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
    顾栩安停下车，黎亚亚好奇地下车往招牌上看过去。
    “噗嗤......”她忍俊不禁，笑到，“这也太绝了吧！”
    挂在面前的招牌上，赫然写着“南奥丽莎美容spa会所”几个大字。
    顾栩安下车走到她身侧，解释到：“这家是全城最豪华的spa馆，只接待女性顾客，并且要提前一周预约，持会员证才能进场。”
    “啊？那我怎么进去？我又不是会员......”
    “说你傻你是真傻。喏，这个给你。”
    顾栩安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金卡递了过去。
    黎亚亚接到手看了一眼：“你怎么会有这个？”
    “程家的老太太早就准备好了。你们在这里见面，就算程故之的人查到你们在里面，他们也跟不进去，不会知道你们谈了些什么。”
    “我去......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
    黎亚亚拿着顾栩安给她的金卡，顺利地进入会所。
    到了里面，她才发现，这里为了保护客人隐私，是不允许带包括手机在内的任何电子设备进入内馆的。
    这样一来，什么监听器、录音笔之类的东西，也全都派不上用场了。
    “老太太这一招绝了啊......不仅防了程故之，连我都防得死死的......”
    黎亚亚撇了撇嘴，把身上的东西全都交给了服务员，换好衣服，这才得以进入内馆。
    一间装潢精致的包房内，程老夫人早就等在了里面。
    “老夫人，好久不见啊。”黎亚亚主动开口。
    程老夫人还是那副趾高气扬的姿态，躺在躺椅上，端着一杯红酒，上下打量她。
    她的视线落在黎亚亚打着石膏的右手上，挑了挑眉，开口：“看来，安娜小姐。最近生活过得倒是有些坎坷啊。”
    “呵呵，彼此彼此。我听说，您在英国的日子，也不是特别滋润吧？”
    “你！......”
    话才说了没两句，程老夫人就被黎亚亚气得黑了脸。
    其实，黎亚亚本来也无意要怼她，只是被人冷嘲热讽，忍不住就多了句嘴。
    见对方气得皱眉，她急忙又道：“开个玩笑罢了，老夫人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这种黄毛丫头计较啊......”
    “哼！文胥还说你们这次多有诚意和我合作，我看，你的诚意，也不过如此！”
    “哎哎哎！老夫人您可别误会！这玩笑归玩笑，但合作这件事情，可不是玩笑！上次，我们费尽心思地布局，帮助秦副总再次回到程氏，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们的诚意吗？”
    为了拉拢程老夫人这个强大的助力，黎亚亚不得不暂且耐着性子，讨好她几句。
    可是，程老夫人却是出了名的疑心病重。
    她一脸怀疑地打量着黎亚亚，谨慎到：“合作的事情，我们一会再谈。我今天特地让你过来，倒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老夫人尽管问，只要是我答得上来的，一定老老实实回答。”
    说话时，黎亚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见她坦然自若的模样，程老夫人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坐下。
    随后，才开口问到：“你这个丫头，上次跟我见面的时候，还口口声声跟我说你喜欢程故之，非得跟他在一起不可。怎么，这才过了多久，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
    黎亚亚早就猜到，跟程老夫人见了面，她一定会提到这件事。
    所以，刚才坐在车上的时候，她就想好了最能够说服她的说辞。
    她故作气愤的样子，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