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不由得深深地震惊了，张口结舌地望着战辰，显然没料到他居然还会用这个梗来调侃自己。
    除了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之后每次遇到她，她总是一副镇定自若，成竹在胸的模样，战辰不由自主地被陶然这副蠢样子取悦了。
    他总有种莫名的自信，这女人在他面前是不同的。
    而这样的感觉也让他觉得非常有意思，对她的事情，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多留意些。
    包括这次去找李会长，也是为了同他打个招呼，至少确保陶然不被那些无聊的原因影响到，莫名其妙地被刷了下去。
    只是他虽然对陶然的实力有信心，却也没料到她在绘画一道的造诣居然这么高深，他一个对这种东西毫无兴趣，也没什么研究的人，看到她的作品之后，也忍不住为之震撼。
    其中的技巧门道他是看不出来，但美感这种事，却是共通的。
    这么想来，也算是一个额外的惊喜吧。
    战辰没发现自己的目光里究竟有着怎样的柔和与纵容，他微微牵起了嘴角，嗓音里有某种不易觉察的笑意与亲昵，“怎么，谢小姐都已经打算卖身报恩了，还不允许我这个主人决定如何处置我的所有物么？”
    “那也不至于连命都不要了吧？！”
    陶然条件反射地反驳了回去，然而话一出口，她在发现自己被套进去了。
    “呸呸呸，我才没答应要卖身给你呢！”
    “嗯？”战辰懒洋洋挑高了尾音，配上他此时的表情，有种难以言喻的诱惑与魅力。
    他眸色幽深地俯身凑近陶然，“不是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自当以身相许么？谢小姐，你都许给我了，还不算我的人？”
    陶然的心“怦怦怦”地剧烈跳动起来，巨大的情绪波动让她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这人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
    她患得患失中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胸口了，面上早已腾起一片嫣色，只能强自握紧拳，告诫自己要保持冷静，不要冲动行事。
    好容易从一片空白中醒过神来，陶然刚打算顺着他的话题试探些下去，战辰却突然直起身，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跟你开个玩笑，谢小姐可别当真。”
    卧槽！这人什么意思？！耍她好玩吗？！
    陶然狠狠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努力压下心头瞬间涌起的失落感，干笑着说道：“这玩笑可不好笑，我是一个容易较真的人，战少帅还请慎言，不然要是让我误会了，缠上您就不大好了。”
    战辰看不出情绪地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说道：“你觉得，我是会怕被人纠缠的人？”
    陶然一向都万分自信地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可这一世她不由得也有些不确定起来，是她的错觉么，怎么觉得这个家伙越发难以捉摸看？
    就比如这句话，这人到底是在暗示她，她可以当真，然后大胆地缠着他，还是只是单纯地，是自傲的表示？
    她一下有些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