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宴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什、什么事情？”
    “当然是打碎花瓶的事情。难道，你还藏了什么秘密？”
    顾栩安侧目看了她一眼，带着几分质疑。
    黎亚亚心里不自觉地有些紧张。
    因为，提到那天的晚宴，她难免就会想到程故之在众目睽睽之下的那一枚吻。
    还好，潘初雪只是查到了花瓶的事情，并没有把这件事也一并说出来。
    黎亚亚实在不敢想象，要是顾栩安知道了那件事，又会是什么反应……
    “你当时电话又打不通……我倒是想跟你说来着，但我找不到你啊。”
    “那这几天为什么也没有跟我说？”
    “事情不是都过去了，有什么好说的……”
    “那你哪来的三百万赔偿饭店？”顾栩安问她，又补了一句，“你别想说是用我的卡刷的，我的卡早就被老头子停了。”
    “我……”黎亚亚犹豫了一下，只好实话实说，“钱是跟程故之借的。”
    “……”
    听到这个回答，顾栩安又沉默了。
    他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只是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几分。
    车里的气压顿时低到了极点，黎亚亚简直都有些透不过气来。
    她偷偷瞄了人一眼，喏喏道：“当时实在没办法呀，不跟他借的话，我还能怎么办……”
    “我知道，我又没怪你。”男人开口，却明显是在赌气的语气。
    黎亚亚撇了撇嘴：“你没怪我你还这么阴阳怪气……”
    “我只是在怪我自己。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情，我本来可以保护好你的。”
    “哎呀，好端端的，能不能不说这些了……再说，我好手好脚的，为什么非要被人保护才行？”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不想看你受半点委屈。”
    “……”
    男人的表白来得猝不及防，让人一时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黎亚亚不知所措地侧过头，继续看着窗外，就当做没听见似的。
    见她不应声，顾栩安还不肯作罢，又继续说到：“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亚亚，你坦白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对程故之动心了？”
    “什么叫‘又’啊……”
    “所以你承认了？”
    “不是……我怎么就承认了？”
    “我知道了。”
    “喂？！顾栩安，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黎亚亚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身旁这个男人，有时候倒像个小孩子一样，爱闹脾气又难哄。
    看他黑着一张脸，黎亚亚皱了皱眉，索性也不再开口。
    两人都不说话，车里又恢复了尴尬的沉默。
    ……
    一路安静，谁也不肯低头。
    直到车子停在金辰花园，黎亚亚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的时候。
    顾栩安忽然发声：“你想不想知道，我今天跟程故之都说了些什么？”
    黎亚亚顿住手上的动作，回过身来。
    “你不是还故意要躲着我吗，怎么现在又想跟我说了？”
    “我不是要躲着你。有的事情，我只是怕你知道了以后，会难过。”
    顾栩安语气严肃，不像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
    见状，黎亚亚皱了皱眉，也不再跟他置气。
    “你们到底说了什么？跟我有关吗？”
    “是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