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教授，让你费心了。”
    “都是我该做的。不过，我还是得说说你。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说，这工作再重要，那也没有自己的命重要啊……”
    程故之和胡平安并肩从楼上下来，说话的声音传到了大厅里。
    听到动静，程念之连忙起身迎上前去：“胡教授，这……都检查好了？”
    “都弄完啦。念之啊，你就别担心了，故之他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一样，你还得盯着他点，让他平时少熬夜，多休息。这人啊，谁也经不起几天几夜不合眼啊！”
    “是是是，您说的对，故之他平时工作太忙，总是通宵达旦的……”程念之连连应声，但还是皱着眉头，“那……胡教授，除了休息不好以外，真的没有别的问题了吗？”
    “该做的检查都做过了，你就放心吧！难不成，你还不相信我这老头子了？”
    “当然不是，我当然是相信您的！只是……”
    “好了，胡教授学校里还有事，有什么问题，还是以后再说吧。白叔，找人送教授回去。”
    程念之还想追问，但程故之却没给她这个机会。他打断了她，直接招呼白叔把胡平安送出门。
    见他这么反常的举动，程念之心里越发嘀咕。
    她想了想，又问：“故之，你有什么事情可别瞒着姐姐啊。尤其是你的身体，我……”
    “叮铃铃——叮铃铃——”
    这次，打断程念之的不是程故之，而是他的手机。
    男人扬了扬手里的物什，接起电话顾自走进了茶厅……
    ……
    “四爷，你吩咐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你现在要过来吗？”
    电话那边是白辰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偶尔传来警笛的声响。
    程故之点了一支烟，低声应：“嗯，我十五分钟后到。”
    “好。还有……”白辰压低声音，“四爷，我刚刚看到……亚亚小姐也过来了。”
    “她一个人吗？”
    “是。她是坐计程车过来的，身边没有其他人了。”
    “我知道了。”男人语气里似乎不觉意外。
    白辰愣了一下，又问：“那我现在……”
    “不用让她知道你在，先在车上等我吧。”他直接道。
    挂了电话，手里的香烟才刚刚燃了三分之一。
    程故之没有放下手机，而是随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嘟——嘟——嘟——”
    电话响了几声，对方才接起来。
    不等对方开口，男人便问：“你去见过顾栩安了？”
    “你怎么知道？”黎亚亚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听起来有些惊讶。
    不过，她没等程故之回答，就又说到：“四爷，那两件事，不是顾栩安做的。”
    她说的话，和男人预料之中一样。
    程故之淡定地倒了一杯茶，才缓缓开口：“是他告诉你，不是他做的？”
    “嗯，他说，他没有做过这些事。而且，他还有办法，可以帮你抓到真正的幕后主使者。”
    “是吗？说说看。”
    “在电话里说也没用。你现在有空吗？方不方便过来警局一趟？我在这儿等你。”
    “好。”程故之不假思索，直接答应。
    他没有告诉黎亚亚，他原本也正计划要到警局去见李三。
    而顾栩安所谓的方法，大抵也和他心中所想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