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怕了？”乔奕楠唇角微勾，一抹不明神色浮现。
    他一手死死按了男人的头在水池，另一只掏出上衣口袋里的白色小瓶，熟练地塞了一把药往自己嘴里咽下。
    吃过药，乔奕楠脸色恢复了些血色，但仍然透出一股病态的苍白。
    徐如意脸上全然不在乎的表情，“我为什么怕？我只担心你身上湿透，很容易感冒的。”
    没发现他平时就一副病哀哀的模样吗？刚才如果没塞药，恐怕已经挂了吧？
    “不碍事。”乔奕楠平静说道，手下动作丝毫没有放松。
    几分钟以后，水里的人已经停止了挣扎。
    乔奕楠放开他，在另一处洗了手。
    他若无其事地擦干，看着被尸体堵住的池子不断溢出水来打湿地面。
    叫来保洁，把这里清理干净。
    两人回到宴会，这里依旧热闹。没有谁去注意那边刚死了人。即使有，也不会多管闲事。
    能来这儿的，谁都不会心慈手软。他们全是一群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恶人。
    安明月取来盘子，四处搜寻美味糕点。
    乔奕楠立在一处光线幽暗的角落，静静看着那边的她。
    从他昨天查出来的资料里显示，这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十七岁少女。
    从小就聪慧过人，却爱钻研一些犯罪行为。
    由此缺乏正确引导，她的人生观很扭曲——崇拜个人暴力主义、喜欢惩善扬恶。
    像他这类的人，则是她疯狂爱慕的对象。
    乔奕楠还出着神，就见那边的女孩儿已经走了过来。
    安明月手里的银质叉子插上一块蛋糕，递到他嘴边，“尝尝。”
    他淡淡转了头，看向一边。
    “干嘛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安明月不屑。踩上桌子站在他面前，佝偻了腰身，强行把蛋糕填进他嘴里。
    乔奕楠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塞了甜食。
    他还发愣期间，又有一条温热柔软的小舌触了上来。
    安明月舔了舔他的唇，在嘴边回味，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乔奕楠苍白面容，渐渐浮现一丝红晕。
    换了其他人，也许不太明显。
    但他病态的脸，平时没有一点血色。这个时候，就非常惹人注意了。
    安明月惊讶于他还会脸红，这可不像刚才面不改色就随手杀掉一个人的他。
    这个男人好可爱！
    女孩儿邪气唇角扬起，泛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坏笑。
    乔奕楠转身就走。
    她从桌上跳下，“先生，等等我啊！”
    安明月追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取到了车，停在酒店门口。
    他坐在驾驶室，滑下车窗。
    男人平静眸底深邃幽暗，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贵气。
    安明月走过去，拉开车门故意揭他短，“喂，害羞啦？”
    乔奕楠没有搭理她，扭动钥匙踩了油门就走。
    回去的时候，他交了一叠文件过去：“我明天一早就要有关这个案件的所有资料。你如果办不到现在就可以离开。”
    “报复心理那么强啊……”安明月噘了嘴，“好吧，我不会叫你失望的。”
    她回到房间，打开电脑。
    半夜里，乔奕楠走出房间。他静静看向对面紧闭的房间。
    门底缝隙处，透出一丝微弱光线。
    他可以想像得到，里面女孩伏案一脸认真的模样。
    乔奕楠回了房，关上门。
    第二天，安明月一早就起来了。
    厨房有轻微响动，让他走了过去。
    灶台边，站着系了条围裙的女孩儿，正忙着给手里的牛奶加热。
    乔奕楠站在门口，看着有些笨手笨脚的她。
    似乎从来没有做过家务，一些小事也无所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