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海吃了闷亏,怎能不气?
我也不违背他,任由他扛着,穿过四重天的宫巷,一路在所有仙侍仙从的注视下回了我们的寝殿。
他最终是轻轻将我放在床榻上的,还在我落下的那一刻,用手护住了我的腰。
我心里一笑,赶紧从他胳膊下穿过翻身下了床,跪在床边。东岳想得到我又要耍什么花招,他平了平上衣,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床沿上,一脸看戏的姿态注视着我。
我看他没被骗,索性撇了撇嘴,站了起来,谁没事喜欢拜你了,害我白跪了。
我正没好气的准备移步,却被东岳一把拉进来怀里,我本就心情不好,拉着脸挣脱了几下,他力气太大我没挣脱开,耷拉着脸,不去看他。
他的食指刮上了我的鼻尖:
“我都快成你肚子里的蛔虫了,你还想骗我!”
他说完嘴唇又凑了上来,我一躲,他的唇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我的脖颈,我已经感觉到了不妙,想要抽身时,东岳的手指已经勾住了我的衣领:“原来夫人喜欢这样。”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稍一用力,我的衣服从衣领就扯了开,雪白的上身暴露无遗。东岳一边埋怨我的衣服质量太差,一边将我一把推上了床。雨点般的吻落满全身,间隙中他竟然还喘着气说我:
“没给你钱让你买衣服吗?”
我浑身痒痒,一边推着他,一边说自己眼光不好。他被推的不耐烦,随便一个口诀便将我的手捆了起来。
我大喊变态,激怒了他。
他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两腿跨过我,怒吼道:“这些年就是太惯着你了,我万年来就你一位夫人,哪怕床第之欢,我也处处顺从着你。”
他说着长驱直入,我疼的掉了眼泪。他没有再像往常那般为我擦眼泪,他冷漠的看着我,任由我挣扎着抓皱了床单,任由我咬破嘴唇,任由我吃痛的喊出声音。
从前也有化作人形的欢ai,可哪一次都没有过疼痛的感觉。这一次疼痛蔓延了全身,他再也没有心疼,没有温存。他不再考虑我的感受,只是发泄自己。
我的泪顺着眼角滑落,心也七零八碎的。
我渐渐不再哭,也不再喊,眼睛空洞的看着屋顶,身体麻木了,心也麻木了。
任由他索求够了,自己结束。
“果然将你宠坏了,你竟不知如何侍奉自己的夫君,我只一次没有顾及你的感受,你就这副模样,你大概从未感受到你嫁的是一方之帝,我就不该把你抢回来,我就该让你去九重天过一过妻妾成群共侍一夫的日子!”
敢骂我,我就是被宠坏了。
我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坐起来撒泼似的胡乱拍打着东岳,他只是用胳膊挡了一下就将我的手弄疼了。
其实东岳说的我都懂,毕竟我如今的记忆是从上古时期开始的,女子为了取得夫君欢心用尽手段的事情我怎会没有听说过。
这些年他对我怎样我心里都知道。
我住了手,嘤嘤的哭:“我就是被宠坏了,你把我宠坏了你不负责到底嘛!”
东岳胳膊长,不用起身便一把能将我拉进怀里,他纤细的手指绕着我的发丝:“我并不是在意你和南宫炫的那点过去,我只是想让你多说说爱我的话,我就是想让你疼疼我。若不是善财童子与我讲了你的小心思,我还蒙在鼓里呢,你这丫头,一声不吭就跑了。”
原来是我会错了意,看起来母亲说的对,我对风花雪月之事确实有点迟钝。
亏得东岳这会儿还抱着我,就我刚才那副死鱼模样,换谁受得了?东岳说的对,我确实没有把他当作一方帝王,虽然被虐待了,但是我也有些理亏,东岳说了这么多话我总不能一声不吭吧,我趴在他胸膛上,想了想,说了句:“要不然我去学学?”
东岳被我说的摸不着头脑,拨弄我发丝的手也停了下来,注视着我:
“学什么?”
他没有懂了,我便不好意思说了,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解释。我这一支吾,东岳忍不住大笑起来:“我这夫人还真是个傻的。”
他笑的快喘不上气来,将我推开,这才顺了顺气:“你术法功夫的天赋怎么没有分一点在情商上?”
