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着急，现在你来了也没用了。”
    程故之的声音凝重，从听筒里一字一句传过来：“他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黎亚亚震惊地瞪圆了眼睛。
    程故之显然已经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随即开口：“你先别紧张，他死了并不代表就没了证据。我现在已经派人在调查他死前这几天的行踪了，警方也在全力调查凶手。如果这件事情和霍蓉有关，那就算刘千帆再厉害，都救不了她了。”
    “可、可是......如果这件事情和霍蓉没有关系呢？或者说.....又找不到证据怎么办？”
    “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今天太晚了，你先休息吧。具体的事情，明天我再和你说。”
    说完，程故之便要挂电话，黎亚亚急忙叫住了他。
    “等等！那我现在就什么都做不了吗？我想过去找你们......”
    “你还是别过来了，我怕吓到你。再说，你现在确实帮不上什么。”
    “那......那好吧。”
    “自己注意安全，有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嘱咐完这一句，程故之随即挂了电话。
    黎亚亚怔怔地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脑子里顿时一团乱麻。
    唯一的关键证人现在居然死了！
    难道，霍蓉真的就会这样一直逍遥法外了吗？！
    电视上，新闻里的女主持人声音还在继续——
    “霍蓉大方接受了记者的采访，并表示自己的生活并不会受到此次风波的影响。清者自清，她相信法律会做出公平的裁决......”
    -
    与此同时，医院。
    病房里，张沫儿震惊的语气和黎亚亚如出一辙。
    “什么？！死了？怎么死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新闻上刚刚说的，在废弃工地发现了尸体。”助理小丽一边吃苹果一边说到。
    和她的一脸淡定比起来，张沫儿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怎么办？怎么办啊？！哎呀！你还在这儿吃什么吃！现在都闹出人命了！你还不快想想办法啊！”
    “想什么办法啊？又不是我们杀的人。”小丽继续啃着苹果。
    “可这事儿万一和霍蓉有关系呢？听说她找了个律师，叫......叫什么刘什么帆的，好像挺厉害的。你说他会不会为了保霍蓉，把我们查出来啊？！”
    “怎么查？这事跟我俩可没关系！你别忘了，挑唆赵明明伤人的是霍蓉！是霍蓉！”小丽大声强调着。
    张沫儿像是被人洗脑了一样，跟着不停念叨道：“对......对......是霍蓉......跟我没关系......”
    可是，她喃喃自语了几句，却还是紧张的不行。
    她急忙又道：“可万一霍蓉把我供出来怎么办？万一她告诉警察，或者告诉程四爷，说是我告诉她推我的人是安娜，那我不就完蛋了吗？！”
    “你那天怎么跟她说的？”
    “我......我就是跟她说、说是安娜推了我啊！我还跟她说......说我怕程四爷对付我爸，所以当时没敢说实话......我就说了这么多，其他、其他什么也没说了......”张沫儿一五一十道。
    小丽撇了撇嘴：“我是问你，你是用什么跟霍蓉说的这些话？”
    “用什么？当然是用手机啊！我打电话跟她说的！”
    “那不就结了！除非她电话录了音，要不然她根本就没证据！”
    听到小丽的话，张沫儿怔了怔。
    她恍然一笑：“对啊！霍蓉没证据！就算她真把我抖出去了，只要我咬死不认，程四爷一定不会相信她！”
    “行了行了！你要是还不放心的话，大不了我们帮警方一把，让他们赶紧定了霍蓉的罪，省得她老在外面让我俩都不省心。”
    “帮？怎么帮？”张沫儿不解道。
    小丽挑了挑眉，道：“只要你帮我弄一样东西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