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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0章
    “你说说呗。”
    我笑着说道。
    他指了指自己的后背然后说道:“其实丁云问我的时候,我没说实话。我不是三年前发现自己有灵觉的,我是从小就发现我有灵觉。但是一直不敢说,其实无论是梁伟那小子,还是云儿,他们都不明白那种从小就能看见各种脏东西,就能见到他们见不到的世界的感觉。小时候我和其他人说,我能看见鬼,他们都笑话我。因为我是个孤儿,父母在一次修士打斗的时候被波及,给炸死了,我小时候也很野,喜欢打架,喜欢吹牛,所以后来我跟大家说这事情,也没人相信我。如今想来,也是我自找的,哈哈。”
    看着这小子又一口吞下了一杯白酒,其实我能理解他的心境,从小到大我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下来的,而比起他的自作孽,我却更显可悲,因为从小到大我都没想害过人,也不是一个学坏的小痞子,只是一个被人摆布的可怜人。但是,那种如同被全世界抛弃的心境,我多多少少能够理解。
    “那你来找我,是为了说明什么?”
    我始终没有喝酒,此时严肃地看着面前的丁一冷说道。
    丁一冷又喝了杯酒后才开口道:“我来就是想问问,是不是有方法能够抹掉那些我过去不快乐的记忆,因为一旦记忆被抹去了,我就能够做一个全新的我,我所有的一切都会被重置。我觉得您应该能够办到,大哥,您帮帮我。”
    十七岁的少年,还没有成年的男生,却已经消极地想要通过消除记忆来换取美好的人生,这样的话语落在我的耳朵里,听起来却是无比的可悲。
    “你想要抹掉记忆?我的确可以帮你。”
    听见我这么一说,丁一冷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伸出手抓住了我手臂,很是兴奋地望着我。但是我却摸摸地推开了他的手,随后说道:“但是我不会帮你。”
    丁一冷一愣,然后吃惊地望着我,片刻后“蹭”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盯着我喊道:“为什么?我喊你大哥了,你为什么还不肯帮我?你不觉得这是做好事吗?帮了我,就等于是帮了你自己!”
    我却摇摇头说道:“不,这不是最好事,而是害了你。”
    丁一冷又一次愣住了,不解地望着我,而我则平静地说道:“几乎大部分的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当二十岁的时候回忆起十五岁时候的样子,不由得心里懊悔。当三十岁的时候回忆起二十岁的时候,也不由得羞臊了满脸。人们总会变老,都会有遗憾和后悔的时候。可是,这些也是我们回忆的一部分。没有一个人的人生是完美的,但是,就算完美的人生就真的是美好的吗?如果没有了童年时候一起挖泥巴的日子,如果没有了少年时代一起掀女孩子裙子的记忆,如果没有了青年时代,一起熬夜喝酒,傻傻追求女生的勇气。我们的人生就真的美好了吗?丁一冷,你说你觉得你过去那些日子是噩梦,我能理解,因为我的过去比你的噩梦更加恐怖一万倍。但是,即便如今我有了能力,能够将这些记忆抹去,我却依然保留着。你知道为什么吗?”
    听见我的反问,丁一冷默然地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
    我却说道:“因为,只有这些回忆被保留了下来,只有这些记忆还存在的时候,我们才是我们自己。如果没有了童年的悲伤,和如今的懊悔,没有了这一身的痞子气,你还是丁一冷吗?如果没有了我童年的悲惨,那些伴随着死亡和恐怖的回忆,我一定不是端木森。名字并不因为它是名字而存在,身份只是因为记忆的变化而变化。若是没有了这些苦,人生永远都是甜的,你还会知道甜味吗?”
