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你下午让我去查的号码，已经有结果了。”
    白助理带着一份文件，走进程故之的书房。
    程故之放下手里的东西，接过他递来的文件。
    他扫了一眼，皱眉：“这么干净？”
    “是啊。”白助理点头，解释到，“这个号码是没有实名登记的网络号码，我们现在也没办法查到是谁在用。我调出了近三个月内的通联纪录，除了这几通电话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三个月，宋晓慧这位所谓的“表哥”，只打过六通电话，而且都是联系同一个号码。
    程故之抬了抬眼，还没发问，白助理马上补充到：“四爷，他联系的这个号码，我也去查过了。这个电话，就是宋晓慧出事之前一直在用的，她自己也承认了。”
    “有意思。”
    程故之轻笑一声，放下手里的纸张。
    他沉思片刻，又问：“警局那边怎么说？联系上这个人了吗？”
    “何队长刚来的消息，说是电话一直打不通，都是关机状态。”
    “哦？那宋晓慧怎么说？”
    “宋晓慧的解释是，她家里人都在乡下，没有手机。唯一用手机的就是这个表哥，所以每个月都会跟他通两次电话。她听说电话打不通，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还说平时也会这样。”
    “她在程氏工作两年多，hr每个月给她发五万多的薪水。家里人没钱买手机，你信吗？”
    “这……四爷，那我们现在怎么做？”白助理请示到。
    程故之把面前的几张纸放进碎纸机，不紧不慢地开口：“这几天安排几个人在医院盯着。不出意外的话，她那位表哥，很快就会去看她了。”
    -
    “近日，城西郊区突发大火，消防支队在现场救出一名伤者……”
    黎亚亚坐在客厅，电视里正在播着西郊旧宅失火的新闻。
    她倏地皱了皱眉，冲着楼上刚回来的人问到：“栩安，你怎么没告诉我这件事？！”
    “哪件事啊？”顾栩安一脸茫然，换了一套家居服下楼。
    黎亚亚指了指电视。屏幕上，新闻里正在轮放失火现场的照片，其中一张，正好拍到了救护人员把宋晓慧抬上救护车的画面。
    她又问他：“被救出来的这个人是谁？是徐子舒吗？还是吴小丽？”
    “都不是。”顾栩安摇了摇头，“是宋晓慧。”
    “怎么会是她？！”黎亚亚一脸不可置信。
    印象中，这个女人从几个月前和徐子舒同时失踪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
    期间某一次在街上，黎亚亚还曾在一间女装店听到过她的声音，但追出去之后，又找不见人。
    最近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在程老夫人利用孙思晴绑架她的时候……
    “不是说，她后来在帮程家的老太太办事吗？”
    “我也不太清楚。我下午刚去过医院，本来也正打算跟你说这件事情。”顾栩安在沙发上坐下，端了一杯水，继续说，“宋晓慧受伤很严重，靠止痛药撑了一会儿，勉强能说话。据她所说……”
    他把下午在医院发生的那些事，包括宋晓慧对警方交代的关于徐子舒杀害孕妇的证词，全都告诉了黎亚亚。
    听完这些，黎亚亚的表情，和当时在场的那些警员一样，惊讶不已。
    “所、所以……我们之前去旧城区打听到的那个女人，真的是被她们杀死的？！”
    “嗯，现在看来，那时候我们调查的方向是对的。”
    “太可怕了……徐子舒、她怎么能下得了手……”
    “可惜，现在连宋晓慧都不知道她去了哪。”
    两人说话间，新闻还在继续在播。
    屏幕上正好放出了徐子舒的通缉令。因为宋晓慧的证词，警方现在认为，她是这次纵火案的重点嫌疑对象。
    ……
    黎亚亚整理了一下思路。
    从徐子舒逃脱到现在，这期间的桩桩件件，好像都和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忽然，黎亚亚又想到了什么，急忙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