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不是陶小姐和黎小姐吗？！真是稀客！好久不见了呀！”
    身后，老板娘一手拎着茶壶，婀娜多姿地走了过来。
    她似乎跟她们很相熟的样子，态度十分热情，直接把两人往里面的包厢引。
    看到她，陶琦控制着轮椅，迎上前去，脸上终于露出几分笑意。
    “林阿姨，好久不见！这几年我一直在国外，所以都没有机会来了。”
    “国外呀？哎，我就说嘛！只是……陶小姐，你这腿怎么？”
    “没事，出了一点意外而已。”提到自己的腿，陶琦脸上的表情沉了下去。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黎亚亚，却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黎亚亚站在旁边。看到那个姓林的老板娘时，她脑子里“咯噔”一下，像是有些什么东西拼了命地想往外跑。
    但是，那些画面模糊不清，根本就想不起什么事情……
    两人坐进包厢里，手边的菊花茶散着好闻的香气。
    黎亚亚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有些油腻的桌面，这才把手肘搭了上去。
    她笑了笑，不经意道：“没想到，陶小姐也会到这样的店里吃饭。”
    “这样的店？亚亚，你……”陶琦皱了皱眉，欲言又止，改口道，“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难道就打算一直跟我这么说话吗？”
    “啊？我……”黎亚亚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可还没等她辩解，又听陶琦说到：“算了，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也没有什么资格怪你。毕竟，张沫儿那件事情，确实是我不对，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一句迟来的道歉，落在黎亚亚耳中，让她怔了一下。
    可惜，现在的她听到这句话，却只有惊讶和错愕。
    “陶小姐，你说的是之前那件事情？那件事我早就没放在心上了，你不用跟我道歉的！再说，那次的事情，你也是受害者，你情绪激动误会我，也是正常的啊。”
    “呵……亚亚，你当我还不了解你吗？”陶琦苦笑一声，“你要是真的不生气，跟我说话又怎么会这么生疏？”
    “生疏？我没有啊！”黎亚亚急忙摇了摇头。
    她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说错了什么话。
    而且，陶琦口中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更让人摸不着头脑。
    眼前的陶琦，让黎亚亚不禁联想到葬礼那天的程念之。
    这母女两人，都给她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说出来的话也都颇有深意似的。
    只是，为什么她却听不明白她们在说些什么。就好像……自己无意间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一样。
    ……
    “其实，我今天约你出来，除了道歉，还有一些话，想跟你说。”
    陶琦没有察觉黎亚亚的异样，她低着头，语气低沉地说着。
    闻声，黎亚亚抬头看向她，问：“陶小姐，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回英国养伤的这段时间，沛城发生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张沫儿的死、宋晓慧的身份……还有，你差点被徐子舒害死的事情。这些事，我都知道了。”
    “这些……”
    “亚亚，这么多的事情，我其实一直都知道。但我之所以没有联系你，也没有回来看你，只是因为我害怕！我害怕你还在生气，更害怕你会因为我是程家人的身份，所以就……”
    陶琦说话时情绪有些激动，根本没让黎亚亚插嘴。
    可她还没把话说完，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