    丁一冷沉默了,我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后说道:“还有一点,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厉雷云是我的师叔祖,我必须要将他带回来,所以,请你不要保留了。”
    丁一冷一怔,默默地低下了头,片刻后,才说道:“其实,那日我也在后山上,我看见了厉雷云一个人在山洞中,疯言疯语……”
    第五百四十五章,厉雷云诸多疑点
    一个人疯言疯语?这话传到我耳朵里,不禁让我奇怪。
    这里就先要说一说上一世的厉雷云了,东北爷们,年少的时候拜入铁山门下,后来因为妻子被厉鬼所杀,魂魄差点被灭,为了拯救自己的妻子,以活人身份进入阴间幽冥府,被另一个世界的混摩天改变成阴司,以此保住了妻子的魂魄,送其入了六道轮回,转世成人。而自己则永远无法重返阳间。
    之后和年少时候的罗焱相遇,虽然身为阴司,但是却对罗焱爱护有加,无论是无极阁上挺身而出,还是之后罗焱执行任务时多次援手,可以用一句现代的时髦语言来形容,厉雷云真是中国好师兄。
    虽然后来魂魄被打散,但是在罗焱的帮助下魂魄重聚,并且在刑天本身古神之魂被灭后,附身于刑天铠甲之上,成为新一代的战神。
    这就是厉雷云,很刚毅,很爷们的一个人。
    但是也证明为其命运多舛,所以我反而觉得他的身上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并非不可能,毕竟刑天铠甲和他的融合是否稳定,其魂魄会不会因为罗焱将灵觉给了我而受到波及,这都是存在于我心中的疑问。
    “一冷,你好好说说,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之前你不说出来呢?”
    我示意丁一冷慢慢说,他点点头,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开口道:“其实我是在屠夫他们上山打猎的前一天上山的。因为我知道第二天他们要去打猎,所以想要提前侦查一下这后山上的情况,确定没有妖魔或者圣血怪物触摸。”
    这小子还挺细心的,着实让我没有想到,不由得笑了笑,丁一冷见我笑了也狐疑地看着我,直到片刻之后,才听见我低声说道:“没什么,我就是笑笑,你继续。”
    丁一冷摸了摸头发,露出古怪的表情,不过还是继续开口说道:“后来我上了山,当时天色很暗,我的灵觉其实不弱,对着四周看了看,却什么都没发现,山上还是挺干净的。我当时心里也就安定下来,正准备离开之际,却听见身后的山洞里传来‘沙沙’的响声,一开始我以为可能是野兽走过,所以我就没有在意。可是这奇怪的声音却越来越响,我心里也感觉奇怪,就摸索着走了过去。穿过了一片树林之后,就看见一个山洞内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男人,这个男人挺奇怪的,他一直在对着墙壁自言自语。还将自己的手放在墙壁上摩擦,整个山壁都被他的拳头钻穿了。咱们这个世界,您也知道,怪人多,高人也不少,我本事不济,因此也不敢太过暴露自己的身形,可是我心里好奇,于是就又等了好一会儿,这一下,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说到这里,丁一冷指了指我放在桌子上的刑天铠甲碎片,随后说道:“我看见这些铠甲碎片并不是被人打碎的,而是,而是他自己切下来的。”
    丁一冷这句话说的我大吃一惊,厉雷云是自己将刑天铠甲的碎片切下来的!这怎么可能!我双眼圆睁,接着听见丁一冷说:“当时我看见他的手刀被一圈灰色的气息包裹着,慢慢地割下了自己的黑色铠甲,有些地方还割不断,他就自己出手将这些碎片给扯断了,我看的心里吃惊,想要离开去通知通天会的人,结果,这时候他发现了我!”
    丁一冷又抛出了重磅炸弹,他被发现了,可是怎么还会活下来呢?想到这里,我不禁开口问道:“你都被发现了,怎么会活下来的呢?”
    丁一冷压低了声音说道:“当时他发现了我,我惊慌失措就想逃走,可是才刚要转身离开,这家伙就扑了上来,一下子按住了我的脑袋,将我压在了地上。我吃惊不已,当时真是被吓的不轻。却很意外的是,他当时看见了我腰间挂着的封鬼葫芦,接着就松开了我的手,我立刻拔腿逃跑,回到了通天会内。这事情,我本来是打算上报的,但是因为实在是害怕,回到了房间内后就吓的不敢出门。第二天,又听说屠夫他们上山去了,平安无事,我就想应该那个怪人走了,这事情就被我压在了心里。”
    这小子心里果然藏了不少事情,我摇了摇头道:“你小子,早不说,这是要误大事儿啊!”
