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寒看着怀里对这一切毫无所知的女孩儿，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
    父亲，虽然很多时候表达的方式有问题，但他爱女儿的心其实从未变过吧？
    “贪嘴的小丫头。”
    厉司寒捏了捏时小念的脸，将她放在副驾驶座，将椅子放平，让她睡得更舒服，厉司寒这才开车离开。
    ……
    时小念的酒品很好，喝醉了就是乖乖地睡觉，不会闹人。
    刚开始也确实乖，厉司寒甚至还帮时小念洗了个澡。
    但睡到半夜，时小念却突然坐起来，小手轻轻地拍着厉司寒的脸，把人拍醒。
    厉司寒睁开眼睛，隐隐看到一个人影坐在他的旁边，虽然黑天有些模糊，但那熟悉感告诉他是时小念！
    他随手按了下台灯，确实是时小念。
    “老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过于严肃的语调让厉司寒挑眉，就见时小念还穿着他帮忙换的粉红色真丝睡衣，盘腿坐在他的手边。
    两条白生生的小腿似露非露，诱惑极了！
    偏偏，她的俏脸板着，一双漆黑的眸竟然有些凶凶的。
    只可惜，小奶猫就算再凶，也只能称得上奶凶。
    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力！
    这样的时小念是厉司寒从未曾见过的，他不禁扬起唇角，大手刚碰到她，就被她拍了一下。
    “啪！”
    “严肃，不许动手动脚！”
    厉司寒也不恼，反倒特别配合地点点头。“好的。”
    “快点坦白！”
    时小念不耐的催促。
    她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似乎大脑的运转也比平时要慢一些。
    但这件事在她的心里别了一天了，就算是睡着，她也睡不安稳。
    还不如赶紧爬起来问清楚！
    只是，或许是坐着的原因，时小念不禁打了个嗝，怪怪的味道让时小念自己都很嫌弃，偏偏厉司寒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好像根本没有闻到！
    时小念有点开心，不被嫌弃真好。但她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又问：“快说！”
    厉司寒被她这小醉猫的模样逗笑了。
    但刚笑，就被时小念瞪了一眼。
    “严肃！”
    “好。”
    厉司寒连忙压低唇角，“不过，老婆，你看你坐着，而我躺着，是不是有点不太严肃？要不我也坐起来？”
    时小念想了下，觉得有点道理，便点了点头。
    “起！”
    厉司寒坐起来，又道：“但我坐着比老婆你太高了，不利于你的威严行程。不如，你坐在我怀里吧，这样我们就可以平起平坐了。”
    他说得太认真了。
    话里话外全都是在帮时小念考虑，时小念犹豫了一瞬，便觉得厉司寒这个提议很不错，所以她点点头。
    “可！”
    “老婆英明！”厉司寒恭维着，长臂一伸便把时小念给抱在怀里。
    她的身体阮绵绵的，跟平时很不一样。
    但抱起来却特别的舒服！
    而她身上那淡淡的酒味儿让他更加喜欢，真的是抱着个小醉猫了。
    心满意足！
    时小念觉得自己这样可以跟厉司寒平视，也很满意。“好了，现在，坦白！”
    嗯，身子往后靠一点特别舒服呀。
    这个“靠枕”真的特别棒！
    时小念越想越满意。
    干脆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好，然后才严肃地盯着厉司寒。
    脸上就差没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几个大字了！
    厉司寒好不容易才将唇角压下，没笑出声了。“老婆。”
    “嗯？”
    她觉得自己的声音特别威严，却不知道在厉司寒听来就是绵绵的，奶味儿十足！
    让厉司寒的心都痒痒。
    “虽然我很想坦白，但你起码跟我说一下，想要我坦白什么吧？”
    “……”
    时小念如遭雷噬！
    好像，她根本没有跟厉司寒说要坦白什么。
    咳！
    莫名的尴尬让时小念瑟缩了一瞬。
    不过很快，时小念就反应过来，干咳道：“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我是说，你是不是知道，今天是我原本的生日？”
    听时小念这么说，厉司寒心里就有谱了。
    他并没有狡辩。
    “是。”
    干脆得让时小念一噎，不太灵光的脑子好不容易准备的威胁就用不了。
    好一会儿，时小念才重新问道：
    “那，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雾蒙蒙的眸瞥向厉司寒，欲说还休，让厉司寒的心都躁动起来。
    温香软玉再怀，小姑娘还这么可爱，这些都对厉司寒造成了极大的诱惑！
    原本是故意逗弄小姑娘的，最后却是他把持不住……
    厉司寒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回去了！
    用了极大的自制力，厉司寒才好不容易冷静下来。
    “在你离开之后，我曾经调查过，机缘巧合之下，我找到了你的亲生父母。”
    时小念虽然早有猜测，但真的在他口中得到证实，时小念还是有些恍惚。
    “找到了？”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眼底的迷蒙也消散了不少。
    厉司寒看着怔怔的模样，就已经心疼的不行了。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说了，也无法停下。
    “是，找到了。”
    时小念抿抿唇，半天没有说话。
    她其实想过很多。
    或许，那两个人在丢弃她之后曾经后悔了。
    又或许，他们已经死了。
    所以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
    可能被厉司寒找到，应该都活得好好的吧？
    “他们……”
    时小念只说了两个字，便有些说不下去了。
    其实，不管结果怎么样，也都不重要。
    “算了，别说了！”时小念最后一丝醉意也消散了，她突然觉得有些困。
    或许，她更应该睡觉。
    而不是为了两个陌生人而坐在这里讨论。
    “老婆。”
    厉司寒握住时小念的手，阻止她继续当鸵鸟。“他们过得不好，那个男的后来又结婚了，不过因为他好吃懒做，所以一辈子都被嫌弃，说他没本事，窝囊。但他年纪大了，已经没有资本再靠着脸找一个妻子，所以，就只能那么将就着过。那个女人也结婚了，不过她受不了苦，所以跑去做别人的小老婆，年老色衰便被嫌弃……”
    两个人年轻的时候虚荣，不想吃苦，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能抛弃。
    可到了最后，他们才发现，后面的日子还不如曾经。
    甚至，他们连在帝都租房的能力都没有了！
    或许真的是报应了！
    “他们都再没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