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监，在你们来之前，我早就已经查过了。你这个助理，她应该是刚进嘉禾不久的新人吧？而且，据我所知，她以前也从来没有做过这类项目的经验。你带一个这样的新人过来，这就是你们嘉禾对程氏的诚意？”
    马总监一开口，就把黎亚亚的底揭了出来，以此大做文章。
    听他这么一说，厉蕾蕾倏地沉下了脸色，眉头紧锁。
    她顾及地侧目看了黎亚亚一眼，语气比刚才更锐利了一些：“对，我承认黎助理确实是业内新人，没有经验。但是，我相信她有能力负责这个项目，我也愿意给她这次机会。”
    “呵呵，你要给她机会，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们程氏，可没有时间来帮你们磨练新人！还有，你口口声声说她有能力跟进这次的项目。所以，难道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她所谓的能力吗？”
    “刚才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也已经解释过了，这件事情，的确是我们的疏忽。但是……”
    “麻烦你不要再浪费我们双方的时间了！”
    马总监根本没有耐心听人把话说完，就直接打断了厉蕾蕾的话。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丢出一句：“呵呵，我原来还听说，嘉禾的厉总监是公认的业内翘楚。没想到，今天一见，也不过如此！哼，我说你们这些小姑娘啊，不要总是自以为长得一张俏脸，就到哪儿都能吃得开。我告诉你们，程氏集团可不吃这一套！”
    “……”
    听到这样的话，厉蕾蕾彻底黑了脸。
    黎亚亚站在她身旁，一眼便看到她垂在桌下的双手已经攥紧成拳。
    然而，那个出言轻蔑的马总监，却根本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他只是不屑地瞥了两人一眼，转身又往外走去。
    见状，黎亚亚实在是忍无可忍，急声叫住了他——
    “马总监，请你等一下！”
    “你们到底还想说什么？”马总监没好气道。
    黎亚亚上前一步，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无意耽误你的时间。但是，在我们离开之前，我认为，你应该先向厉总监道歉！”
    “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得向她道歉！”
    ……
    “什么？！”
    “是、是真的！亚亚小姐她跟马兴初在会议室里吵起来了！四爷，这可怎么办啊？！”
    楼下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顶层。
    白助理第一时间向程故之报告，急得焦头烂额。
    听到他说的话，程故之眉间倏地纠起一道皱褶。
    “他们因为什么吵起来的？”
    “说是嘉禾带来的方案有问题，好像……幻灯片里全是表情包，原本内容都被恶意替换了。所以，马总监不乐意，直接就要拍桌子走人。”
    “只是这样？”
    “具体的情况，下面的人也没说得太清楚。我这不是着急嘛，所以就赶紧来跟你说了。”
    闻言，程故之沉了一口气。
    他思索了片刻，又问：“上午，我让你交代马兴初的话，你都告诉他了？”
    “当然！四爷，你说的那些，我都跟他说过了。我还跟他说，让他走个过场，一切照办就行了。谁知道，那老狐狸……他倒好，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看来，这件事情，他恐怕还有他自己的想法。”
    “那……四爷，现在我们怎么办？”
    “不急，静观其变吧。”
    “啊？！可、可那是亚亚小姐啊！”
    “我就是想看看，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