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女人的放声大喊，在安静的酒店里显得有些突兀。
    不少人都频频回过头来，对她投向异样的眼神。
    只是，程故之却连脚步也没有停下，像是全然没有听到似的，直接转进了电梯厅，身影消失在眼前。
    白发女人不满地撇了撇嘴：“什么人嘛！真没礼貌！”
    她一边摆弄着手里的名片，若有所思的模样……
    -
    酒店29楼。
    先上楼的几个保镖，整齐地排成一列站在房间门口。
    见程故之走过来，领头的一个报告到：“四爷，房间里没有人。”
    这个结果，似乎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让开一条路。
    走进房间，一股淡淡的香味经久不散。
    里面收拾的很干净，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很整齐，像是不久前才打扫过。
    程故之吩咐白助理：“去问一问，这间房间今天是谁打扫的，把人带过来。”
    “是。”白助理应声离开。
    等待的空隙时，程故之在房间四处走了走。
    衣帽间还是摆满的，看起来并没有被带走过什么；浴室里的地面上，还有残留的水渍；卧室的烟灰缸里，有一枚抽了三分之二的烟蒂，沾了暗红色的口红……
    种种迹象都证明，这间屋里的人，才刚离开不久。
    “四爷，人带来了。”
    没过几分钟，白助理已经带着一个保洁阿姨来到房间。
    看到站在旁边的几个保镖，保洁阿姨战战兢兢：“四、四爷好……”
    “别紧张，我只是想问几个问题。”程故之语气平静。
    保洁阿姨急忙连连点头：“好、好……我一定会老实回答的！”
    “这间房间，今天上午是你来打扫的吗？”
    “是、是的，每天都是我负责这层楼的卫生，一个月换一次。”
    “哦？那你见过住在这间的客人吗？”
    “见过，是一个女客人，长得清清秀秀，好像、好像跟顶楼套房的那个明星小姐是一起的……”
    保洁阿姨口中的“明星小姐”，指的就是张沫儿。
    看来，她没有说谎。
    程故之思索了片刻，又问：“今天上午你来打扫的时候，她在吗？”
    “在的！我记得她还跟我说，不用打扫卧室，因为她当时还没起床。”
    “除了顶楼的客人，平时你还见过有谁来找过她吗？”
    “这个……”保洁阿姨皱着眉头仔细地回想着，忽然一拍大腿，急道，“有的！有的！我记得有一个特别奇怪的男人来找过她！”
    “奇怪的男人？”
    “对对对！那天早上我照常来打扫，这个客人说没起床，就没让我进卧室。后来我在客厅，听到卧室里好像有说话的声音！等我打扫完这间，在打扫隔壁的时候，就看到那个男的，鬼鬼祟祟地从这间房间出去了！”
    “所以，为什么说他奇怪？”
    “哎哟……这大热天的，那男的还搞了一条娘里娘气的围巾戴着，而且明明在房子里，他还弄个特别大的墨镜！人嘛个子不高，走路还勾腰驼背的，一看就特别猥琐……”
    保洁阿姨一说起八卦来，嘴巴都利索了不少。
    听她叨叨不休地说着，程故之也开始有些好奇起来。
    他侧目对白助理吩咐：“去查一查监控，看看吴小丽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顺便把她说的那个奇怪的男人，也调出来看一下。”
    “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