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猝不及防又是一声重响——办公室的门，被匆匆赶来的白助理一把推开。
    他着急地冲进来，一边急声问着：“四爷！你们没事吧？！我刚才在外面听到……”
    话没说完，就卡在了嘴边。
    看到眼前“香艳”的画面，白助理完全愣住了神。
    “四爷，亚亚小姐……你们这是……”
    “我、我……”
    黎亚亚看到他异样的眼神，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就这么一眼，她的脸又一次唰地红到了脖子根……
    女人急忙松口手，往后退开，一边慌张地摆着手解释：“你别误会！我们什么都没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我也没说你们做了什么啊……”白助理局促地别过头去。
    这时，程故之身上刚才被人拽了半天的衬衫纽扣，正好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咔嗒——”
    一枚小小的圆纽扣，顺着光滑的地面，滚到黎亚亚的脚边，倒像是认了主似的。
    随着它的“离家出走”，男人的衬衫倏地敞开，露出洁白一片的胸肌……
    “四、四爷！对……对不起啊……”
    看到这画面，黎亚亚倏地瞪圆了双眼，然后马上又害羞地背过身去。
    程故之侧目看了看她羞红的脸，才不紧不慢地抬手整理了一下松散的衬衫，脸上笑意不减。
    见状，白助理尴尬不已：“呃……我看，我还是不打扰二位了……”
    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开，还贴心地帮里面的两个人，关好了门……
    -
    半小时后。
    黑色轿车行驶在夜晚的公路上，穿过来来往往的车流，朝着目的地驶去。
    程故之的视线，越过车窗，落在窗外——
    此时，正值一座城市灯火通明的时分。
    街边的霓虹彩灯、拥挤的人潮……都给平时死气沉沉的沛城，多添了几分生机。
    可是，看到眼前的这片景象，男人的眉头却微微皱了一下。
    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垂下眼帘，心事重重。
    “亚亚，你今天跟我说的那件事情，我想……”
    “唔……”
    程故之刚刚开口，想跟旁边的人说些什么。
    但他一转身，才发现身旁的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倚在椅背上沉沉地睡着了。
    “……”
    看到她甜美的睡颜，还有睡梦中轻颤的睫毛，男人怔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
    “空调温度调高一些。”他轻声对司机吩咐到。
    说完，程故之取过搭在一旁的外套，轻轻地盖在了女孩的身上。
    他的衣服上，还残留着属于他的一阵淡淡的香气。
    这香味，随着空气一起进入了她的梦境里，抹去了她原本微蹙的眉间那一道缝隙。
    ……
    “四爷，已经到了。”
    又过了一会儿，司机把车停了下来。车子停在金辰花园，黎亚亚住的公寓楼下。
    程故之放下车窗，抬头看了看楼上某一扇窗户。
    没有灯光。
    他又看了看表——现在，是晚上九点一刻。时间还早。
    难道，是出门去了？他心里猜测。
    “先上去看看。有人在的话，我再带她上去。”程故之对白助理说到。
    正值冬末，一年之中天气最冷的季节。这种时候，他还是想让她尽量暖和的待在车里。
    白助理应声上楼。但，很快就来了电话：“四爷，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声啊。”
    “知道了，你先下来吧。”
    程故之切断电话，然后直接找到了某个人的号码。
    顾忌到身旁的人，男人拨通号码后，拿着电话下了车。
    然而，他并没有发现，他关上车门的那一声轻响，却扰得黎亚亚轻轻动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