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程故之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只是若有所指地看向了沈曼辞。
    见状，黑衣男子瞬间暴跳如雷。
    “你居然出卖了我？！”他抬手直指着沈曼辞，怒声大喝。
    闻声，沈曼辞惊慌失措，连忙否认：“什、什么出卖你？你疯了吧！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胡说什么呢？！”
    “你别想装蒜！要不是你说的，他们怎么会知道我是记者？！”
    “你……你这个白痴！”
    沈曼辞不傻。这么明显的套路，她一眼就能看懂。
    可是，对方根本就浑然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掉进了套路中，还在对她骂骂咧咧。
    摊上了一个猪队友，就算再聪明也没有用。
    事已至此，记者的“自爆”，无疑已经断了沈曼辞最后的退路。
    女人沮丧地抓住自己的头发，把头埋进双臂之间，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失控的样子。
    ……
    “是，我承认，记者是我安排的。”
    半晌，沈曼辞整理好了情绪，低声开口。
    程故之毫不意外，平静地端着水杯：“继续说。”
    “都到这一步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女人言语委屈，泪眼汪汪。
    可是，程故之毫不动容，仍然从容冷静：“我只想知道，你的目的。”
    “这种事还谈什么目的？大家都是成年人，非要把话说得那么直白吗？”
    “你不会想告诉我，你费了这么多周折，就只是为了炒作一条绯闻吧？”
    “我是一个演员！在这个圈子里，有绯闻才有热度！难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但是，你可以选择炒作的人选还有很多。如果只是为了热度，你大可以找一个自带话题的男星，而不是像我这样的圈外人。”
    程故之虽然不懂演艺圈的事，但这样浅显的道理，任谁都很清楚。
    他再次戳穿了沈曼辞的借口，让对方哑口无言。
    面对这样窘迫的局面，沈曼辞十分煎熬。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不肯松懈最后一道防线……
    -
    “把他送到警局去吧。”
    见她不肯开口，程故之摆了摆手，对身后的保镖命令道。
    闻声，保镖应声，一左一右架起那个黑衣记者便往外走。
    黑衣记者吓得两腿发软，不停叫唤着：“不要！不要！程四爷，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都是被这个女的指使的，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叫得十分凄惨。
    然而，很显然，程故之当然不会理会他的哀求。
    于是，就在快要被拖出门的时候，那个记者又连忙喊道：“沈曼辞！你快救我啊！我不想坐牢！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救我的话，等我到了警局，我就把你所有的事情全部抖出去！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在圈里混下去！……”
    “等等！”
    听到黑衣记者的威胁，沈曼辞终于坐不住了。
    她急声叫住他们，然后对程故之哀求到：“故之！故之……你快让他们回来！不能让他去警局！要是……要是他把所有事情说出来的话，我以后就真的全完了！”
    “那你想怎么样？”男人划着手机，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沈曼辞不假思索：“我、我可以跟你交换条件！”
    “什么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