    丁一冷也知道自己错了,惭愧地微微低下了脑袋,我叹了口气后说道:“不过好在你小子还算有点良心,没有把这事情给烂在肚子里。明天一早,你再陪我上一次后山,我们再去勘察一下。”
    丁一冷立刻点了点头,送走了这个混小子后,我坐在桌子旁边,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黑色刑天铠甲碎片,不禁感叹道:“师叔祖,你到底在干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翌日,三个年轻人一早就来叫醒了我,丁一冷的事情我没有说出来,也算是给这小子一点面子。再次进入滞留区,只是过去了短短一天的时间,可是滞留区内的气氛却明显感觉不一样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滞留区内的气氛,非常紧张,我们四个进入滞留区后,路边上很多普通人看见我们后都在指指点点,有几个想要上来询问些什么可是又都不敢的样子。
    我将这一幕幕看在眼里,心中顿生疑惑,我回头对梁伟和毕云儿说道:“你们去附近的滞留区百姓中间收集一下情报,我感觉大家的情绪好像很不对劲,用比较柔和的语气和方法,不要引起更大的恐慌。一冷,你和我再去一次后山。”
    分工完成后,丁一冷和我快步进入了后山内,又一次来到了之前厉雷云躲藏的那个山洞,这一回,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山壁上的拳影,这个拳印比较圆,也比较深,我将自己的拳头对上去比划了几下,果然发现这拳印不是一击打出来的,而是不断转头拳面在山壁上钻出来的。
    “一冷,你之前说厉雷云嘴里在说疯言疯语,你还记得当时他都说了一些什么吗?”
    听见我的问题,丁一冷低头回忆了一下,片刻后说道:“我当时距离山洞还是有一点距离的,声音听的也不是非常清楚。不过我记得当时他好像很激动,还不时地发出兽吼一般的声音。随后,我就试图靠近一点,之后听见他好像是在说,诸如我不会帮你,你也不用扰乱我的心智。我不会屈服之类的话。然后他就发现了我……”
    我点点头,深思起来,这些话说的穆棱两可,我的心里也跟着咧列出了几种可能性,第一种是被鬼魂附身了,所以厉雷云的行为才会失常。第二种是刑天铠甲内的古神之魂可能又复苏了,开始和厉雷云争夺刑天铠甲的归属权。第三种可能性是厉雷云本身的魂魄出了问题,产生了诸如分裂一类的问题,不过这都是我的猜测,真相还得等我找到了厉雷云再说。
    后山第二次勘察,收获的情报和资料也并不多,当我和丁一冷返回滞留区后,却意外地发现一大片人围在一起,都是普通的老百姓,而且一个个看起来都非常激动的样子。我探头看了过去,却见到站在人群正中间的居然是毕云儿和梁伟。
    这俩年轻人怎么会被围困住了呢?我奇怪地凑近了过去,却听见老百姓们非常激动地喊道:“你们一定要帮我们解决了那个怪物!”“我们住在滞留区里,你们通天会要负责保护我们的安全!”“别说虚的,别提口号,你们是灵异人士,能力比我们大,我们理应受到保护。”
    各种各样的话语层出不穷,这些还算是比较文明的,有一些激动的老百姓居然开始叫骂起来。我和丁一冷都有一些吃惊,怎么才几个小时,就会闹成这样呢?到底为了什么,老百姓才会这么激动?甚至将梁伟和毕云儿给围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有人高声喊了一句:“通天会也不可信,我们把他们扣了,让他们的头头下来帮我们打败妖魔。先抓这个姑娘,这个姑娘看起来弱。”
