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出去！我现在没空跟你说这些废话！”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你就不能冷静一点吗？”
    “冷静？遇上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冷静？！”
    “我上次不是都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没有……”
    “滚出去！”
    隔着一扇门，黎亚亚就听到里面混乱的吵闹声，还有摔东西的声音。
    她站在办公室门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一会儿，只见左诺从里面拉开门走了出来。
    看到她的时候，他楞了一下，随即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黎亚亚这才犹豫着朝里面走进。这时，厉蕾蕾站在屋里，起伏的胸口是生气还未平息的证明。
    “学姐……你们、又吵架了？”
    “不是吵架，是分手！”厉蕾蕾厉声喊道，像是故意说给外面刚离开的人听似的。
    黎亚亚头上顿时三条黑线，这才觉得自己实在来得不是时候。
    可是，既然来都来了，现在想走也已经来不及了。
    她只好连忙过去关上门，然后开口安慰到：“好了好了，就别生气了嘛……两个人在一起，没什么事情是不能好好说的呀。”
    “还说？我跟他还有什么好说的？！那种男人，真让人恶心！”
    “这……”
    看厉蕾蕾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黎亚亚心里也有些好奇。
    她平时固然脾气火爆，但还不至于无理取闹、不讲道理。
    这次，她会跟左诺生那么大的气，一定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
    “对了，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吗？是什么东西？”
    黎亚亚正皱着眉头思索着，厉蕾蕾却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谈及公事，对方的语气都平复了不少。
    见状，黎亚亚急忙拿出程故之给她的u盘，插入电脑中。
    “这个，你还是先听一下再说好了。”
    话音刚落，电脑上已经开始播放那段音频。
    音响里传来程故之和聂经的对话声，与黎亚亚在程氏时听到的别无二致。
    播放到最后，聂经的声音清清楚楚地说出了那个名字——
    “是潘庆春。四爷，你应该知道这个人吧，他是嘉禾时代的副总经理。”
    “是他？可是，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能让他放弃程氏这么大的一笔合作，当然不是为了钱了……据我所知，他们公司现在打算再升任一个财务副总。那潘庆春，大概也是不想被后生晚辈强压一头吧……”
    录音到了这里就结束了。
    聂经大概知道自己再无翻身的可能，对程故之便只好知无不言。
    听完这些，厉蕾蕾脸色一沉。
    她皱着眉头思索了些什么，才开口：“果然是那个潘老二！我就知道，这次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给我让路！”
    “如果是他的话，那这些事情倒是都说得通了。就是现在还不知道，当时把我文件掉包的人，到底是范柔还是孔丹彤。没有证据，我也不……”
    “你该不会现在还相信范柔吧？！”
    提及范柔，厉蕾蕾眉头紧锁，急声反问。
    看她这么大的反应，又想到刚才怏怏离开的左诺，黎亚亚尴尬地笑了笑，急忙转移话题。
    “不是不是……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那，既然现在已经有证据证明是潘庆春搞的鬼，学姐你打算怎么做？”
    黎亚亚好奇地问对方，心里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然而，厉蕾蕾的回答，却让她十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