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往那边进去了，具体去了哪儿......这我们也不清楚啊！”
    戴眼镜的保安手指了指安全通道的方向。
    顾栩安侧目看过去，急忙转身对欧阳吩咐到：“叫上所有人，跟我过来！”
    程氏大厦是全沛城占地面积最广，楼高最高的商务大楼。
    从地下停车场往下的两层，全都是配电室、监控室、工具室及仓库等等，维持整栋大楼能源供应和配置的工作间。
    这些房间的数量，足有上百间之多。
    “你们几个去楼下！你们几个在这层！先从左边开始搜，任何一个犄角旮旯都不能放过！”
    欧阳扯着嗓子一声令下，几十个保镖有条不紊地开始搜索。
    路易胆小怕黑，一直紧紧揪着欧阳的衣服跟在后面。
    而顾栩安一个人打着手电筒，不停地奔跑穿行在那些长得一模一样的门之间......
    -
    不知不觉，天空已洒下第一缕晨曦，唤醒大地万物。
    这一整夜里，程故之几次几乎要倒下去，但最后他还是强撑着身体，执着地跪在别墅门前。
    从昨晚开始算起，直到现在，他已经整整跪了五个小时。
    细密的雨滴浸透了他全身的衣服，清晨的凉风侵袭，哪怕是夏日都让人难挡寒意。
    “咔嗒——”
    面前的大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打开。
    女助理站在门口，看到仍跪在地上的人，挑了挑眉。
    “程四爷，老夫人请您进去说话。”
    “好......”
    程故之开口应声，声音干涩喑哑。
    他撑着地面，艰难地站起身来，两条腿已经发麻得失去知觉。
    “咚！——”
    还没能迈出一步，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直直砸在地上。
    女助理却只是幸灾乐祸地缚手看着，根本没有上前搀扶的意思。
    程故之攥紧了拳头，咬紧牙关，再次撑起身体。
    他草草掸去身上的泥渍，竭力缓慢地向前走去。
    -
    客厅里，老夫人还是坐在同样的位置。
    她面前放着一杯热腾腾的花茶，飘散出一缕清香的味道弥漫在屋子里。
    “啧啧，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哪里还像是程氏集团的董事长？！”
    “......”
    程故之无心反驳她的明嘲暗讽，开口便问：“亚亚呢？把她还给我。”
    “还真是用情至深啊，连我都快被你感动了呢！”
    程老夫人冷笑一声，遂对身旁的女助理摆了摆手。
    随即，女助理拿来一条毛巾，递给程故之。
    “程四爷，还是先擦擦吧！你不嫌脏就算了，可别弄脏了老夫人的地方！”
    眼前的物什白得格外刺眼，程故之倏地皱起眉头，一把扯在手里，紧紧攥住。
    “你还想羞辱我到什么程度才满意？！”
    “哟，终于生气了？”程老夫人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还以为，堂堂程四爷，是不会跟我这等老妇人计较的。”
    “......”
    程故之用力紧攥拳头，骨节叩响发出“咔咔”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十分突兀。
    他眼里闪过一抹令人心惊的阴寒，语气沉得吓人。
    “我最后问你一遍，亚亚到底在哪里？！”
    整个雨夜的冲刷，已经消磨掉了程故之所有的耐性。
    此时此刻，就算面前的人，对他有二十余年的养育之恩，他也无法继续隐忍下去。
    见火候差不多了，程老夫人放下茶杯。
    她正色道：“好，我可以把人交给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