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证人出庭作证！”
    经过法官批准，侧面再次走出一个人，正是迟迟未到的程故之。
    看到他从旁边走来，顾栩安和黎亚亚的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惊讶和疑惑。
    程故之并没有看向任何人，顾自走上台前，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与以往无异。
    而他的出现，却让在场所有媒体记者，顿时炸开了锅。
    “那是程四爷？！他居然是证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呐，程四爷！他难道也跟张沫儿的死有关系吗？！”
    “该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想把安娜捞出去？！”
    ……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议论。
    “咚咚！——”
    法官再次敲响法槌，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肃静！请证人发言！”
    “1号证人，请问，8月3日案发当晚9点，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8月3日晚上9点，我圣玛丽广场购物中心，地下停车场3层，和安娜小姐，也就是本案被告，偶然遇见，而且聊了很长一段时间。”
    程故之语气不紧不慢，回答了李律师的问题。
    听到他的话，刚刚平静下来的人们，又开始窃窃私语。
    “程四爷说那天晚上见过安娜？！真的假的……”
    “谁知道呢……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拎不清，他的话肯定不能相信！”
    “……”
    不仅是媒体记者，就连检方也直接对此提出了异议。
    “法官大人，我有异议！”检察官起身，说到，“1号证人和被告之间，曾系恋人关系。这件事情，众人皆知。我认为，1号证人的证词，不可信！”
    “检方质疑成立！请问，1号证人，你是否可以提供有力证据，证明你的证词？”法官提问。
    程故之点头，回答：“有，我可以提供当时圣玛丽广场，地下停车场的监控视频，作为证据。”
    话音刚落，已经有警员把监控视频投影到了幕布上。
    众人侧目，视频开始播放。
    在画面中，程故之、黎亚亚、以及白助理等人，均出现在监控范围内。
    从20:40开始，直到21：06，摄像头都清楚地拍到了，他们站在一起谈话的场景。
    视频播放完毕，李律师发言：“法官大人，警方之前已经确认，被害人从受伤直到死亡期间，曾出现过休克症状；确切死亡时间，在发现尸体之前的五分钟以内，也就是当晚21:50；而凶手刺伤被害人的时间，应在此30至60分钟之前，也就是20:50至21：20。
    “从圣玛丽广场，开车前往案发地点仓里十八弄，就算在完全不堵车的情况下，也至少需要25分钟时间。但是，我的当事人安娜小姐，直到21:06，仍然在圣玛丽广场停车场，与程先生聊天。也就是说，她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赶到案发现场！更没有时间作案！”
    李律师斩钉截铁地做出这番分析，让案情瞬间反转。
    黎亚亚诧异地看向他们，竟觉得自己完全不在状况内。
    为什么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人告诉过她，已经找到了有力的不在场证明？
    ……
    此时，顾栩安的表情也写满了惊疑。
    他急忙问欧阳：“李律师刚才说的这些，之前他有提过吗？！”
    “没有啊……顾总您也不知道吗？我还以为只是我一个人不知道……”
    “他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不应该啊……”顾栩安一头雾水。
    只是，现在正在庭审中，他完全没有机会，找李律师问个清楚。
    还没等他想明白，李律师又接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