我见他取笑我,嘟了嘴便要跨过他下床。他长臂一伸挡住了我,双脚一勾,我乖乖的跌倒了他怀中,他的臂弯圈住了我:“即使这样都不肯说一句好话吗?”
我还是没懂,仰着脸看着他,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始至终,我只想听你说你爱我,只想你告诉我,你只爱我。”
我一拍脑门这才反应过来,一激动直接坐在了他肚子上:“你早说啊,用得着这么残害我!”
东岳两手一架将我抱了下来,揉着发疼的肚子,皱着眉头:“这也算残害,我要来真的,你这会儿还这么活蹦乱跳?还能下了床?”
我一听,想来也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这刚才也就算个没前戏的粗鲁的办了个事儿,可是,我这心伤了呀。
我拿起他的手放在我心口,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残害这里了。”
东岳抽出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鼓鼓的背过我,躺了下去。我抓耳挠腮的好一会儿,才凑到他耳边悄悄说了声:“夫君,我错了。”东岳还是没理我,眼睛都没睁开。
想了想,只好又说了一句:“我真的爱你,只爱你一个。”
这下东岳才睁开了一只眼睛,转着眼珠看了看我,我又赶忙接着重复了一遍,他这才睁开另一只眼睛,一把将我揽入怀中:“这才像样。”
总算睡了个安稳的觉,哪怕睡梦中他还揪着我问还敢不敢跑了,这也总比天天心里结着个疙瘩的好啊。
次日清晨,母亲一大早就赶了过来。我这刚回来还没去看她老人家,她竟急匆匆的来看我了。我还当她是多么想我呢,这一进门说的是星儿的事情。
“东岳将提前的都给拒了回去,这时间久了,谁还敢来提亲?”母亲的话是担心星儿,可东岳这会儿是舍不得星儿嫁出去,一说起这事儿,他就眼睛红,这平日里威严的东岳大帝,也有心里柔软的地方。
母亲哪想得到这点,她一直唠叨着,东岳对母亲极为尊重,他闷头喝着茶一声不吭,其实心里肯定有些难过,我顺着母亲附和了几句,凭心而言,长辈们还是保守的思想,认为女娃娃该找个好夫君,而我看了这么多负心薄情的事情,哪还能将女儿的幸福寄托于哪位神君身上?
直到星儿蹦蹦跳跳的走进来,她老人家才住了口,给我使了个颜色,笑着道别。
星儿心思单纯,可没想着我们在说她的事情,反而是为了泰然的事情而来。
“二哥今日有些不舒服,就不过来了。”星儿进来先抱了抱姥姥,姥姥走之后,她便过来挽着我的胳膊,替泰然说话。
说好了今日去东海请罪,他竟然临阵脱逃!
我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东岳也意味深长的撇撇嘴唇,我俩对视一眼,继续听着星儿为泰然说话:“其实二哥潇洒度日也没有什么不好,逍遥自在不好吗?何必要娶个媳妇管着他呢?”
还真是亲兄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哥哥在外辜负了别的女子。
我任由星儿挽着我,侧着头认真的给她解释:
“你二哥从前都是招惹的与他相似的同类,也能好聚好散,可这次,东海公主虽是寡妇却也是个良家的传统龙女,他算是辜负了人家,不带他去请罪,东海龙王那边怎么平息?这关乎的是冥界和东海,不再是儿女情长的事情。”
星儿显然想不到这点,有些惊讶,脸蛋发红,小声的问我:“这么说,二哥是闯祸了。”
她问着我,还偷偷看着东岳,生怕父亲听见了责怪泰然。
东岳平日里对孩子们都是严父形象,又端着大帝的架子,星儿自从表现出对父亲兄长的异样感情之后,东岳越是回避她,星儿对东岳有些生疏和害怕。
我和星儿说话间,东岳已经放下了茶盏,问了星儿一句:“你昨晚在凡间住的?”
星儿有些怯懦的点了点头,一脸怒气的走到院子里,脚尖一踮飞走了。
星儿吓得脸色都变了,忙拉着我跟上。
泰然真是个不争气的,这大早上和一个风尘女子在家里翻云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