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领头男子发出一声爆喝,他身后的那些人顿时不带丝毫迟疑地一拥而上,不少人手里还挥舞着铁棍木棒一类的器物,显而易见是打定主意要让他们吃个大亏。
安澜面色一凛,周身的气势立刻变得凌厉起来。
他身为安家的嫡系长孙,防身术是自小就必学的一门功课,而素有天才之名的他也确实如同友人所说,怎么学什么都会。是以练到现在,也算是有所小成,对付三五壮汉完全不成问题。
但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他掉以轻心,对面可不会遵守什么君子风度,还彬彬有礼地跟他一个个单挑,一拥而上的情况下,就算只有他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几乎等同于大型负担的曹燕西需要分心保护。
不过即便如此,安澜也从未想过要舍弃他独自离开。
他低低叮嘱了一声曹燕西小心一些,就摆好架势一个侧步避开迎面砸来的铁棍,手肘猛地向上一击,清脆的骨裂声在静谧的夜空下分外清晰,随即而来的就是那个突袭者的惨叫。
安澜的狠辣显然震慑住了正打算往上扑的其他人,他们对视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里的迟疑。
而这个反应在站在最后的那个领头男子看来却是极不给面子的做法,他恼羞成怒地叫道:“你们发什么呆啊?!我的钱难道是白给的吗?!给我狠狠打!”
众人一震,迫于男子的压迫,还是咬了咬牙,心一横直接继续冲了过来。
安澜微微皱了皱眉,他刚刚毫无保留地出手就是像逼退这些人,让他们心生怯意,但没想到人为财死这句话这个时候却显示出了极大的威力,还是让他们不管不顾地朝自己袭来。
他面容一肃,全副精力都集中在那些人的攻势之上,心神瞬间变得一片空明,将他们的动作全部化映入脑海中。
一个,两个……安澜一边在心中默默计算,一边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攻势中的破绽之处一一击溃,地上很快横了许多被他击倒在一旁的人。
但这种做法对他的心神消耗无疑是巨大的,就在这片刻间,他额头上已经布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就在刚刚全力再次击倒一人时,他的计算突然卡壳了一下,这是因为心神在紧绷到极致后一击建功带来的些许松懈感。
但此刻围着他的还有四五条大汉,这个时候他们已经都没有退路,不管不顾地从四面八方就劈头盖脸地用手上的凶器朝着安澜砸去。
安澜在松懈之时的那个刹那,就心知肚明情况不妙。
他眼里闪过一丝狠色,于电光火石之间瞬间算出如何将自己的承伤降到最低,然后彻底放弃掉那一处的防御,直接攻向了其他两侧的人。
他不闪不避地打算用肉体直接迎向侧面袭来的木棒,同时左右手开功,分毫不差地狠狠印到左右两边的袭击者空档之处,将人彻底击飞。
然而就在他得手的同时,预料中的疼痛却并没有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