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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我想了个招儿,从墙上拿下几个饰品,戴在自己身上,又把门打开一个小缝。
    借着空隙,我看到门外这人是个矮个男子,估计也就一米六吧。
    他得抬头才能跟我交谈,而且望着我,他一脸诧异,问我是谁?
    我撒谎说自己是老仙的闭门大弟子,老仙儿今天临时有事,被他家那位叫去一起修炼去了,让这人改天再来。
    我这话说的没啥大毛病,尤其我这么出现在老仙儿家里,也挺有说服力的。
    这人一脸不满意,却也没啥办法,我又说了几句,把他劝走了。
    等忙完这事,我刚关门,老猫和铁驴都从侧室出来了。我看他俩还带着一脸凶气。
    我担心老仙儿的安危,又要往侧室里钻,但铁驴和老猫都把我拦住了。
    铁驴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玩物”,举起来让我看看,说这就是魂魄勇。
    我盯着它,这东西也不大,一个指头那么长,两三厘米那么厚,浑身发黑,也不知道是啥材料做的,是个小人的形状,心窝处有个小窟窿。
    铁驴又让我放心,说他俩按照我的意思办的,没那么暴力,花钱从老仙儿那里租魂魄勇几天,另外老仙儿休息了,让我不要打扰他了。
    我不知道铁驴这话里的真实性有多高,但他俩急着要走,我只能随着他们。下楼时,铁驴轻声念叨一句,被我听到了。
    他说,“乌鸦撑住,我们快回去了!”我心里一震。
    我们仨坐着面包车又回到寅寅的门市了。寅寅不在,只有毒枭坐在柜台后面看店呢。
    按毒枭说,寅寅出去找朋友了,看能不能再弄点好货回来。更具体的他没说,只是做了个枪的手势。
    我猜寅寅是担心我们这次装备不行,又去张罗了。
    我们跟这个毒贩子没啥多聊的,而且寅寅啥时候回来还不一定呢,我们也没等她。
    寅寅提前给我们准备好一处住的地方,我们又奔向这里。
    其实这就是一个临时的出租屋,但家私家电一应俱全。我们没闲心看电视,都来到客厅想聚在一起聊一会儿。
    我跟铁驴坐沙发挺习惯,尤其这沙发还软乎乎的,老猫不行,没一会儿呢就蹲到了地上。
    我们的话题都围绕着魂魄勇和莽人部落。
    铁驴指着魂魄勇,说按老仙儿的意思,每次去部落的前一天,都要在魂魄勇的心窝处滴血,直到血溢满了,这样魂魄勇第二天会变色,拿过去给莽人看,才算是真的通行证。
    我觉得这挺神奇的,而且铁驴和老猫都想明天一早就动身。
    我们仨只能抓阄了,看谁给魂魄勇滴血。我倒霉,抽中签子了。
    我以前也不是没放过血,早就熟悉了。我就急忙找来刀,对着指头戳一下。
    我本以为用不了多少血呢,毕竟魂魄勇的心窝处没多大地方,但我发现,每落下一滴血,沾到魂魄勇身上后,它就跟被海绵吸收了一样,一下散开了。
    我不得不一直滴下去,最后手指头都疼的厉害,这魂魄勇浑身上下都变成暗红了,心窝处才终于溢满了。
    我心里觉得自己亏了,另外看着魂魄勇的变化,问他俩,“这算不算是已经变色了?”
    他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猫不想等了,说先把魂魄勇放在这儿,等明儿一早起来后再看看。
    我和铁驴都赞同。我们又都去了卧室,想早早休息。
    但这一夜,没让我们消停!
