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陶然心里也有着同样的疑问。
这男人什么毛病啊?她为什么会喝那么多酒,不就是因为他么?居然还敢倒打一耙?脸有辣————么大。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陶然在心里同自己强调了一下,这是战略性退让,不是自己怂,才重新摆出一张笑脸,“齐总您说的是,是我冒失了。我现在的状态确实不是很好,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就先行告退了?”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还是什么别的缘故,陶然自以为将情绪收敛得很好,却不知道她眼底的不耐和桀骜完全出卖了主人此刻的真是心情,而这一切都落入了男人眼中。
可他竟然意外地没有被她的轻忽激怒,反而觉得,她这个反应,真是有点意思啊,她不是应该讨好他么?居然还敢对自己发脾气,这是酒后真情流露么?倒是比之前的模样要顺眼许多。
男人面无表情地想着,如果她这时候开口希望自己潜了她,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
而一旁的陶然大脑被酒精熏得有些蒸腾,昏昏沉沉只想回家睡觉,愈发地觉得这男人真是啰嗦,要死要活说一声好不好,这么拖着时间算怎么一回事?
就在她腹诽地正欢时,男人低沉的声音里仿佛带了几分劝诱的意味,“你之前想对我说什么来着?”如果她苦苦哀求,自己就给她一个机会好了。
啊?说什么?陶然有些费力的转动脑子,恍然大悟,“之前么?我是说我想回家了,齐总您同意了?”
正等着她软语相求的男人一愣,心里顿时冒出一股火气,这女人是真蠢假蠢?还是想跟他玩欲擒故纵?!呵呵,他可不吃这套。
男人黑着脸重复了一遍,“你要回家,你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个?没有别的了?”
陶然迷茫地点了点头,是啊,她就是想回家而已,有什么问题么?
男人忍不住闭了闭眼,才压抑下那股怒气。
“好,这是可你说的,那我就如你所愿,齐小姐,请回吧!”他阴沉沉地说了一句,而后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陶然有些莫名其妙,即便她现在脑袋不太清醒,也察觉到男人离开时的怒意,但他发什么火啊?不是他问自己想干嘛么?自己如实回答了他还要生气,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太难懂了。
她刚想深沉地摇摇头,就感觉到大脑传来一股晕眩,赶紧终止了自己装逼的行为,勉力踩稳步伐,朝自己经纪人的方向走去。
经纪人一直站在不远处密切关注着这边的状况,眼见着那尊大神走开了,她赶忙一路小跑急切地奔过来扶住了陶然,“于菲,怎么样了?齐总他怎么说?”
陶然对她之前拉皮条的行为有些不满,但碍于不清楚情况,倒不好贸贸然发火,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齐总同意我回去了。”
“你们就说了这个?没有别的?”经纪人显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