    激动的人群在这样一句煽风点火之下,立刻爆发了,好几个老百姓伸出手抓向了毕云儿,毕云儿毕竟也才十六岁,平时也只是一个天真烂漫的花季少女,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的不断后退,可是四周都是老百姓,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两个年轻的见习行脚商人,被彻底围了个水泄不通……
    第五百四十六章,流言蜚语
    毕云儿和梁伟被围困,整个场面上的情形一下子变的非常紧张,无知的老百姓对着毕云儿和梁伟伸出了手,企图抓住他们。
    虽然还没彻底搞清楚整个事情的经过,但是眼前这状况也算是够糟糕的了。
    而比起这些无知的老百姓疯狂的行径,更加糟糕的却是毕云儿这姑娘,马上就要被惹哭了!花季少女,虽然生在乱世,却有着一颗纯净的心灵,说实话,对于像毕云儿这样的姑娘会进入灵异圈,我表示并不怎么看好。
    这个江湖毕竟还是江湖,不是梦想家的乐园,也不是孩子们闯荡的天堂,地下阴魂,地上生魂,这是过去一个修士形容灵异圈的话,如今在我看来却也是颇为正确。
    毕云儿双眼已经泛红,这姑娘被吓的着实不轻,惊慌失措地喊了起来:“大家,大家冷静一点,我,我们没有恶意的。别过来,啊!别碰我……”
    而比起毕云儿被惹哭更加糟糕的事情,就是之前在我看来还算沉稳的梁伟突然地爆发。
    三张暴天符往天上一抛,灵符在空中闪烁出金属色的光芒,随后一把把匕首在天空中幻化而出,匕首的尖端全部都指向了四周的老百姓。
    神色间已经非常激动的梁伟大声喊道:“都退后,别过来!全部都退后!”
    这个世界的老百姓即便没有灵觉,可是多多少少也算是见识过不少大场面了,看见了天空中的匕首也不会认为这是变魔术,知道这是灵符幻化而出的杀伤性武器,一个个不得不退后,可是神色间都露出了深深的不满。
    “都退后,安静点!”
    梁伟大声呼喊了起来,我正想阻止,可是先我一步的居然是丁一冷,这个小痞子表情凝重地喊道:“梁伟,快把暴天符收起来!不能伤了老百姓!”
    梁伟见到丁一冷走过来,又看见了我,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慌,旋即丁一冷走上前去将梁伟释放的暴天符都给收了起来。
    老百姓看见没事了,又想围过来,我却拍了拍手,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随后高声喊道:“大家有什么事情,不要这么激动,都来和我说,我会帮忙解决的。”
    看见我后,老百姓们这才稍稍安定了一些,几个刚刚带头闹事的普通人赶忙走了过来,面对我他们还是比较客气的,七嘴八舌地说了一大堆,我实在是听的头昏脑涨,挥了挥手说道:“停,停,都停下来,你们别说太多,我听的脑子都发涨了,你们派一个代表出来和我说。”
    很快,一个看起来有60多岁的老头越众而出,走到了我的身边,低声说道:“端木大英雄你好,我是这片滞留区暂定的区长,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开始,整个滞留区内就传来了一些流言蜚语,说是通天会内部出了大妖魔,这个妖魔原本是通天会的人,变坏之后逃出了通天会,如今躲在我们的滞留区内,这妖魔必须吃人肉,吞人血才能够活命。一开始大家都没当真,结果,今天早上我们几个干部挨家挨户地清点滞留区人数的时候,却发现,真的少了好几个人。”
    这一番话,说的我心里都是一怔,真的少人了!
    “你是说真的有人在晚上的时候失踪了?失踪的是谁?多少人?”
