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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2)
    我暗靠一声,他难道是想在这里就将我给干挺了?正准备反抗的时候,他突然松开手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一看这个样子下意识朝夏兰看去,她还睡得正香,刚才的举动并没有吵醒她。
    缓了一口气瞥了眼已经快要熄灭的篝火小声道:“你怎么了?”
    大前门用手指了指外面,我顺势看过去,见张州的身影不知道什么事情已经不见了。
    “他去哪里了?”我急忙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大前门。
    他摇头小声道:“我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张州!”
    “现在几点了?”
    大前门看了下手表说现在才十点多,我心里琢磨着,睡觉的时候应该只有七点左右,三个小时内张州不应该丢下我们一个人跑掉吧。
    想着也没有吭声,生怕将夏兰吵醒,凭她这么关心张州的举止能推测出来,要是知道张州不见了肯定会发疯。
    出了房间在左右巡视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张州的影子,当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里根本就没有信号。
    扭头朝大前门看了一眼,发现他也跟了出来对我抛过来一个询问的目光。我摇头表示没有看到,两个人在外面等了好长一会儿都没有看到张州,最后我朝边上几个房间都看了一眼,还是没有发现。
    向大前门要了根香烟抽了一口,心里越想越不对劲儿,怪异的看着他想要说话却不知道怎么说。
    大前门见我古怪的盯着他,嘴里小声道:“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吧?”
    他这个人我还不知道底细,不过从他的地位看来现在还不是窝里反的地步,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将最终的决断权留下值得反目的地方,我摆手道:“没有怀疑你,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大前门朝后看了一眼,见夏兰没有醒来咽了口唾沫就对我道:“这里会不会有鬼?”
    我摇头反驳道:“如果真的有鬼我们怎么没有事情?”
    反驳完我升起了一个疯狂的想法,难道张州在我们睡觉的时候就已经被什么东西给拐走了?可是细想又觉得不大可能,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就算敌不过外界力量,但是叫一声的力气也该有吧。
    在犯难的时候,我冲大前门道:“你现在房间内,我出去找找!”说着就进入房间取了盏手电出来,大前门不放心我一个人去打算跟着我,我反驳道:“别了,张州现在不知道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搞不好只是扫泡尿,要是夏兰不见了,等他回来还不杀了我!”
    大前门干笑一声,我没有理会他就举着手电慢慢摸出黑夜内。晚上有些小冷,搓了搓胳膊慢悠悠的朝前面走去,每走一段路都会叫一声张州的名字,没有人回应,只有空荡荡的四周传来越来越微弱的回音。
    当走到村子末尾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走到头了,前面荆刺丛生,看上面没有任何断裂口,张州应该没有从这里走。
    回过身子又走了几步,刚刚转过身突然看到在前面一间房子跟别的屋子不一样。在外面试探的叫了声张州的名字没有人吭声,四下都找不到他就准备回去。
    刚刚跃过这件房子的时候,突然从里面传来一声非常琐碎的声音。心叹难道里面还有人?
    将手枪端了起来指着木门清了清嗓子道:“张州,你在里面吗?”
    没有人回应,看了看远处,大前门已经回到了房间。小心翼翼朝门口挪了一步,手枪已经做好了高度警戒,如果有人冲出来肯定会直接嘣掉!
    随着房门的活动,一声非常刺耳的‘吱呀’声从侧面传来。当推开一个缝隙的时候,隐约闻到一股香灰味道,紧跟着房门大开,入目是一片灰蒙蒙的场景。
    心里已经做好了看到一切的准备,可是等视觉适应过来之后,才吃惊的发现在我的眼前是数排灵位。灵位的顺序呈三角形排列,一共有四层,最上面一座牌位只有孤零零一座,因为我的距离再加上房间内的昏暗程度根本就看不清写的是什么,不过能确定这些灵位都是这个村子的先人。
    走过去几步才看到桌子上已经积满了一层灰土,但不是很多。牌位已经被虫蛀的不成样子,上面的字迹非常模糊,经过时间的洗刷勉强可以看到一个‘李’,后面的字迹看的不是很清楚。
    估计这个村落跟我也是本家!
    第一排排放着五座牌位,上面都是李姓开头在看到第二排有四座牌位,上面也是李姓。我捉摸着摸了摸呆脑,牌位上并没有女人的灵位,看来这个村子还是延续着古代的重男轻女。
    第三排也是四座牌位,不过上面只有三座李姓,另外一个则姓‘刘’,而且还排列在灵堂的尊为上的右边。
    李姓的祖屋竟然还有外姓人在里面,脑子没有细想这些事情,哪怕里面的灵位都是反着放的跟我都没有什么关系。
    外面冷不丁刮了阵暖风,我一个激灵打了个冷颤。这个地方感觉有些阴森森的,外面的房间都非常破烂,但是这座小屋却没有任何破烂的迹象,好像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人前来打扫一样。
    最上面的牌位在暖风的吹拂下不停摇晃着,我用手电在上面晃了一下,想要看看这座牌位会是怎么倒下去,可是在手电光束刚刚集中在牌位上的瞬间,当看到灵位上名字的时候,脑袋先是一懵,紧跟着整个人如遭雷劈一样。
    一股无法言语的恐惧如惊天骇浪般从外面席卷而来,在灵位的正中央刻着两个我闭上眼睛都能熟识的大字。
    “李华!”
    从南夹咀后山小楼棺材盖上的‘李华’,再到这片无人村庄内灵牌上的‘李华’,两者好像一个让我难以呼吸的噩梦般回荡在眼前。
    我难道已经死了?眼睁睁的看着灵位还是左右晃动,心里久久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