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程故之就收到了那份改好的协议书。
    黎亚亚已经在签字栏里签好了自己的名字，字迹潇洒。
    男人皱了皱眉，从烟夹里拿出一只烟点燃。
    他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桌面，问：“她昨天晚上住在哪里？”
    “酒店啊。四爷，昨天晚上我跟你说过的，你忘记了？”白辰抬头，有些诧异。
    程故之抬手揉了揉因为宿醉而有些不适的头，脸色铁青。
    “厉蕾蕾那边跟她联系过吗？”
    “没有。厉小姐到现在都没跟亚亚小姐联系上。不过，她之后不是还要回去工作吗？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叮——”
    白辰话音未落，就听到一声手机铃响。
    程故之拿起手机，正好是厉蕾蕾发来的消息。
    然而，看到消息的内容，男人顿时皱紧了眉头。
    见状，白辰好奇地问：“四爷，怎么了？”
    “厉蕾蕾说，亚亚今天向她递了辞呈。”
    “啊？！她要辞职？”
    -
    “你要辞职？！”
    看到面前的辞呈，厉蕾蕾一脸惊讶。
    她顾不上正在编辑的文件，直接把笔记本电脑推到一边，拄着桌子盯着对面的人。
    “小亚亚，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你今天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给烧坏了啊？！”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探她的脑门。
    黎亚亚挡开她的手，笑了笑：“学姐，我没跟你开玩笑，更没有生病。我是认真的。”
    “你认真个头！这么好的工作，你说辞就辞了？！你忘了我当时是怎么拍着胸脯保你入职的？你现在就这么报答我？！”厉蕾蕾情绪激动。
    然而，黎亚亚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其实，真正保我入职的人，不是你吧？”
    “你什么意思啊？！你这个小丫头，今天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说，我全都知道了。你瞒了我这么久的事情。”
    “……”
    听到这句话，厉蕾蕾心里“咯噔”一下。
    但她没有承认，只是干咽了一下喉咙，故作镇定：“你知道什么了？”
    “学姐，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和程四爷的关系，对吗？你让我进公司，给我助理的职位和高得离谱的薪水和提成，这些应该都是程四爷的安排吧？”
    “你……你疯了吧？编什么故事呢？！”
    “我是不是在编故事，你最清楚不过。”黎亚亚语气平静，“要是我没猜错的话，程四爷之所以会把全年的广告合同签给你，这就是用来交换的条件吧？”
    “交、交换什么？”
    “从一开始你就告诉我，只要拿下程氏的合同，你就可以升任副总。但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程氏为什么会轻易地放弃跟他们合作了三年的国外公司，而选择嘉禾这么一个国内品牌。其实，这个理由，就是我，对吗？”
    “……”
    听她说出这些，厉蕾蕾的脸色完全变了。
    她的神色十分慌张，还夹杂着几分内疚，与平时趾高气扬的样子判若两人。
    “亚亚，对不起，我……”
    “不用跟我道歉。至少，除了隐瞒这件事情之外，你并没有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这一点，我很清楚。”
    “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只是想拿到程氏集团的合同而已！所以才会答应帮程四爷照顾你！我没有任何恶意，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相信。”黎亚亚不假思索，“我相信，在这段时间里，你对我所有的照顾，都是真心的。所以，我不会怪你。只不过，我不想再继续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厉蕾蕾有些紧张。
    黎亚亚释然一笑，轻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