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线索？”顾栩安问。
    黎亚亚转头看向文天宇：“他们是不是给你卡上转过账？所以你应该可以查到对方的账户信息吧？邮箱不用实名，但银行账户一定有用户信息！”
    “诶这个可以啊！安娜你真是太聪明了！”顾栩安惊喜到。
    可是，文天宇却迟迟没有动作。
    他支支吾吾，一脸为难：“大哥大姐......你们就饶了我吧！那可是银行的内部信息，你们难不成要让我黑进银行内网去？这不是找死吗？！这万一要是被抓到了，牢底都得坐穿啊！”
    “你少废话！你黑进我公司的内网就不用负责任了？你要是再啰嗦，我现在就能把你送进监狱去！”顾栩安凶狠地威胁到。
    见状，文天宇顿时怂了胆子。
    他撇了撇嘴，不情不愿：“行行行！我干！不过......这跟盗号可是两码事儿啊，那酬劳方面......”
    “诶我说你小子真是胆子肥啊，还有脸跟我提钱？”顾栩安瞪了他一眼。
    一旁，黎亚亚急得团团转，急忙扯了扯顾栩安的衣角。
    顾栩安会意，皱了皱眉，道：“得得得，你要多少？开个价！”
    “五......五......五百万就成！”文天宇颤颤巍巍地伸出五个手指头。
    “成交，赶紧开始吧！”黎亚亚替人回答道。
    这一眨眼就花了七百万，顾栩安只觉得全身的肉都在阵阵作痛。
    -
    这次，文天宇花的时间有点久。
    黎亚亚倚在沙发上，端着咖啡却还是打起了盹。
    手上的咖啡杯差点摔碎在地，幸好顾栩安眼疾手快，一把帮她接住了物什。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深夜里万籁俱寂。
    耳边，只有文天宇“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后，桌边的人突然欣喜地喊道：“成了成了！查到了！”
    文天宇的声音吵醒了睡着的黎亚亚。
    她睁开朦胧的睡眼，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没睡醒的小鼻音：“啊？什么？查到了吗？！”
    她揉了揉眼睛，急忙凑了过去。
    文天宇把电脑屏幕转了过来，界面上显示着几行账户资料。
    他开口解释：“这是一个海外的加密账户，我可是费了不少工夫才查出来的！你们自己看吧，这个注册账户的名字是lilywu。”
    “lilywu......中文姓氏？安娜，你有认识哪个姓吴的人吗？”顾栩安急忙问。
    “姓吴的......一个都没有啊。”黎亚亚在屏幕上扫了一遍，愁眉不展，“lily......lily......所以这个人也许名字里带个丽字？”
    想到这里，黎亚亚茅塞顿开。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小丽！”
    -
    查到了所有信息，顾栩安终于松口放走了文天宇。
    他也如约开了一张七百万的支票让他带走，并且答应把文父转到最好的脑科医院。
    条件是日后文天宇必须随叫随到，否则，就立即公布他的身份。
    黎亚亚不停地翻看着打印出来的资料。
    邮箱、电话号码、常用住址......
    顾栩安神情凝重：“明天天亮之后，我会派人把这些信息全都确认一遍。不过，你最好还是别抱什么希望。”
    黎亚亚点了点头：“我明白。如果这个幕后真凶，真的有意隐藏自己的话，那么，这些信息全都可能是假的。”
    “不过也没关系。至少，现在我们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
    “小丽......吴小丽。我看过她的工作证，她确实姓吴。不过，这件事情，真的会是张沫儿搞的鬼吗？”黎亚亚心里仍然有些抗拒这个真相。
    “你还在犹豫什么？如果不是她，那个吴小丽一个小助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拿得出两百万？而且，她跟你无冤无仇，何必搞这么多动作？”
    “可张沫儿跟我难道不也是无冤无仇吗？”
    “那如果她对程故之有意思呢？”
    顾栩安的一句话，让黎亚亚陷入了沉默之中。
    的确，如果张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