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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轻巧地拍拍手掌,这个是小菜一碟,可是外面那个就难搞一点了。出了洗手间就会有摄像头,她总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人给放倒吧,林西岚说会被抓紧监狱去的。虽然威胁的成分居多,但还是小心为好。
摸摸下巴,长安有些头疼,这下怎么办,总不能把他骗进女茅厕来敲晕吧?
对了,骗!长安脑中一亮。
长安跑到窗台边,打开窗户看了一看,满眼的绿意立即弥漫在眼前,一楼,真是天助我也呀!
把箱子放在卫生间的隔间里,长安把梁姿瘫软在地上的身体拖起来,面朝着窗户,脚朝门口,再把窗户打开,往窗台上踩了两个半明不显的脚印,再从衣服上撕下一小条布带勾在窗户的把手处。做完这些,长安就躲进隔间里,把门锁好,坐在马桶上,把脚缩上来,盘成一个打坐的姿态,耐心地等待起来。
一分钟过去了,没有动静,长安盘腿坐着,调息。
五分钟过去了,还是没动静,长安也不着急,只是坐着慢慢感受这具身体的内部情况。猎着,最忌心急。
十五分钟过去,外面隐隐约约有了响动,长安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一点声音。轻微的“吱呀”一声,门好像被悄悄打开了,大约是看清了里面的情形,平头小哥停顿了一下,立马跑了进来,抬起梁姿的肩膀就开始猛烈地摇晃,“喂,喂!那个女的呢?”
梁姿被粗鲁的摇醒,又被他晃的头疼,扶着脖子难受道:“不、不知道啊,我进来以后,脖子上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真没用!”平头小哥怒的一下放掉手,梁姿就“哎哟”一声又跌回了地上。平头小哥锁起卫生间的门,开始在隔间里找起人来,八个隔间,有三个打不开门,平头小哥只好趴在地上看了一圈,都没有脚。
人间蒸发了?平头小哥正纳闷着,猛地就看见窗子边上的痕迹,跑到窗边一看,宽阔的外面哪还有长安的人影。他恨恨地一握拳,还是让她跑了!
一跺脚,平头小哥就着急地跑了,梁姿吃了暗亏,也垂头丧气地走了。两个居心不良的,嘴里骂骂咧咧地开门出去了。
长安听完了一场好戏,听到门“嘭”一声关上了,还是坐在原处没动,按照前世练功的方法,慢慢调动体内的气息。她发现,这个地方的人虽然都不会武功,但是体内的那股气还是存在的,只不过没有正确的方法来引导。
慢慢地捋顺丹田之中混乱的真气,长安引着它缓缓通过自己的奇经八脉,正专心致志呢,门嘭的一声被大力地撞开了,有两个沉重的脚步声在里面晃荡了一圈,平头小哥弱弱的声音响起,“我刚才检查过了,确实是没有人呀。”
果然回来了,还真快,长安闭着眼睛,了然一笑。就听到桀骜小哥数落平头小哥的声音,“你个笨蛋,怎么这么实诚呢,她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懂不。她根本没跳出去,我都在华艺大门口守着呢,现在好了,你回去跟大小姐报告的这段时间,她才走了。这下那女的真的不在这里了。”
“可是我……”平头小哥想要解释两句,没想到马上就被桀骜小哥打断了。
“别可是了,算了算了,我就跟大小姐说是我没跟上,让她过草坪跑掉,直接打车走的好了。接下来你好好给我查那女人的资料啥的,听大小姐的话,好像对她的身份有点怀疑,要是真不是内什么金迷,我们俩以后就好过很多了。”桀骜小哥谆谆教诲道。
平头小哥就猛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查清楚的。”
“你知道个头!”桀骜小哥猛地一拍他的头,“我的意思是,不管是不是金迷,你都查出来不是,懂了没,实诚鬼?”
“懂、懂了!”平头小哥可怜兮兮的声音,让长安都忍不住母性大发,更何况与之朝夕相处的桀骜小哥。
只听他突然叹了口气,语气突然温柔起来,“我这是造了哪门子的孽哟,摊上你这么个闹心鬼,乖,走吧。”桀骜小哥揉揉那颗小平头,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温馨了起来。
长安坐在里面就猛的一抖,他俩这气场,难不成是……
啧,长安咂咂嘴,她就说呢,桀骜小哥那水准,不像是安于给赵茗湘做狗腿子的,不过他俩既然致力于把自己洗白,那正是她想看到的,两方殊途同归。既然这样,她也不插手了,反正宋泽和林西岚这边已经给她弄好了,再加上两位小哥的助力,赵茗湘这边可以缓一缓了。
等两位小哥的声音消失在走廊尽头,长安方才开了门出来,往顾璇玑的房间走去,既然赵茗湘这边的事不用她操心了,她就要把白景的事顺着藤解决了,下一个,就是顾璇玑。
凭着良好的记忆力,长安兜兜转转找到顾璇玑的休息室,先礼貌地敲了敲门。
“进来。”声音照样是磁性又清冷,很矛盾的结合体,却出奇的吸引人。
长安开门进去,就看到顾璇玑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看东西。长安不拘束地把箱子放下,坐在离他最远的沙发一头,盯着他看。
大约有些西域的血统,他的五官轮廓很深,面上皮肤很好。高挺笔直的鼻梁,英姿勃发的浓眉,还有正微微抿着的双唇,都别有一番味道。不得不说,是很美貌的男人,难怪这么多小女生为他疯狂。
不过,长安冷嗤一声,这比起当年下头进贡上来给她明月峡主座的美人,还是差了一点。
像是听见了长安内心的声音,顾璇玑猛的抬起头来,直直看进长安的眼里去。长安的心就猛的一停顿,这双眼睛!
深邃的像一汪深山里的碧泉,清冽甘醇,里面却有深深的漩涡,不断把你用力地往下吸。
这人不是会摄魂术吧,长安的小心脏狂跳,赶紧移开了眼神,咳了两声,找回自己的声音,平静地问道:“你在台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璇玑看她的反应,嘴角小小地弯起一个弧度,美的像三清山上走下来的神祗,说出的话却欠扁的要死。
“白景吗?我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