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有”字，徐子舒紧张地顿住了呼吸。
    她攥紧了手里的刀，已经做好了不管谁进来都一刀捅过去的准备。
    而就在这时，诊所老板娘紧接着又补了一句：“几位大哥，里面是我女儿和我婆婆……她们现在都睡下了，你们就别进去了吧！”
    “噢。”闻言，保镖也没想太多，随口问了一句，“你丈夫不在吗？”
    “我那老公命不好……前两年就去了……”
    “这样……抱歉。”
    得知面前这是个寡妇，三个保镖脸色都有些尴尬。
    他们随即放弃了往里屋进去的想法，直接退到了门口。
    带头的保镖最后又环视了周围一圈，摆了摆手：“走吧，去下一个地方。”
    其他两人应声，快步走了出去。
    诊所老板娘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急忙跟着送他们出门。
    走在最后的保镖离开前又回了头，他拿出一张卡片递过去。
    “这几天，如果有什么奇怪的人过来，随时打这个电话联系我们。只要能抓到人，程家有重金答谢。”
    “好、好、一定会的……”
    老板娘连声应下，接过卡片。
    ……
    待人走远后，诊所老板娘战战兢兢地敲了敲门。
    “他、他们走了……你别伤害我女儿啊！”
    “我都听到了。不错，这次你还算识相。”
    徐子舒打开门，带着小媛走了出来。
    小女孩早都哭花了脸，鼻涕脏兮兮地挂在脸上，也不敢自己抬手擦一擦。
    老板娘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到：“那、那既然他们都走了，你能不能……放了我女儿？”
    “放了她？”徐子舒冷笑一声，“你觉得我傻吗？我现在放了她，你马上就会打电话给程家和警局，对吧？到时候，我还不是一样要完！”
    “不、不会的！我保证！我绝对什么都不说！只要你放了我女儿，我保证把嘴闭严实了！”
    “行了！别啰嗦了！我看，这小丫头还是先带在我这儿吧！”徐子舒厉声打断了老板娘的求情，又伸出手，“拿来。”
    “拿……拿什么？”
    “刚才那个男的给你的东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徐子舒凶神恶煞。
    老板娘顿时又慌了，急忙把手里那张还没来得及看一眼的卡片交了出去。
    “给、给你……”
    “我警告你！别耍花样！要不然，你就等着替你女儿收尸！”
    徐子舒一把拿过那张写着程宅电话的卡片，揉成一团，塞进了衣服口袋里。
    她拉着小媛，径直走进了原本老板娘住的房间……
    -
    翌日，清晨六点。
    顾栩安挂着两个黑眼圈，打开门回到家。
    落上门的“咔嗒”一声响，惊醒了睡在沙发上的女人。
    “你回来了啊……”黎亚亚揉着惺忪睡眼，带着几分慵懒的小鼻音。
    听到声音，顾栩安惊讶地回过头：“你怎么睡在这儿？怎么不回房间去睡？”
    “我……昨天就还有些事想跟你聊啊，所以想说等你回来。你出门的时候不是也说很快就回来嘛，谁知道会这么久……后来，等着等着太困了就睡着了呗。”
    “对不起，我……”
    “哎呀，不用道歉了啦。我知道你也挺不容易的，毕竟玫瑰她……情况也比较特殊嘛。”
    黎亚亚打断顾栩安的道歉，一边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向餐厅。
    看她呵欠连天，又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模样，顾栩安微微皱了皱眉。
    “那欧阳呢？我不是让他一直在这里保护你吗？”
    “噢，他说跟我待着不太方便，自己去车里睡了。”
    说话时，黎亚亚已经从冰箱里倒了一杯牛奶。
    可杯子还没送到嘴边，就被人一把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