    ☆、第八章 神秘面孔
    出租屋里只有两个卧室,我们却三个人。我想的是,我们仨分开睡,两人睡卧室,另一个客厅。
    其实这种睡法以前也用过,我就这么跟他俩建议的,也强调自己没啥说道,睡客厅没问题。
    但铁驴和老猫都摇头说没那么麻烦,他俩住到一起就行,随后不等我表示,他俩勾肩搭背的去了一个卧室。
    我看着他俩背影,心说老猫原本是挺孤僻一个人,怎么现在又爱跟铁驴睡一起呢?他的内心,我理解不透。
    这么一来就剩我自己了,我默默去了另一个卧室。
    这里都是软床,躺下后很舒服,而且累一天了,我闭眼睛没多久就进入梦乡了。
    我做了个怪梦,梦到老猫变成女人,跟铁驴结婚了。我们所有人都参加了他俩的婚礼,尤其婚礼现场上,老猫非要高歌一曲,但难听的让大家都直捂耳朵。
    我被怪梦折磨的渐渐醒了,发现自己脑袋很疼,也有发烧的迹象,另外耳边真的出现了歌声,还是个尖嗓音,似乎就在我门外唱的。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扭头向门外看去。但屋里屋外都没点灯,黑咕隆咚的看不出个啥来。
    我心说难道真是老猫?他半夜学女人唱歌?不然不可能是铁驴,驴哥没这么奇葩。
    我想出去看看,顺便劝老猫别唱了,太扰民。
    我坐起来要下床,这期间我又往外看了一眼。卧室门上还有一块毛玻璃,原本上面啥也没用,可现在呢,上面竟趴着一张女子的脸。
    它惨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还披着长发,瞪两个大眼珠子。
    这把我吓住了。第一时间反应的是有鬼,随后又冒出一个念头,家里进人了。
    我心里那根弦绷得紧紧地,又迅速向床头摸去。我带的匕首和虫盒都放在上面,我把它俩都拿到手里,这样壮着胆子,我向卧室门那里靠去。
    但随着我走进,那个惨白的脸突然往后一退,彻底消失了。
    等我打开门往外看时,客厅里静悄悄的,铁驴和老猫住的卧室门也关着。我合计着,难道那女鬼进了他俩的房间?不然怎么解释?
    我又过去敲门,但刚敲一下,听到里面有鼾声了,是铁驴的。
    我也不敲了,赶紧拧把手把门打开。我以为他俩都睡到床上呢,当时他俩也这么告诉我的,谁知道老猫就趴在门上方的墙上了。
    我门刚开,他就醒了,还嗖的一下落下来。
    要不是我心脏承受能力还不错,保准被他吓个好歹的。看我缓过神后不住的大喘气,他也不关心我,反倒问,“大麻烦,进来干吗?”
    这时铁驴也醒了。我把刚才看到的情况跟他俩说了一遍。
    他俩都有些不信,老猫还指着自己耳朵很肯定的说,整个出租屋里没进来人,不然他不可能察觉不到。
    为了验证这个,我们都来到我的卧室门前,把灯打开了。
    铁驴是痕迹辨认的专家,他特意观察下地面,也很肯定的说,“没有任何可疑鞋印。”
    这么一来,我被自己搞迷糊了,心说难道出现幻觉了?但刚才看的那么真真实实,不像是幻境。
    我们看了看时间,都后半夜了,我们没急着睡,一起去看了看魂魄勇,它一直被放在客厅里。
    现在的魂魄勇,一点要变色的意思都没有。我们仨都觉得不对劲。
    我问他俩,尤其针对铁驴,说那老仙儿是不是骗我们了?或者说这魂魄勇是假的?
