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亚？”
    听到声音，黎亚亚紧张地回头，就见到程故之已经站在了阳台门口。
    她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杯子都差点扔了出去。
    “你怎么都不敲门就自己进来了？！”
    “我敲了，你没有回应。我担心你出事，所以进来看看。”男人解释道。
    “你……敲了吗？”黎亚亚回想了一下，可她刚才确实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不过，转念一想，她刚才关上了阳台的门，而且又在想着其他的事，没听到敲门声也不是没有可能……
    “好吧好吧，就当我是错怪你了。”女人摆了摆手，顾自又坐了下来。
    程故之走到她身边坐下：“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不然呢，大半夜的我应该喝咖啡吗？”她没好气道。
    “我的意思是，你想喝酒的话，可以让我陪你。”
    “可我不想跟你一起喝酒。”
    黎亚亚倒是一点面子都没给人留，话里话外都在对他下逐客令。
    可是，男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出来似的，自己自觉地拿了一只杯子，倒了一杯酒。
    见状，黎亚亚撇了撇嘴：“找我有事吗？”
    “我还是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晚上的事。”
    “晚上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她故意装糊涂。
    程故之抿了一口酒，柔声道：“我知道，你还是在介意我和沈曼辞的事情。不过，我希望你明白，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你。”
    “是吗？那徐子舒呢？”她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听她忽然提及徐子舒，男人微微皱了皱眉：“亚亚，你还在意她的事？”
    “你觉得呢？发生了那么多事，难道你就能忘记了吗？”黎亚亚放下酒杯，语气锐利。
    闻言，程故之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他怀疑她已经记起了什么，但又不能完全确定。
    于是，他试探着问：“你说的是以前的事？”
    “人都死了，当然是以前的事。难不成，你还跟她人鬼情未了？”
    黎亚亚知道对方在试探自己，所以故意模糊了言辞，让他分辨不出。
    果然，听到她不明不白的回答，程故之眉间的皱褶越深了些。
    女人喝了口酒，继续问：“念之姐今天那些话还没说完呢。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她是想说，你当年是为了徐子舒，才没有跟沈曼辞订婚的吧？”
    “……”
    跟前任讨论前女友和绯闻女友，这无异于是作死。
    程故之就算是再直男，也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面前的人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非要等他给出一个答案。
    面对这道送命题，就算是驰骋商场多年的程四爷，都乱了阵脚……
    -
    “亚亚，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
    半晌，程故之终于开口，轻描淡写地想要回避这个话题。
    黎亚亚轻笑一声，也没有再为难他：“好吧，就当是都过去了吧。”
    “对不起，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
    “你后悔吗？”
    程故之的道歉和承诺，女人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她话锋一转，问了一个看似没头没尾的问题。
    男人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什么？”
    “我说，你会后悔吗？”黎亚亚一本正经，“如果你当初选的是沈曼辞，不是徐子舒。那么，后来应该就不会有那么多事发生了吧？”
    又是一道送命题。
    不过，这次程故之没有迟疑，直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