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柔提出的两个问题，也是顾栩安刚才一直想不通的事。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绝不是看上去那么单纯。
    但是，这仅仅只是直觉，没有任何证据。
    唯一的反证，被人用一个“生日”作为理由，就轻易地解释了过去。
    眼下，反而还让顾栩安自己无话可说。
    男人眉头紧锁，心下焦灼。
    他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好，就当你刚才说的都是实话。那现在呢？这件事情，你要怎么样才肯闭嘴？”
    “我说过，我想要用这段录音做交换。”范柔叹了口气，“顾少，那天我喝醉了酒，在你面前失了态。虽然，我记不清我到底说了些什么，但那些本来也都是我自己的私事。现在，我唯一的请求，就是希望你能不再提起那件事。作为交换，我会把录音删除，也绝不会跟人说起今天的事。”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范柔平静地点了点头，脸上最后的眼泪也被她抬手抹掉了。
    现在的她，不哭不闹，反而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苛责。
    顾栩安思索了片刻，终于点头：“可以。反正，我对你的事情本来也没有什么兴趣。只要你删了录音，把嘴闭上，我还可以给你十万，就当是补偿。”
    “十万？”
    “怎么，十万还嫌不够？”
    “……”
    听到男人说的话，范柔原本已经冷静下来的情绪，又有些起伏。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嘲一笑：“没想到，我居然也能值这么高的身价……顾少，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可惜，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是那种做皮肉生意的女人。所以，你的好意，我实在是无福消受了！”
    话音未落，女人已经起身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顾栩安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叫住她，就已经不见人影。
    “嘭！——”
    对方离开时，重重地关上门，落出一声闷响。
    被留在原地的男人，侧目看见藏在床褥上的一抹暗红，倏地皱起眉头……
    -
    嘉禾大厦。
    黎亚亚拿着签好的假条，推开厉蕾蕾的办公室门。
    “叩叩叩——”
    “学姐，我进来了哦~”
    她探身看了看，里面的人正对着一堆文件愁眉苦脸。
    见她来了，厉蕾蕾放下手里的工作，问到：“这么快就弄好了？都检查过了吗？”
    “没问题的啦！我的事情，都已经跟a组组长交接过了，要是还有什么问题，你随时给我打电话就好了。”
    “啧啧……我哪儿敢给你打电话啊？你现在可是程太太，要是打扰了你和你家那位大佬度蜜月，我有十层皮都不够人家扒的！”
    “哪有那么夸张……”黎亚亚撇了撇嘴，顾自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说实话，我才不想跟他去度什么蜜月呢。要是可以的话，我还是想留下来工作。至少，不用每天对着他……”
    “哟，这才新婚第一天呢，你就这么腻了？”
    “唉……腻什么啊！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跟他根本就不是……”
    “行了行了，别解释了，我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厉蕾蕾打趣了一句，又道，“不过，说真的，我觉得程四爷其实挺好的。”
    “好？他哪儿好了？就因为有钱啊？”黎亚亚不以为然地挑眉。
    可是，厉蕾蕾却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