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温润的嗓音带着磁性，低低浅浅的动听极了，“林护士，我们是医生，是白衣天使。帮助病人恢复健康是我们的职责不是吗？为什么一定要求回报呢？”
    林护士有些懊恼，但也知道不能表现出来。她只是噘了嘴，带着委屈的语气，“路医生，做人要讲信用。你怎么能这样呢！”
    “呵呵，对啊。突然觉得我也不过是个小人，在利用你而已。”路鸣微微一笑，“既然你不愿意给，那就算了吧……我已经重新设计了一套方案，不再需要那支笔了，也许新的计划对她的治疗恢复更有效果。”
    朝着她抱歉地扬了扬唇。他插手在兜，从她侧边走过。
    “路医生！”林护士连忙拉住他。
    路鸣视线下移，看向她抓着自己臂膀的手。他斜斜勾唇，嘴里轻吐两个字：“放手。”
    看起来明明是笑的，语气却那么冰凉。男人淡漠的眼神，看得她心底发慌。
    林护士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因为她的纠缠，他不耐烦了！
    路鸣来了这么长时间，她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他每一个情绪的变化，她都可以清楚感知到。
    她一惊，赶紧放手。低头掩饰住眼里的恨意。
    如果不是那个小疯子先一步勾引了路医生，他不会这样对自己的！
    林护士咬紧牙关，压制心里的不甘，“路医生，对不起……我给你就是。不过，如果你哪天有空了，我们……”
    “好。”路鸣已经从她手里抽走了笔，迈动着笔直修长的腿，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留在原地的女人捏紧了拳头，愤怒的骂了一句。
    回到办公室，路鸣锁上门。
    看着手里的笔，他转动了下试着把它打开。
    不过，里面并没有他想的那样存在什么东西，这让他不禁微微皱眉。
    难不成，林护士发现其中的秘密，已经打开过了？
    这是很有可能的，毕竟他突然提出要找这支笔，哪怕借口再冠冕堂皇也会引起她怀疑。
    可是，看她的样子也不像发现了什么。或者说，这笔并没有什么问题，就只是一支普通的签字笔？
    路鸣还是不太相信。
    他不死心地继续研究，终于发现里面的机关。
    这是一支双层的笔，笔杆里面有一道夹层可以存放东西。
    路鸣吸了口气，闭上眼缓和着自己的情绪。
    临近真相，他反而有种不愿意去继续深究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也许，精神病院所有一切和他猜测的完全相反。
    其实从一开始就有种直觉，因为越是表浅的证据，越不值得相信。
    老院长和林护士一看就是坏人的角色，但事实真的就如此简单？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警方没有怀疑过？
    路鸣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眉心，片刻后才开始拆开。
    一直到笔被他完全破坏，露出里面的一封信来。
    由于保存不当，纸张有些被浸泡及变色，但路鸣还是从上面零星的字眼里面读出了他想要的信息。
    这是以方律师口吻写出来的东西，可上面的内容竟然令他震惊和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