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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言
    第719章临言
    “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唐三成说道:“一群穷凶极恶的不死心的人。”
    “至少七个人。”白逸说道:“上一次在这里出动的仓鼠人数远不止这些,假如算上丛阳和七邪,那可能只有五个人。”
    “可是,我查过天气,前几天的时候下过雨,丛阳与七邪来到这里已经是之前的事情了,所以也有可能这七个人全是不速之客,我们一定要小心。”
    “嗯。”白逸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呵欠,这连番折腾下来,他已经疲累不已了,再看唐三成,一直没有吭声,原来头靠在墙上,已经熟睡过去了。
    卫青也盘腿坐下,身子靠在土壁上,白逸担心符羽带着小狐不好行事:“你们等在这里,我上去接应一下。”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一团影子朝下面而来,白逸警醒,闪到一边上,大声喝道:“谁?”
    就着手电的光,白逸看清楚了,那是一只雪白的小狐狸,听到白逸的喝斥,那小狐狸马上变成了人形,只是一双耳朵还是尖尖地,小狐抬起脸来,怯生生地说道:“是我,是小狐。”
    白逸松了一口气,小狐现在可以自由变换人与狐,九尾狐狸在高寒山上长大,这攀爬的本领就是它们的本能,白逸是低估了小狐了,小狐走到了白逸跟前,乖乖地坐在白逸的腿上,白逸问他:“妈妈呢?”
    小山护着三位女士下来,魏依不愧跟了卫青这么多年,身手比想象得要灵活得多,至于符羽与沈冰,则是巾帼不让须眉,利落地落到了地上,唐三成见此情形,越发汗颜了:“你们下来得倒是挺快的。”
    “反正是要比你们强的,你们下来这么半天,有什么发现没有?”沈冰问道。
    “有,至少七个人的脚印。”白逸将手电打到地上,让他们看那些脚印。
    符羽说道:“看来对这里感兴趣的人真多,不过与我们撞在一块真是凑巧,也不知道会不会正面迎上,但愿不要是对头。”
    “是仓鼠的可能性很大。”白逸沉声说道:“该死,这一回,我们没有家伙,这就是跨国最大的不便了。”
    “见机行事,地下元宫那么大,未必撞得到。”卫青倒是淡定,他伸了一个懒腰:“累死了。”
    大家盘腿靠墙坐着,抬头可望月,现在当天是天为盖,地为席,这么大的通铺,几个人靠在墙边眯了一阵子,天就蒙蒙亮起来了,唐三成最早睁开眼睛,因为他听到了一阵说话的声音:“这里怎么会有车子?”
    唐三成警醒地叫醒其他人:“有人来了。”
    “闪。”白逸一骨碌地爬起来,带着众人去找那个向下的入口,恰好避开上面的耳目,唐三成又听到了一个中年男人洪亮的声:“这里还真是热闹,现在可有得瞧了。”
    卫青隐约听到了这个声音,与魏依对视了一眼,低声说道:“这个家伙怎么也跑来凑热闹了?”
    “认识?”白逸轻声问道。
    “何止是认识。”卫青的话似有深意,他瞟了魏依一眼,又问唐三成:“他们还说了什么?”
    “糟了,他们正合计着要下来呢。”唐三成说道:“我们要不要赶紧避开。”
    魏依看了一眼卫青:“说不定他知道得比我们多。”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可是要让我和他讲话,门儿都没有,除非他先向我道歉。”卫青看上去气鼓鼓地。
    魏依无奈:“你不开口,不是还有我们嘛。”
    “你也不许和他讲话。”卫青这下子是霸道到家了:“你也是我的人。”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难道你不想找回子夫吗?”魏依说道:“他既然来到这里了,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了,我要等他下来,向他问个明白。”
    其他人听得一头雾水,看来他们认识上面的人,这中间似乎又有一些内情,卫青的倔脾气都上来了,白逸低声说道:“现在情况特殊,假如可以化敌为友,还是有必要一试,卫大哥?”
    “我说过了,反正我是不和他说话的,其它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卫青能够说出这种话,已经做出让步了。
    魏依松了一口气,唐三成听到有人正沿着那土阶下来,冲魏依点了一下头,魏依朝那里走过去,那下来的两个人看到魏依,明显愣住了,那个响亮的声音说道:“依依,你怎么在这里?”
    “说来话长,老徐,你们也来了。”魏依说道:“我必须反问一句,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那他也来了么?”老徐没头没脑地问出这一句,站在白逸身边的卫青就从鼻子里喷出一声来:“我呸!”
    看来卫青和这个老徐有恩怨,很有可能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魏依的语气变得哀伤起来:“老徐,子夫不见了,偏巧我们有认识的人同样失踪了,这两者之间或许有联系,我们知道后者是从这里不见的,所以来到这里,希望这两者之间有事可以联系得上,这样我就能找到子夫了。”
    那老徐听了一直怔在那里,与他一起下来的是个年轻人,那年轻人推了一把老徐:“师父,不如就帮帮魏姨吧。”
    “子夫的事情我居然从来没有听说过。”老徐说道:“你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对。”魏依说道:“你们先随我过来。”
    魏依将他们带到白逸他们所在的位置,大家这才看到这一老一少,年纪大的就是老徐了,他剃了一个光头,额头上有一道疤,斜刺入眉,双目很大,像铜铃一般,令人联想到了鲁智深,再看那少年,不过是十八岁左右,样子十分精明,一双眼睛一直骨碌碌地转着,刚才他们听到他叫老徐师傅,肯定就是老徐的徒弟了。
    老徐一走过来,明明看到了卫青,却眼光一转,再也不愿意看卫青一眼,卫青也是一样,索性别过头去,两人见面不相见,真是奇了怪了。
    魏依一一介绍了一下,这才说道:“老徐是我们的老朋友了,是一位历史学家,也是一位探险家。”
    “抬举了。”老徐说道:“我们来到这里,一切源于庆格尔泰。”
    “庆格尔泰?”白逸吃了一惊,这个名字的出现,让他们的心情大好:“他说了什么?”
    “确切地说,并不是他说的,而是他留下来了一件东西,是有一位叫做忆邪的姑娘寄给我的。”老徐说着,就将那封信掏了出来:“这是庆格尔泰的绝笔,他们在地底下发生了一件离奇的事情。”
    事情就源于那封信,老徐长年居住在蒙古国,因为对于中国历史的了解,所以成吉思汗墓室的挖掘工作也在事前询问过他的意见,庆格尔泰在返回这里前就曾找过老徐,老徐早就听说他们第一次下成吉思汗陵墓的经过,当时的反应并不算太积极,他甚至劝庆格尔泰打消这个念头,就让那地下元宫永久地沉睡在地底下,不要再去触碰。
    可惜,庆格尔泰当时兴奋至极,马上拉队伍开干,结果大家已经全部知道了,得知庆格尔泰死讯的那一天,老徐倒是显得十分淡定,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于他来说,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与他再无交集,可是他突然收到了一封信,信里除了庆格尔泰的一封绝笔,还有一个署名叫忆邪的姑娘附上的告徐教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