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无聊死了……不知道还得在这儿待多久？”
    “我刚看我爸跟那个什么熊总聊得正开心呢。我看啊，一时半会儿可走不了。”
    “真要命，早知道这么没意思，我就不来了！”
    “……”
    外面，传来两个女人的声音。
    黎亚亚听着声音陌生，便也没留意，还是顾自低头刷手机。
    然而，外面的人聊着聊着，却提到了顾栩安的名字——
    “真是的……本来还想过来认识几个帅气又多金的小开。谁知道，来的那些男人，全都是糟老头子……”
    “嘁，你个白痴……你也不想想，今天办的可是程家老太太的葬礼，哪有什么小开能来啊？”
    “那话也不能这么说啊！我这不是听说，s·a的顾少今天要过来嘛，所以……”
    “噢~原来你是冲着顾少来的啊？我说呢……刚才你老是拉着我在顾少旁边转悠！”
    “哎呀，这不是想制造机会搭个讪嘛……”
    “那你倒是跟人家说话啊，光瞎转悠有什么用？”
    “就……唉，你刚才没看见啊？顾少过来的时候，他身边还带了个女的！”
    “女的？谁啊？”
    “不知道，以前没见过。不过，看她穿的那身裙子，手里的包……好像都挺贵的。”
    两个女人聊着聊着，话题忽然扯到了黎亚亚的身上。
    躲在隔间里的人早就放下了手机，饶有兴趣地偷听着她们说的话。
    她瞥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包，挑了挑眉，心想——三万多的过季款……也不算贵了吧。
    ……
    “唰啦啦——”
    外面的人打开了水龙头，水流的声音有些嘈杂。
    过了一会儿，水声停了，但却没有开关门的声音。
    黎亚亚猜着，她们大概正站在镜子前补妆。
    于是，她架不住好奇，把门偷偷拉开一条缝，往外看了看——
    镜子前确实站着人。不过，只有一个人。
    那女人穿着一条暗灰色的长裙，上身披着一条貂皮短褂，但看那水貂的毛色却不是什么好货。
    她手边摆着两个手包，一只是她的，另一只应该属于跟她同行的人。
    这时，另一边传来说话声：“哎哟……肚子好疼啊！月雯，你从我包里拿一下纸给我！”
    “啊？里面不是有纸吗？”镜子前的女人反问。
    另一个声音有些不悦：“让你拿就拿嘛！问那么多……这里的纸谁知道被多少人摸过，脏死了！我才不用呢！我又不是你，恶心鬼……”
    “……”
    被她这么凶了一句，那个叫作“月雯”的女人，脸上的神色顿时就沉了下去。
    黎亚亚从镜子的反射里，正好看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郁。
    不过，她却没有还嘴，也没有多话。而是顺从地从手包里找出面巾纸，给隔间里的另一个女人送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黎亚亚皱了皱眉。
    她总觉得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奇怪，但只听了这几句话，又什么都听不出来。
    “咔——”
    正思绪间，黎亚亚不小心碰到了门上的门扣，发出一声脆响。
    这声音在狭窄的洗手间里，清晰地落在了那两个女人的耳中。
    月雯刚好从前面走过，听到声音，她倏地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