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四爷，你得帮我找到这个人！”
    玫瑰指了指照片上的人，用的是命令的语气。
    不过，程故之此时并没有心思理会她的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那张旧照片。
    身后的白助理也瞥见了照片上的人，一脸惊讶，又不敢插嘴。
    片刻过后，程故之放下照片，问：“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无可奉告！总之，你帮我找到人就行了，问那么多干嘛？！”
    玫瑰收起照片，若无其事地抓了一把薯片扔到嘴里。
    程故之不悦地皱了皱眉：“想要找人，你应该去找私人侦探吧？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那可不行！”玫瑰一听就急了，“程四爷，你手底下那么多人，又有这么大个公司，找个人对你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吧！”
    “确实不是难事，但如果我就是不愿意帮你呢？”
    “哼！你要是不肯帮我找他，我就去起诉你！上次你让人在大街上追我，你的人还对我动手动脚的！我要告你非礼！”
    玫瑰横眉瞪眼地把薯片往桌上一扔，一副鱼死网破不罢休的架势。
    白助理早就看她不爽，听她这样空口白牙，更是气不过。
    “我说这位玫瑰小姐！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行不行？居然说我们四爷非礼你？！你也不上外面打听打听，这沛城上到八十老妪下到十八少女，哪个不想嫁给我们四爷？还用得着非礼你……真是笑死人了！”
    “哈哈哈，还八十老妪呢！那你们沛城的姑娘可真够没眼光的！”
    玫瑰“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
    白助理又吃了一瘪，又气又憋屈。
    “你说谁没眼光呢？！你这小姑娘年纪不大，胆子倒是挺大啊！”
    “我胆子就是比天还大！怎么着？你还敢在这儿打我不成？！来啊来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对着白助理勾勾手，一脸挑衅。
    可就算气得冒烟，白助理也不可能真的跟一个女人动手，只能站在原地干瞪眼。
    ……
    一旁，程故之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吵了半天。
    直到白助理被玫瑰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才舍得开腔。
    “玫瑰小姐，女孩子这么伶牙俐齿，可不见得是件好事。”
    “切！是好是坏都是我的事，你又不是我老爸，你管不着！”玫瑰冷哼一声，“反正，不管怎么样，你必须帮我找到他！不然的话，我肯定跟你们没完！”
    “是吗，那你想怎么跟我‘没完’？去起诉我危害公共安全，或者是非礼你？”程故之挑眉，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玫瑰小姐，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怕这些吧？”
    “当……当然！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你别以为你能为所欲为！”
    玫瑰嘴上是这么说，但眼神已经开始闪烁。
    显然，她自己也意识到，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想要在沛城对付面前这位一看就很厉害的大佬，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见她有些动摇的神色，程故之笑着摇了摇头。
    “行了，我很忙，没有时间陪你耗在这里。除了帮你找人之外，你之前的那些要求，我的助理都会一一帮你安排。如果你不满意，想要起诉的话，那也随时欢迎。”
    说罢，他直接起身往外走去。
    玫瑰着急地想要叫住他，可还没开口，却见对方又顿住脚步。
    “对了，如果你起诉之前需要法务咨询的话，也可以随时联系郑律师。”
    程故之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彻底消磨了玫瑰的汹汹气势。
    她只能不甘心地看着男人走出办公室，到了嘴边的话，还是憋了回去。
    这是她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有这么糟糕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