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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七十五章因为他,不能靠近女人
    许贵妃不知道皇帝最终会怎么处置史芃芃,但金铃说的对,她要趁着皇后在冷宫,把皇帝抢过来,只要皇帝的心到了她身上,任史芃芃有三头六臂也不是她的对手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主动过,但都以失败告终,她总结了一下经验,觉得自己还是脸皮太嫩,胆子太小,所以这一次,她打算豁出去了,脸要不要无所谓,只要把人留住就行。
    当柔软的手臂箍上腰的刹那,墨容麟只觉得头皮发麻,头晕得更加厉害,背上冷汗直冒,胃里跟翻江倒海似的,他来不及挣开,弯着腰就干呕起来。
    许贵妃哪里想到皇帝会是这种反应,吓了一跳,手还用力搂着他,焦急的问,“皇上,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皇上,皇上……”
    墨容麟手脚无力,整个人弯成了一只虾米,一边干呕一边低吼,“滚,哇……滚开,哇哇……”
    宁十七在门外听到动静,立刻冲了进去,想都没想,抓起许贵妃就扔到一边,扶起了墨容麟,“皇上,您怎么样?”
    听到宁十七的声音,墨容麟的难受劲总算缓了一点,他靠在宁十七的怀里,“带朕回去。”
    四喜前后脚跟进来的,也赶紧扶住皇帝,两人一左一右把皇帝扶到龙辇上,急匆匆往承德殿去了。
    金铃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没敢让其他人进去,自己先进去看看情况,结果看到许贵妃倒在桌子边上,人事不知。
    她吓得脸都白了,赶紧上前叫她,“娘娘,您怎么了,娘娘,醒醒,醒醒啊,娘娘……”
    碧瑶宫里一时兵慌马乱,金铃叫了几个宫女帮忙把许贵妃抬到床上,给她掐人中,喂热水,又派人去请太医,小宫女们进进出出收拾桌上的碗筷……
    太医还没来,许贵妃却醒了,她只是短暂的昏迷,并无大碍,一醒来就问金铃,“皇上呢?”
    “皇上回承德殿了。”
    “皇上他怎么样?”
    宁十七和四喜的动作太快,金铃跑过来的时侯,只看到皇帝已经在龙辇上了,外头黑灯瞎火的,她也看不真切,但觉得皇帝焉焉的,没什么精神,好像有点不舒服。
    “皇上他坐辇走的,看着有点不舒服的样子。”
    许贵妃凝神望着账顶,半响,幽幽吐出一口气来,一连三次,她再不知道就是个蠢人了。新婚之夜,皇帝在她这里发病走的,第二次,皇帝在碧瑶宫吃饭,又发病了,说是吃坏了肚子,她亦吃了同样的食物,却什么事都没有。如果说前两次因为她太过惊慌,并没有往别处想,但是今天,事情再清楚不过,是她抱住皇帝的那一瞬间,皇帝才发病的。
    她又想起那次去承德殿,想殷勤的替皇帝捏捏肩膀,却遭到他的喝斥,那样严肃的面孔,拒人千里的疏离,当时让她觉得很受伤,现在想来,那不过是他的本能反应,因为他,不能靠近女人。
    再没有比这更可笑的吧,堂堂的君王,天底下最有权势的皇帝,坐拥后宫三千佳丽的男人,却对女人过敏!怪不得到现在,敬事房的房档上只有寥寥数笔,不是皇帝不近女色,是他根本力不从心!
    小宫女走进来,“娘娘,太医来了。”
    许贵妃摆摆手,“让他回去,本宫没事。”
    金铃有些不放心,“娘娘,还是让太医看看吧,怎么会无端端的晕倒呢,奴婢担心……”
    许贵妃不耐烦起来,“说了没事就没事,让太医走,本宫谁也不想见。”哪里是无端端晕倒,分明是被那个跟活死人一样的宁十七扔晕的,但这话她没法跟人说。
    金铃见她这样,只好让小宫女出去传话,她把账子放下来,让许贵妃安静休养。
    ——
    承德殿里,墨容麟已经洗过澡了,靠在榻上,一个小太监拿着干帕子替他擦头发,他脑子发空,什么都没想,望着梁上的彩绘出神。
    偏殿,王长良低声在骂四喜。
    “知道皇上有这个毛病, 还撺掇皇上过去,你安的什么心?”
    四喜低着头,嘴里小声嘟囔,“想着横竖多试几次,总有点进展,才……”
    “进展?”王长良嗤笑,“你也不想想,皇上在贵妃那里都栽过几次了,就算要试也换个人试,皇上自个都不召见贵妃,你瞎起什么劲,别当我不知道,霍都和贵妃娘娘没少给你塞东西吧,主子赏奴才,奴才不收是不识抬举,可收有收的规矩,收得重了,就得替人办事,别的好说,唯独皇上不行,那是咱们的主子,你不能鬼迷了心窍,胳膊肘往外拐……”
    四喜被王长良数落得羞愧难当,头越来越低,最后跪了下来,“大总管别说了,我去皇上跟前认错。”
    王长良摆摆手,“看你自个的造化吧。”
    四喜跟在墨容麟身边往有十来年了,算是看着小皇帝长大的,这么多年的主仆关系,在他心里,没人比皇帝更重要,今天的事,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还许贵妃的情,更重要的还是希望皇帝可以多试几次,说不定试试就好了。
    他悄悄走进内殿,墨容麟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式半靠半躺着,小太监见四喜进来,立马退了出去。
    四喜也不说话,卟通一声跪在皇帝面前。
    墨容麟弹开眼皮瞟他一眼,看到那尊送子观音的时侯,他就明白了,不过已经来了,又是许贵妃生辰,赏个脸吃顿饭倒也没什么,他只是没想到许贵妃最后会扑过来抱他,上次已经对他动手动脚了,这次更过份,差点没让他把心肝脾肺都吐出来,一想到那个难受劲,他就有些恼,抬脚踹翻四喜,冷笑,“你既然对贵妃这么忠心,不如把你拔到碧瑶宫去吧。”
    四喜一张脸血色尽失,趴在地上嚎哭,“皇上,奴才知错了,奴才罪该万死,但奴才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奴才若对皇上有二心,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奴才只是觉得那事得多试几次,贵妃娘娘又是皇上心坎上的人,宫里这些主子里头,她最合适,奴才是有私心,但奴才真的是为了皇上好,大婚已经过去几个月了,房档上没记几笔,皇上也不肯召主子们侍寝,这事瞒不了多久,言官们要是知道,得吵翻天啊皇上……”
    四喜说的这些正是让墨容麟头疼的事,美人也进了宫,他的隐疾仍旧如故,没有一点起色,也赖他,既便美色当前,他也没什么心思想去试一试。
    提起隐疾,墨容麟意兴阑珊,微微抬了下手,“自己去刑房领二十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