上两个字不成?
“可是我们真的是大夫,你去和你们将军通报一声,或许我们治好了你们将军母亲的病,他也会奖赏你呢。”玉凝昔又开始了她舌灿莲花的语言攻势。
可谁知那军士软硬不吃,一副赶人的模样,“去去去,我们将军府早来了一个大夫,以及不需要大夫了。”
“那你们将军母亲的病治好了吗?”玉凝昔不气馁。
那军士脸色一横,“你打听这么多做什么?”
“要是没治好,或许我们有机会呀。”玉凝昔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那军士皱着眉,“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将军已经派人去采药了,还是快点走吧。”
派人去采药?玉凝昔眉头蹙着,顿时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于是问道:“采什么药?是不是叫雪里莲?”
那军士其实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正要再度赶人,却不想玉凝昔又道:“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我们有你将军想要的药,如果他想要呢,就亲自来迎接我们进去。不然,千金不卖。”
那军士看玉凝昔摆出这么一副高架势,顿时半信半疑,正寻思着,却听玉凝昔又道:“还不快去?要是你们将军怪罪下来,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军士一听这话本想发火,但是他看其中一个男人气质清贵,确实不太像骗吃骗喝的,所以踟躇了片刻,还是进去通报去了。
没多久,那军士出来了,前面还有一个一袭锦袍的中年男子,大约三四十岁的模样,国字脸,络腮胡子,看起来倒像个征战疆场的战将,真没想到居然是个靠智谋吃饭的军师。玉凝昔一看到段敬居然是这个模样的,顿时感叹一句,人不可貌相。这么一个长相五大三粗的人,居然是个智多星,太不可思议了。
“各位不知道怎么称呼。”段敬抱拳,弯腰,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
玉凝昔连忙也抱拳,道:“将军是贵人,怎么能向我们这等山野粗人行礼。”说罢,顿了顿,又道:“这位是我师傅,您称呼东方先生就好了,我们师徒听说令堂抱恙,因此特意来求见将军。”
听到这话,段敬愣了愣,随即又问道:“不知刚才你们说的雪里莲是不是真的有?”
玉凝昔露出了一抹笑意,眉梢微扬,道:“将军,您都不把我们请进府里一聚吗?”
看着她这么一副高姿态,段敬立刻就猜出来,看样子他们确实是有雪里莲,于是立刻打了个哈哈,笑道:“失礼了,东方先生,快请进。”
一路上,段敬都在旁敲侧击雪里莲的事情,玉凝昔却只是笑而不答,反而问他母亲的病情。
来到了客厅的时候,份上茶,玉凝昔又问道:“令堂的病到底是怎么了?”
“实不相瞒,我母亲的病要雪里莲才能救命,东方先生如果真有雪里莲的话,还请不要隐瞒,我愿意出黄金千两来购买。”段敬一脸诚恳,对着玉无暇又是长长的一揖。从这点看来,他倒也确实是个孝子。
玉凝昔沉吟了片刻,有点动容,道:“这样吧,段将军,雪里莲我们确实有,但是我们需要看一下你母亲的病情,才能确定卖不卖给你。”
段敬沉思了许久,沉声道:“既然如此,请随我来。”
三人随着段敬又经过了两个院子,这才来到了他母亲静养的病房,玉凝昔注意道,躺在床上的病人面色青灰,呼吸浅表,一看就是重症。
玉凝昔皱着眉头摸了摸脉,又问了一下随身婢女一些问题,已经可以确定段将军的这位母亲得了什么病了,其实就是痢疾,这种病在古代确实是难治的病,而且还会传染,难怪,之前他们说要来看的时候,段敬一脸的纠结。
沉默了片刻,玉凝昔道:“段将军,请借一步说话。”
段敬以为玉凝昔同意了,变立刻带着一行三人离开了之前的屋子,这才道:“我母亲的病各位也看到了,雪里莲是用来救命的,如果东方先生真有,请不要吝惜。”
“段将军,令堂的病确实严重,但是雪里莲也救不了命,不是我们不卖给你。”其实后面还有一句玉凝昔没说出来,他们也没有,今天从谷底出来的时候,谁都没带玉盒,没有玉盒就无法保存雪里莲,所以,她只能对着一大片雪里莲可惜了。
段敬一听到这话就沉下脸去,“各位莫不是欺骗我。”
“倒不是欺骗你,令堂的病其实我能治好,但是,需要段将军答应一个条件。”玉凝昔冷漠道。
其实这种用病情来要挟另一个人,是一种她很不耻的做法,毕竟这有失医德,可是现在,段敬是敌方的将领,她却不能不这么做,如果能和平劝降段敬,总好过打起仗来满城的生灵涂炭。
“什么条件?”段敬的脸已经完全沉下去了,问道。
玉凝昔咬牙道:“要你归顺我们。”
玉凝昔的话刚说完,段敬整个身子就突然往后,却不想,逍遥渡出手更快,让段敬走脱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堵住他的去路。
段敬连忙回手反击,但是他的武功又哪里是逍遥渡的对,不过几招就被逍遥渡拿下了,连召唤侍卫的机会都没有。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段敬睚眦欲裂的盯着玉凝昔,那愤怒的模样似乎要把他们一个个都烧成火。
“不瞒你说,在下逍遥渡。”这回倒是逍遥渡开口。
段敬惊讶得无以复加,随即怒道:“真没想到,居然是逍遥世子,逍遥世子用这种方法潜入我府中捉拿我,当真是卑鄙。”
玉凝昔打断段敬的话:“我们其实真的是来看病的,捉拿你只是顺便。”
说罢,让玉无暇压着段敬,又来到了刚才老妇人住的病房。
却令人脱去她的外裳,这才取出银针,在天枢、下脘、上巨虚、关元、合谷、中脘、气海扎针,那下针时熟练的样子,让逍遥渡都忍不住皱了皱眉,而段敬这回是完全没了声音了。
“段将军,实不相瞒,令堂的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好的,但是我确实有办法。过,段将军,你也要掂量掂量清楚,令堂的命现在就在我手里,我可以放了你,但是怎么做,你应该明白。”玉凝昔这回是把丑话所在前头,她确实可以治好他娘的病,但是也要防着他反水,万一他不假意答应,过一会又派重病围剿他们,那他们可就划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