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一如顾栩安预料之中，黎亚亚前脚刚离开，在程家监视的人就传来了消息。
    “顾总，他刚才出门了，方向是北部郊区。”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顾栩安思索了一阵，拨出另一个号码。
    “嘟——嘟——嘟嘟——”
    “对不起，您呼叫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电话响了两声，却被对方直接挂断。
    顾栩安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接着又拨了过去。
    “嘟——嘟——嘟——”
    这次，终于被人接通。
    “谁啊！大清早的烦不烦......”秦文胥没睡醒的声音在听筒里抱怨着。
    在他身边，还有另一个娇柔的女声：“好吵哦......秦少，你干嘛不关机嘛......”
    听到这动静，顾栩安调侃：“啧，看来，是惊扰了秦副总的温柔乡，真是不好意思。既然你正在忙，那我看我还是先不打扰了。”
    “顾总？！别别别！有话好说！我不忙、一点都不忙！这不是......刚才还没起床嘛，脑子不清醒、不清醒......”
    听到顾栩安的声音，秦文胥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
    他连声道歉讨好，生怕惹怒了对方。
    顾栩安扬了扬嘴角：“既然秦副总不忙的话，那麻烦你清一清场，我们谈谈正事。”
    “好！好！顾总稍等几分钟！”秦文胥连声应道。
    话音刚落，便听到对面的女人，猝不及防被人赶走的抱怨声。
    -
    “顾总，我这儿都弄干净了，你尽管吩咐！”
    “吩咐谈不上，就是有件事情，想和秦副总合作。”顾栩安开口，直截了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最近，程老夫人，应该已经重新跟你联系上了吧？”
    听到他的话，秦文胥心里倏然一紧。
    老太太的电话明明是前两天才打来的。这件事情，他谁也没有说过。
    然而，顾栩安这么快就已经知道了消息。
    秦文胥犹豫了片刻，只好坦白：“顾总，不瞒你说，我也是前不久才刚和姨妈通了电话。”
    “是吗，她和你说了什么？”
    “也、也没说什么啊......就是问了问程氏的情况，让我帮她好好盯着程故之。”
    “哦？她没跟你说，让你找机会，帮她做一件事情吗？”
    顾栩安明明话里带笑，但语气里却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锐利。
    秦文胥这下算是明白了，对方这通电话的目的，不止是想探个话，而是早有准备。
    他急忙赔笑，道：“哎呀，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顾总。看来，这件事情，顾总也有一份？”
    “我参与了多少，这你管不着。我只是想提醒秦副总，程故之今天已经离开了沛城，接下来的三天，你大可以放宽心做事。千万别错过了这个机会。”
    “三天？他......”
    秦文胥开口便想追问，但话到嘴边又停住了。
    他顿了了一下，改口道：“顾总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把事情办好的。”
    -
    与此同时。
    高速公路上，车厢里的人，一直咳嗽个不停。
    “咳咳......咳咳......”
    白助理坐在前排，听着程故之的咳嗽声，心里不免担心。
    “四爷，你说你都病成这样了，干嘛还非得去什么郊外啊？”
    “你最近话怎么那么多？”程故之瞥了人一眼。
    白助理撇了撇嘴，继续说：“唉，爱情的力量真是让人舍生忘死！不过，亚亚小姐也真是的，这才几天啊，就要和那个顾栩安单独去度假，这也太......”
    “你要是再说下去，你今年的奖金都别想要了。”
    “......”
    对付白助理，还是这招管用。
    他一噤声，车厢内终于清净下来。
    程故之拄着手看向窗外，回想起昨天晚上，接到的那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