    他俩没回答,不过铁驴一脸表情告诉我,他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铁驴的意思,我们现在再去老仙儿家里看看,把他叫醒了再问问。我估摸着这所谓的醒,不是说老仙儿睡觉了,而是他一直昏迷着。
    我点头说好,我们仨一起下楼了。我们还是坐着那辆面包车,轻车熟路的往那个小区奔。
    这一路上没出啥岔子,尤其夜里开车,路面上的车辆很少,我们车速很快,但等进了小区,马上来到那单元楼下时,我们发现那里停了两辆警车。
    警灯都开着,有警察在单元门前站着,那里还拉了警戒线。
    我本身也是警察,看到这种情况后,猜测是这里出命案了,不然绝不会这么多警察半夜出警。
    我又顺着单元门往上看,只有老仙家的灯亮着。这分明告诉我,老仙死掉了。
    我心说不会这么巧吧?我们来找过他,他就挂了?我又看着他俩,那意思,老仙儿的死不会跟我们有关吧?
    老猫脸一直沉着,没啥表示。铁驴念叨一句,说走前给老仙吃了安定片,只让他睡一天,不可能出人命的。
    我们仨又继续默默看了一会儿,但有个警察眼尖,看到我们的面包车了。
    大夜里的,有个外地面包车停过来,这里还发生命案了,这多多少少有些可疑。那警察对我们摆手,意思让我们下车,他要问话。
    我们仨并不怕被盘问,问题是铁驴腰间带着手枪呢,我和老猫也带着刀。这要被他们发现了,解释不清也容易惹麻烦。
    我们更不能求助组织,因为这次任务是我们私下搞出来的动作。
    看着这名警察越来越近,还有些生疑的有掏枪动作后。铁驴下了个决定。他一挂挡,让面包车飞速的倒退,甩个弯儿之后又疯狂的逃窜起来。
    警察意识到不对劲了,招呼同事赶紧上警车追。
    这一刻我心里有种荒唐感,心说这不自家人打自家人了嘛?
    我们冲出小区后,有辆警车就跟出来了。司机的车技还不错,车速疯狂,跟我们有越来越近的架势了。
    我和老猫都心急,但也没催铁驴啥。
    铁驴把面包车不住提速,这么跑完一条街后,看根本甩不掉那辆警车,而且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警车叫了支援后,会有其他车辆赶过来对我们拦截的。
    铁驴四下看着,前方有一个胡同口,他说就这里,又开面包车冲进去。
    这胡同很窄,只能说面包车勉勉强强能进去,要是一般司机,在如此快车速下钻胡同,很可能让整辆车报废到这里。
    铁驴开着面包车,进胡同后倒没啥大的磕磕碰碰,尾随的警车就不行了,有一次倒车镜碰到两侧墙面上了。
    我一直扭头看着,不得不说,真惨。它两个倒车镜全被刮飞了,另外车身上也出现一道道很严重的划痕了。
    这么一来,警车不得不降速了。通过这一条胡同,我们把距离又拉开了。
    但这种胡同也不好找,除了这一条以外,没其他的了。我们又面临接下来往哪逃的窘境了。
    我想的是,往郊区奔吧,再给寅寅通个信,看她有啥办法没有,毕竟她在这里混了这么久,多多少少有些人脉。
    但铁驴想的跟我完全相反。前方路边上有一片小树,树与树之间还都是一人多高的野灌木。
    铁驴调整方向,让面包车直接奔着其中一个小树冲去。
    我心说咋了?驴哥要撞车是不?我急的出了一脑门汗,也让他快停停。
    铁驴不听,眼凑着要撞到树上后,他又一拧方向盘,我们跟树干擦肩而过,直接冲到大里面去了。
    其实铁驴这种开法也有一个好处,车在冲进去的瞬间突然一拧身子,就好像是个大手一样,把一片野草扒拉开了。
    我们进去后,这野草又被弹回来,让这里依旧树青草绿,一点被面包车压过的意思都没有。
    铁驴又急忙刹车,把车弄熄火了。我们默默等起来。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这法子靠谱不,但没多久呢,那辆警车又追过来了,它的警笛也鸣上了,不过声调不对,有种哑哑的感觉,估计跟刚才在胡同里的磕磕碰碰有关。
    它一刻没停,嗖嗖的开过去了,而且还不断加速,司机肯定还琢磨呢,这外地面包车咋逃这么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