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我的事情都不用你管！”
    黎亚亚心里明明很害怕，但嘴上还在逞强。
    程故之不悦地沉下脸色：“那你要谁来管你？顾栩安吗？”
    “栩安是我男朋友，他当然会保护我，用不着程四爷你瞎操心！”
    “是吗？如果他真的可以保护你，又怎么会让你一次又一次地陷入险境？！”
    “……”
    男人的话像是一根利刺，倏地扎进了黎亚亚心头的一块软肉。
    奇怪……她为什么会忽然觉得有点失落？
    难道，她真的开始在意那些事了吗……
    “我并没有觉得他保护不了我。如你所见，我现在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不是吗？”
    “你……等你真的出事的时候，说这些还来得及吗？！”
    无名的怒火不断地烧上心头，程故之脸色越来越难看。
    自从黎亚亚再次出现以后，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而这都是因为她对他的羁绊。
    黎亚亚隐隐察觉到男人的怒火中烧，自己的心里也开始有些动摇。
    她知道自己不能继续跟他再耗下去，开口直接说到：“总之，请你以后不要再干涉我的事情。我不管遇到什么危险，都不需要你的保护！请你认清楚自己的界限、程四爷！”
    话里这个生疏的称呼，语气和之前几乎一模一样。
    她态度的转变，让程故之越来越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他话锋一转，故意说到：“你的个性，跟你姐姐还真是挺像的。”
    “姐姐？你在说什么？”
    果然，黎亚亚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程故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事。还是快回去吧，不然，你男朋友可要等急了。”
    “……”
    看人说话颠三倒四，黎亚亚不禁疑惑地皱了皱眉。
    她顾自往回走，全然不知自己刚才已经暴露了什么……
    -
    走出饭店，坐进车里。
    看着前面绝尘而去的跑车，程故之眉头微微皱着，若有所思。
    一直没刷到存在感的白助理，这才找到机会开口。
    “四爷，刚才吃饭的时候，派往加拿大的人发回消息了！”
    “查到什么了？”
    “这些……你看一下。”
    白助理把笔记本电脑递给程故之。屏幕上罗列的资料，都是关于史密斯家族的。
    程故之大略扫了一眼，倏地蹙了一下眉头，抬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简述一下吧，我懒得看了。”他吩咐。
    “好。”白助理拿回电脑，随即说到，“你上次让我查的，那个跟在顾栩安身边的人。资料里显示，他名字叫欧阳铮，出生于1989年，是江舟市人，高中辍学，然后……”
    “说重点。”
    “咳……欧阳铮几年前在加拿大犯过事，后来被史密斯家族捞出去了。从那时起，他就一直跟着顾栩安，算是贴身保镖。就跟四爷你猜的一样，他身手特别好，曾经混过地下拳场。不过，自从进了史密斯集团，他好像就洗手不打了。”
    “你刚说他是江舟市人，什么背景？”
    “这个欧阳铮没什么背景，家里人都没了，算是个亡命之徒。”
    “是吗？真巧。”
    一个身手出众的亡命之徒，完全符合了那天夜里潜进医院杀死宋晓慧的凶手的特征。
    但是，程故之心里还是有一个疑问，一直没有解开……
    “四爷，你说如果真是他杀了宋晓慧，那他图什么啊？”
    白助理随口一问，正好说中了他心里最大的疑点。
    程故之靠着椅背，皱眉沉思。
    “如果是他，那这件事就和顾栩安脱不了关系。”
    “可是，顾栩安也没道理这么做啊！他不是一直都喜欢亚亚小姐吗？难不成……”
    “先别瞎猜了。加拿大那边还发来什么了？”
    “嗯……我看看……”
    白助理应声，滑动屏幕，往下继续看了下去。
    然而，当他看到下方附件中的一张照片时，瞬间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