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到下午两点半。这段时间，62楼五号和八号摄像头拍到的画面，全部调出来。”
    厉蕾蕾查都不用查，就知道哪个摄像头可以拍到黎亚亚办公桌的位置。
    她话音刚落，小保安已经噼里啪啦地敲响了键盘。
    很快，两个机位的画面都已经调取了出来。
    小保安笑嘻嘻道：“厉总监，就是这些了！您先看着，有什么问题，您再跟我说就行了！”
    “知道了，谢谢你啊。”
    “客气客气，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小保安点头哈腰，退到一旁，拘束站着不敢动。
    见状，黎亚亚忍不住偷笑。
    看来，当时范柔跟她说的那些八卦可都没错。
    厉蕾蕾那不近人情的威名，还真是已经传遍了整个公司，算是人人都闻风丧胆了。
    ……
    两个机位，一共长达四个小时的监控录像。
    两个人各查一段，快进最高倍速，只花了十余分钟就全都看完了。
    黎亚亚把画面暂停在其中一帧。
    这个角度，刚好清晰地录到了某一个人的正脸。
    她侧目看向厉蕾蕾，问：“学姐，你那边怎么样？”
    厉蕾蕾瞥眼看了看她的屏幕，自己也按下了暂停键：“喏，跟你一样。”
    “嗯，两个机位都拍到了她……看来，已经没什么悬念了。”
    左右两块屏幕，画面上都是同一个人——孔丹彤。
    监控显示，她在下午黎亚亚出门之前，曾趁着黎亚亚去洗手间的间隙，来过这张办公桌。
    录像中的她，手里拿着一些什么资料，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看到黎亚亚不在位置上，她四处张望了一下，才把资料放在桌子上，随手不知捣鼓了些什么。
    虽然桌前的挡板，拦住了监控的监视，但还是能够看出，孔丹彤放下文件后，还有些其他的小动作。
    如果有人想把黎亚亚带到程氏的文件掉包，那这个时候，无疑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时机。
    “孔丹彤……她怎么知道我们今天下午要去程氏集团的事情？而且，这么设计我，她能有什么好处？何必呢……”
    “你问我，我哪知道。她平时不是跟潘初雪总黏在一块吗？要真是她，我倒是不觉得意外。走吧，在这儿瞎猜，不如直接上去问问她！”
    厉蕾蕾没有半点耐心。现在找到了嫌疑人，她直接用u盘拷贝下了这两段监控，然后就气势汹汹地往楼上回去。
    黎亚亚忙跟上她，顺便跟小保安道了句谢。
    可是，直到上了电梯，她心里仍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
    “叩叩叩——”
    “进来。”
    “厉总监，他们说……你有事找我？”
    孔丹彤战战兢兢地推开门，走进总监办公室。
    看到黎亚亚也坐在办公室里，她的脸色怔了一下。
    黎亚亚没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把头转了回去。
    这时，厉蕾蕾才厉声开口：“过来吧，我们谈一谈。”
    “啊？……噢，好……”
    见情势不对，孔丹彤皱了皱眉头，连走路的脚步都不敢迈得太大。
    她小心翼翼地在厉蕾蕾对面坐下来，撑起一个勉强的微笑。
    “总监，这……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了？还是……”
    “那你觉得呢？你觉得，我今天找你，是为了什么？”厉蕾蕾没有直说，反而故意试探她。
    黎亚亚坐在另一边的办公桌，假装正在工作的样子，实际却在认真听着她们的对话。
    本以为要折腾一些功夫，才能听到真话。
    可是，也许是怕了厉蕾蕾的铁腕手段，孔丹彤竟然想到都没想，就直接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