    我急迫地追问道。
    “一共少了三个人,其中有一个就是昨天和您说过话的屠夫,另外是一对父子,父亲大约45岁,儿子也已经19岁了,都是滞留区内的老面孔了,而且都说过不愿意离开滞留区。在我们滞留区内,即便要离开也会进行详细的登记措施,可是他们要走却一声不吭,这显然是不现实的。所以我们都认为,他们三个肯定是被妖魔给吃了。”
    滞留区区长这一番话,也算是终于道出了老百姓们恐慌的真正原因。
    这个世界已经经历了太多磨难,老百姓们也已经见到了太多超过他们思维的事物,当心里的承受极限被一次又一次打破,他们的神经已经脆弱到了极点,而只要出现了任何可能会威胁到他们生命的事情,他们就会爆发。
    这是压抑,以及不安所带来的可怕后果,正如他们狂热地追捧我和罗焱一样,崇拜英雄也是因为不安。他们需要我和罗焱这样的英雄,来充当他们心灵的救世主,却也会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做出很多偏激的举动,甚至是攻击毕云儿和梁伟。
    只是这一切都不能算他们的错,因为无论是谁活在这个滞留区内,都已经没有太大的希望可言了。
    我详细地询问了一下滞留区区长情况,但是他知道的也并不多,总的来说,这件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所有滞留区的老百姓也都是在第二天才发现少了三个人。
    “端木大英雄,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大家都已经很苦了,如果大家和你们一样有灵觉,能够打妖怪,我们也不会依靠你们了。”
    滞留区区长这番话说的其实在理,因为无能为力,才会显得无助。
    “端木大英雄,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啊!”“我们还不想死,求你了啊!”
    很多老百姓都围了过来,我站在人群中间,脸上露出一片凝重,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看着这些还在这个世界内挣扎存活的人们,心中不免有很多感触。
    叹了口气后高声说道:“大家放心吧,我一定会在三天之内在找出凶手,也一定会让大家安心地在滞留区内住下去。这个世界虽然已经被圣人破坏的不成样子。可是我们毕竟还有希望。因为圣人已经被我打败了,这个世界正在慢慢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我们会保护大家,因为我们拥有大家所没有的能力。请大家,放心吧,这是我端木森的承诺!”
    有时候,老百姓需要的不过只是这样的一番话,一次保证,虽然他们也许自己都不相信我的话是真的,可是人活在这世上,其实求的也不过只是心里的一份寄托。
    很快丁云和通天会的人就赶了过来,我通知的,为的是让他们来安抚一下情绪还非常激动的老百姓们。
    而梁伟和毕云儿却被丁云拉到角落里,一通好训。
    “毕云儿,当初你的父母不同意你加入我们通天会,你一定要加入,向我保证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丁云的表情非常严肃,因为今天的事件其实性质是很严重的。
    毕云儿刚刚被吓坏了,此时又被丁云这么一训斥,立刻脸上露出了一片惊慌失措的表情,脸色潮红,眼圈不知不觉间又红了起来。
    “我,我记得,我保证过一定不会向过去一样,还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我保证过,我一定会很坚强。可是,头儿,他们实在是太凶了,我们没做错什么,他们就围了上来,还想要抓我……”
    丁云一跺脚,吓的毕云儿立刻闭上了嘴,他皱紧了眉头喝道:“我不想听你的这些解释,你只要记住一点。我们是来保护这些老百姓的,而不是来和他们对着干的,你要是连这一点都分不清的话,就趁早给我滚蛋!还有你,梁伟!”
    丁云训过了毕云儿之后,转头看向了梁伟。梁伟始终低着头,此时低声说道:“对不起,头儿。我当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看见他们向毕云儿动手,我就没忍住……”
    丁云却在此时一拳头打在了梁伟的肩膀上,将他给打飞了出去,我能看的出来,如果说丁云刚刚训斥毕云儿的时候还算是有所克制,可是此时面对梁伟,就已经是盛怒了!
    梁伟被打倒在地,一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第五百四十七章,厉雷云惊现!
    梁伟的身世我听丁一冷提过一次,他一直很向往灵异世界,也一直是一个很努力的人。虽然发现灵觉的时间比较晚,但是却一直非常努力,是这群年轻人里最刻苦的一个。不过,和丁一冷一样,梁伟也已经没了父母,不过他的父母不是在圣人肆虐的时候被杀死的,而是因为害了病,在动乱的年代里没有药品医治而病死的。
    父母死的时候,梁伟只有十五岁,不过丁一冷告诉我,父母死的时候,梁伟就已经和他认识了,但是在那个简陋的葬礼上,梁伟没有掉一滴眼泪,从头到尾都只是冷漠着脸,默然地站着。
    和颇有天赋的丁一冷相比,梁伟并不是天才,他的灵觉开发的晚,也注定他依靠自己的力量,成不了绝顶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