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其实是我的助理，吴小丽！”张沫儿脱口而出。
    闻言，程故之还没开口，白助理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嗤……就算真是你助理，那不也是帮你做事吗？能有什么区别？”
    “不！不是的！”张沫儿矢口否认，“这些事情，其实全都是她的主意！我、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才、才会被她蛊惑，做了对不起大家的事……”
    “她的主意？理由呢？”
    听到这么拙劣的借口，程故之已经开始不耐烦。
    他锐利地眼神像是能把人穿透似的：“你说是她主使了这件事，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一开始，我只是觉得她是个性格开朗好相处的人，因为工作太忙，平时我也没什么朋友能说话，所以有时候会跟她聊聊天。后来她知道我喜欢你，就自告奋勇地说要帮我追到你……大叔，我真的只是因为太想和你在一起了，才会被她利用！”
    张沫儿把事情一股脑儿地推到了吴小丽的身上，而她自己，仿佛只是因为爱情冲昏头脑的无知少女。
    这些说辞，怎么听都像是昨天晚上连夜编出来的托词，让人只想付之一笑。
    程故之又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
    “有！我有证据可以证明！”张沫儿毫不犹豫，显然早有准备，“大叔，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你的标书被偷的事情？其实，那件事情，也是我那个助理想出来的馊主意……”
    “西城区改造项目的标书？原来是你们偷的？！”
    张沫儿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助理的惊讶声打断。
    程故之不悦地瞥了他一眼，又看向张沫儿：“你接着说。”
    “大叔，我承认是我做错了事……那份标书，确实是我偷的。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嫁祸给安娜，让你讨厌她……不过，这些主意，都是吴小丽想的！当时为了盗用安娜的内部邮箱，她还找到了那个特别厉害的黑客，文天宇！”
    “你说的文天宇，是昨天跟安娜一起来的那个人？”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但应该不会错的！大叔，你只要去查那个黑客的账户，一定能查到吴小丽给他转账的记录！那就是证据啊！”
    为了甩锅给吴小丽，张沫儿不惜把投标书的事情也咬了出来。
    从她见到文天宇跟在黎亚亚身边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些事情迟早会被曝光。
    与其被动等待控诉，不如主动坦白，还能顺便撇清自己。
    ……
    听到张沫儿所说的事，程故之眉间神色凝重。
    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西城区项目的标书，是被顾栩安偷走，而黎亚亚则是为了维护他，才站出来顶了罪。
    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中，竟然还有这么多隐情。
    整理了一下思绪，他沉声开口：“有几个问题，你必须先回答我。”
    “好……”张沫儿怔了一下，害怕地看了看张董事。
    张董事急忙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慌张。
    见状，程故之更加确定，这一次，这个老狐狸，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