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绍安只当宋悦是一时心血来潮,便也没有太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回到晏城之后,宋悦说她想把程博留给她的遗产悉数捐给孤儿院,这一次陆绍安没有不问缘由地支持她,而是说:“你真的想好了吗?”
“怎么了?你舍不得这么一大笔财富吗?”宋悦一脸戏谑地看着他,调侃道,“不应该呀,我们陆总这么有钱,这些对你而言,应该不算什么吧?”
“你呀,我是在为你考虑。”陆绍安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你想想看,你需要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是要花很多钱的?我的公司也需要运作,不可能随时都有很多现钱,所以留下这些钱可以算是有备无患吧!”
“好吧,我被你说服了!那我就拿出其中的一部分,然后再分一部分出来给俞岩,让他自己支配。剩下的,就是我们的。”
“你难道没发现自己算少了一个人吗?”陆绍安眉眼带笑地看着她。
“少了谁呀?”
陆绍安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忘了我们的小宝贝……”
“你……你总说些有的没的!”宋悦又羞又恼地瞪着他,可在他看来根本毫无威慑,而是一种撒娇。
“你是我老婆,你不给我生孩子,难道是让我去找小情人吗?”
“你敢!”宋悦佯怒道,“要是被我发现了,我就让你再也生不出孩子!”
“那可要抓紧了,家有悍妻,万一哪天不小心被抓住,至少已经后继有人了。”陆绍安厚着脸皮继续贫嘴道。
一边说,一边就开始付诸实际行动。宋悦还没来得及反抗,便被陆绍安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每一次和陆绍安的结合,都能让宋悦感受到极致的愉悦,从身到心,而陆绍安也是一样。从初尝之时便欲罢不能。也许这便是所谓“灵与肉的高度契合”吧。
陆绍安缠着她来了三四次,完事之后她只觉得浑身酸软使不上力,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而陆绍安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精力充沛,好像还能再来一次的样子。
她甚至怀疑陆绍安是不是吃药了,否则哪来那么好的体力。亏得陆绍安不知道她此时内心的想法,否则定是要让她亲自试试自己是不是吃了药。
宋悦一动,便感觉到一股暖流,有些尴尬地红了脸。
“别乱动,小心我的小宝贝儿。”陆绍安赶紧阻止她,然后让她躺好,在她的腰下垫了个高枕头,说,“这下可别动了啊。”
宋悦白了他一眼,心道:才这会儿就开始心疼他的小宝贝儿了,要是真把孩子生了下来,到时候真不知道自己的地位还能排第几。
“放心,就算有了小宝贝儿,你也还是我的宝贝儿。”
宋悦没来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绍安变得越来越肉麻了。
第二天一早,陆绍安的人送来了一堆调查资料。因为答应了宋悦,他便也没有瞒着。
“郑长武,这个人的来头可不一般。之前刘洋之类的人物和他比起来,根本不具有可比性。”
宋悦接过资料翻看起来,资料显示他是某位要员的亲兄弟,自己同样也是身居要职,在整个晏城都算得上是大人物。
可这么一个人,却在几个月前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甚至连他最疼的小情人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他可能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或者犯了别的事败露了之后潜逃。”陆绍安如此分析道,“就在几个月前,他的哥哥落马,那之后他便不见了。”
“那他现在在哪里?”
“有消息说他逃到美国了,但这只是个幌子。”陆绍安笑了笑,说,“这个郑长武十分狡猾,找了个人伪装成他在美国活动,那些要抓他的人都被他骗过去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宋悦好奇地问道。
陆绍安只是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凑到宋悦耳边轻声说:“秘密。”
郑长武其人有两个特点:一是喜欢说大话,且自视甚高。二是好色。所以陆绍安制定的计划是色诱。
此时的郑长武正躲在他自认为隐蔽的宅子里,左拥右抱大鱼大肉,好不痛快。
“那些个蠢货,以为老子跑到国外去了,却想不到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身旁的美女恭维道:“那些人怎么能和您的聪明才智相比?活该他们被耍得团团转!”
这句话在郑长武听来颇为受用,当即哈哈大笑起来,猥琐地在美女身上掐了一把,然后笑呵呵地掏出一沓钞票塞到她的胸前,说:“你这小嘴儿,还真是甜呢!”
那女人柔若无骨地靠了过去,一脸谄媚地说:“除了嘴甜,我其他也很厉害呢……您要不要试一试?”
郑长武被她撩拨得忘乎所以,立刻便将她压在身下,动作也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正在兴头上,突然门铃响了。郑长武立刻警觉起来,躲进了秘密的地下室里,随时准备逃走。
这处房产对外的所有者是一对中年夫妇,当然那只是一个幌子。那对夫妇中的女人打开门,见门外只站着一个男人,顿时松了一口气,问道:“您找谁?”
“我找郑长武。”
一听这个名字,女人立刻警觉了起来,忙要关门,说:“您找错了,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如果今天郑长武不出来见我,我就有办法让他逃不了。”
女人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不是来抓郑长武的,有些为难。她的丈夫见状况不对,立刻去地下室找郑长武,说明了情况。
“那人似乎很笃定您在这里,如果今天您不出去,我怕他会闹出更大的事情。”
郑长武考虑良久,问道:“那人长的什么模样?”
“大约二十七八岁,看起来是个浪荡不羁的公子哥。我看他有些眼熟,应该是经常爆出花边新闻的人。”
郑长武把圈子里这样的人物全部过了一遍,最终锁定了一个人,想了想,说:“请他进来吧。”
随后,自己也从地下室走了出来。
“陆祈佑,果然是你。”
听到郑长武的声音,陆祈佑转过身,笑道:“想当年您是何等风光?没想到如今居然被逼到这个份上。”
“说吧,你的来意。”郑长武不愿与他多废话,直奔主题问道。
“您还记得俞静吗?”
郑长武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个名字,没有丝毫印象,不耐烦地问:“什么俞静?老子不记得了!老子玩过的女人那么多,哪有那么好的记性,能个个都记得?”
“您是不记得了,可有人却要为了她的死来找您报仇了!”
说到死,郑长武似乎突然想起了那么一个女人。那是他第一次玩女人玩出事,还是陆祈佑带着他去的。
“我想起来了,你小子还有脸提!不过你说有人给她报仇,我记得那女人是个孤儿吧?”郑长武有些怀疑地盯着陆祈佑,说,“你不会是蒙我呢吧?”
“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陆祈佑无所谓地摊了摊手,说,“但是你想想,连我都能轻易找到你的所在,如果真的有人想给那个死去的女人报仇,他们会找不到你吗?更何况那个想找你报仇的人还是陆绍安。”
听到陆绍安这个名字,郑长武有些紧张起来,看陆祈佑的眼神也变了。
“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做。我猜他们也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到时候他们为了有机会接近你,必然会用些手段。你只需要假装被他们骗到,等待时机。”
郑长武对陆祈佑尚有一丝怀疑,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因为我和陆绍安有仇,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更何况如果你真的被抓进去,我还担心自己受到牵连,所以我当然要保你。”
郑长武看着陆祈佑呵呵一笑,说:“那我们就等着来一出请君入瓮。”
陆祈佑内心暗笑:利用郑长武的势力来对付陆绍安和宋悦,无论谁输谁赢,对他都是有利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