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顾栩安毫不犹豫地否认了黎亚亚的疑问。
    他皱起眉头，强调道：“我再说一遍，我跟史密斯集团已经彻底划清界限了！”
    “是吗？那……那些人是什么人？”
    “只是雇佣了几个保镖而已，这也值得大惊小怪吗？！”
    “保镖？你确定，那些只是普通的保镖吗？”黎亚亚再次质问。
    她怀疑的神色激怒了男人。他开口，语气锐利：“黎亚亚，我不知道你到底听了谁的胡说八道，才会跑到这里来质问我。但我请你弄清楚，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欧阳他尸骨未寒，你就认为我和史密斯牵连不清？他泉下有知会怎么想？！”
    “我……”
    顾栩安的话，让黎亚亚怔住了神色。
    的确，她一直都忽略了这一点——欧阳铮的死，完全是因为史密斯先生。
    如果不是因为史密斯先生让人给欧阳铮注射了那种特殊的针剂，他就不会中毒患上怪病，更不会这么年轻就永远失去了生命。
    要是顾栩安没有和史密斯集团完全决裂的话，那这件事情显然就完全说不通了。
    他没有理由会让欧阳铮中毒。毕竟，欧阳铮是他身边唯一的心腹手足。在得知欧阳铮患病、还有发现他猝死的那天，顾栩安那种无比痛惜的反应，绝对不是可以轻易伪装出来的。
    “对不起。”
    思来想去，黎亚亚还是向人道了一句歉。
    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今天是欧阳铮下葬的日子。
    在这样的日子里，她本不该来打扰顾栩安对他的祭奠和怀念。
    但，她实在是等不及了。
    程氏集团也已经等不及了……
    ……
    “你今天过来找我，是因为程氏集团董事会就快要造反了，对吧？”
    “你怎么知道？！”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顾栩安坦言。他似乎对程氏发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在听到黎亚亚向他道歉的时候，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反正，最后你还是选择留在他身边了。不管他以前对你做过什么，你都会为了他，选择站在我的对立面。”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想和你们任何人对立，我只希望你们都可以好好的。”
    黎亚亚连忙解释，但她说的这些却让顾栩安不屑一笑。
    男人挑眉，眼中一丝讥讽：“好好的？你要我怎么好？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过的‘蓝海之心’的故事？”
    “那块石头我已经还给你了！而且，那些事是程老夫人做的，跟程故之又有什么关系？”
    “那又怎么样？！‘蓝海之心’还给我了，那安娜呢？！你能把她还给我吗？！”
    “……”
    顾栩安再次的咆哮，让黎亚亚哑口无言。
    活生生的一条人命，为了一颗没有温度的宝石而白白葬送。而且，这么多年，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为此负责……
    这件事情，换作是任何人，都无法轻易放下。
    更何况，是亲手接回了未婚妻的尸体的顾栩安。
    “栩安，安娜的事，我很遗憾。但是……”
    “我不想听你说那些废话！如果你今天只是为了替程故之要钱的话，那你赶快给我滚！”
    因为谈及安娜，顾栩安的语气异常暴怒。他怒喝的声音回荡在教堂中，像是亡灵的呼喊。
    黎亚亚可以理解他此时的心情，但她也不能放着程氏集团不顾。
    犹豫了片刻，她硬着头皮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