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答应我，是不是因为怕被我看穿，其实你还喜欢我？”
    程故之说话的声音很轻，除了黎亚亚，旁人都没有听到他的话。
    他炙热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精准捕捉到了女人脸上一闪而过的仓皇失措。
    黎亚亚倏地别过头去，还不知道自己慌张的异样，已经完全落在了对方的眼中。
    她故作不屑地一声轻笑：“程四爷，你别太自恋好不好！我不否认我们之间，确实有过一些故事……可是，那都过去多久了！再说，那时候也不过就是相互消遣罢了，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未免也太好笑了吧！”
    “消遣？”
    听到这个词从女人口中落出，程故之眉间蹙紧。
    而黎亚亚显然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仍继续开口：“难道不是吗？大家你情我愿，寻欢作乐而已。四爷，这些陈年旧事，你何必非要抓着不放呢？”
    距离她住进兰苑别墅的那天，也不过只过了几个月而已。
    只是，为了显得自己早就已经不在意他了，黎亚亚想都没想就说出这些话。
    可是，她还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所说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我们之间的感情，对你来说，当真只是消遣？”
    “感情？拜托……程四爷你不会真的认真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程故之问出口的话时，黎亚亚的心脏竟不由自主地紧缩了一下。
    她不假思索地开口否认，却连自己都开始怀疑起自己来……
    程故之看不到黎亚亚的神情，只听到她轻描淡写的语气。
    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搭在桌上的手不自觉攥紧。
    他的眼神从温柔变作锐利，皱着眉头，语气亦冷了几分。
    “既然你根本就不在意以前的事情，那为什么连跟我一起吃饭都不敢？”
    “我……谁说我不敢了！吃就吃嘛！要吃什么你自己说，我请客！”
    一时心虚，黎亚亚脱口而出，应下了他的话。
    然而，当她回头看到男人嘴角的一抹弧度，才后知后觉……
    程故之若有意味地笑了笑。
    对付这个丫头，激将法还真是百试不爽……
    -
    一小时后，两人坐在餐厅。
    “这个、还有这个！嗯……刚才那个也要好了，还有……”
    饿了一天的人，看着菜单上诱人的佳肴，恨不得每样都点上一份。
    看着她一下子点了一堆菜，程故之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吱声。
    等到服务员离开之后，他才不紧不慢地说到：“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眼大肚小。吃不完，等会儿是打算打包回去当夜宵吗？”
    “以前？说的好像你多了解我似的……”
    黎亚亚小声嘟囔了一句，全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她撇了撇嘴，话锋一转：“对了，早上的三百万，还没给你写借条呢，我现在补给你。”
    女人一面说着，转身找人要来了纸笔。
    她娟秀的字迹落在白纸上，整整齐齐写道——
    “今本人向程故之借三百万元整，承诺于……”
    “呃……”
    才刚写下第一句，黎亚亚又顿住了动作。
    她尴尬地笑了笑，喏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