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故之之前一直派人在艺术公寓保护黎亚亚，所以她搬家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那么，既然他知道她现在和厉蕾蕾住在一起，那当他拿手机以她的口吻给厉蕾蕾发现消息的时候，一般情况下，应该会先解释一下，为什么昨晚自己会没有回家吧？
    没有任何解释，直接跟她请假……这只能说明，他早就知道厉蕾蕾昨天晚上也没有回家！
    想到这些，黎亚亚皱了皱眉。
    昏沉沉的脑子里，像是猛地回想起什么似的……
    “昨天晚上……我怎么记得，我好像已经回去过了……”
    黎亚亚努力地回想着前一天晚上的事情。
    那些被酒精打乱的那些记忆片段，一帧一帧地在眼前闪过。
    她隐约记得，她原本和程故之两人在他的办公室里喝酒。
    后来，自己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几杯，更没想到那酒的后劲竟然会那么足。
    酒杯、落地灯、纽扣……这些画面一一在脑海中重现，让人越发脸红。
    而在这之后，程故之便提出要送她回家，于是两人一起坐上了他的车……
    “上车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又怎么会跟他……”
    思绪到这里，就像是被切断了似的，任人怎么回想都模糊不清。
    黎亚亚抬手敲了敲仍在隐隐作痛的头，心里着急不已。
    然而，就在这时，她倏然想起了另一个片段——
    那应该是昨天离开程氏大厦之后，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两个男人的说话声，还有开关车门的声响，吵醒了迷迷糊糊睡着的人。
    黎亚亚当时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
    她只记得，她抬头朝着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金辰花园楼下。
    然后，她便下意识地想要下车。
    只不过，在酒精的麻醉下，几次抬起来的手，都没能够稳稳地抓住门把。
    而这时，她又听到了从车外传来的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
    楼下，餐厅。
    看到磨磨蹭蹭好不容易下来的人，程故之放下手里的书。
    “我还以为，你又睡着了。”
    “又不是猪……哪有那么能睡。”
    黎亚亚撇了撇嘴，顾自走过去，拣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来。
    见她故意跟自己保持距离，程故之轻笑了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吩咐了一句。
    随即，佣人便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粥，放在黎亚亚的面前。
    “先吃点东西吧。”
    “噢……谢谢。”她应了一声，却没有马上拿起手边的勺子。
    见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程故之又问：“怎么了，不合胃口？”
    “不是，我是想问你……”
    “问我什么？”
    “呃……我想问，我们昨天晚上……”女人几次开口，却什么都没问出口。
    黎亚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问他。
    单是想到那些事情，就已经够让人脸红了，更别说让她直接质问。
    而且，从刚才下楼到现在，她一次都没敢抬头直视程故之。
    其实，刚才她都已经打算直接从大门溜走了。
    可惜，才偷偷摸摸跑到门口，就碰上了白叔，又被人强行劝了回来……
    女人不敢问，男人也不催促。
    两个人沉默着，谁也没有先说话。
    这时，餐厅里又走进来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