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不认识你？”
    “对。黎小姐她回头看我的时候，完全是陌生的态度。她还反问我，是不是认识她。”
    “然后呢？”
    “我当时也很惊讶……我还在想，是不是我真的认错人了。可是，我看她的模样，还有神态动作……真的都跟一年前一模一样！我实在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就上来……想问问您的意思。”毛妙珍说话时语气凝重，愁眉不展。
    看到“死而复生”的黎亚亚，对她来说，的确是一件震撼不小的事情。
    毕竟一年前，她也是整个程氏集团中，除了程家人之外，唯一到场参加了那场葬礼的人……
    不过，程故之并不打算向她解释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好了，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啊？可是，程总，万一公司的其他员工……”
    “没关系，你不用管。”
    程故之知道她想问什么，却若无其事地摆了摆手。
    见状，毛妙珍也不敢再追问什么，只好怏怏离开。
    ……
    等人出了办公室，白助理反手关上门，这才急忙走到办公桌前。
    “四爷，亚亚小姐她怎么可能不认识毛总监了？！”
    “你觉得呢？”
    “难道，她是假装不认识？想掩饰身份？”
    “她现在名字都改回来了，面具也不戴了，还怎么掩饰？”
    “那……她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毛总监？还是说，是因为顾及到厉蕾蕾在旁边？”
    “厉蕾蕾是她信任的人，她没这个必要。”
    “这……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那亚亚小姐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助理一头雾水，怎么想都觉得事情有些说不通。
    他皱着眉头，只等着程故之的回答。
    然而，男人却只是轻描淡写地一句：“也许，她不是假装，而是真的不认识了。”
    -
    楼下。
    黎亚亚跟在厉蕾蕾身后，走进宽敞的会议室。
    她偷偷瞄了几眼，本以为会看到那张熟悉的冰山脸，但结果却并没有如她所料。
    “程故之居然不在？难道是还没来吗……”她心想。
    可思绪还没收回来，就听对面一个中年男人说道：“好了，现在人都到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人都到了？黎亚亚有点意外。
    难不成，今天和程氏的这次合作，真的不是程故之为了折腾她，才故意安排的吗？
    脑子里乱糟糟的猜测，让她一时有些惴惴不安。
    见人分神，厉蕾蕾皱了皱眉，偷偷在桌下怼了她一下：“咳咳！”
    听到她的提醒，黎亚亚这才回过神来。
    她急忙坐正，挂上礼貌地微笑，面向程氏众人。
    此时，坐在她们对面的，一共有四个人。
    这几个人，黎亚亚之前在程氏打诨摸鱼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
    她只能靠他们面前的铭牌，来辨认他们的身份职位——
    这第一个，就是刚才说话的中年男人，发展部总监，姓马；第二个是他的助理，姓陈；而第三、第四个稍显年轻一些的，则是销售部的经理和项目副经理。
    这种阵容，只能算得上是基本配置。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并没有程故之刻意操纵的痕迹。
    ……
    黎亚亚还在胡思乱想。而旁边，厉蕾蕾已经和对方端出了开场白。
    “各位，我身旁的这位，是我的新助理，姓黎。今天，就让她向大家介绍一下，我们本次新的策划方案。”
    被人点了名，黎亚亚连忙起身，向众人点头示意。
    她带着准备好的方案，走上前去，连接投影。
    然而，幻灯片才刚打开，却出现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