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你的意思是？”
    “你只用了几个小时就查到了霍蓉，而且那个消失的工人，居然随随便便就在一个网吧里抓到了。这些事情，你难道没觉得太简单了点吗？”
    程故之端着一杯黑咖啡，努力想让自己的头脑清醒起来。
    白助理打了个呵欠，囫囵道：“四爷，你这话的意思，怎么像是在拐着弯说我平时能力不行似的啊......可是，所有证据都清清楚楚地指向霍蓉啊。或许，就是她自己没藏好尾巴吧......”
    “你这脑子。算了，回去休息吧，我也睡会，中午再说。”程故之摆了摆手。
    闻言，白助理如释重负，急忙道：“遵旨~那四爷，我先撤了。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啊，我可随时待命呢！”
    “就你这样？一睡着就沉得跟猪似的，我在军校见得还少吗？赶紧去吧，别贫了。”程故之摇了摇头，打趣道。
    看他脸上难得几分笑意，白助理终于安心离开。
    -
    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黎亚亚揉着眼睛看着周围熟悉的陈设，一时竟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兰苑，还是在黎家旧宅。
    她从床上起身，走到浴室。
    镜子里，还是那张带着面具的脸。
    虽然现在程故之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可这张面具，似乎仍是他们之间最后的一道屏障。
    黎亚亚不愿意用自己原本的模样去见他，因为她知道，一切都已经回不了头了......
    “嗒、嗒、嗒......”
    她下楼的脚步很轻，但还是吵醒了躺在沙发上的人。
    程故之皱了皱眉，睁开眼。
    见她下楼，他嘴角带着几分温柔的笑：“你醒了，饿了吗？我带你去吃饭。”
    男人的音容笑貌，就连说的话，都和一年前一模一样。
    可是，现在的黎亚亚，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接受他的任何温柔。
    她移开话题，问：“你怎么睡在这儿？”
    “你是在邀请我和你同床共枕吗？”程故之语气暧昧。
    黎亚亚瞥了人一眼，“我的意思是，这么多房间，你完全可以随便挑一间。”
    “太久没人住，还得打扫，我嫌麻烦。”
    “真懒。”
    她随口一句吐槽，顾自下楼，拿起柜子上的手包便要出门。
    见状，程故之问：“你就忍心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你堂堂程四爷，想去哪里不用我帮你安排吧？”
    “可他们只留了一辆车。”
    “......”
    黎亚亚翻了个白眼，心里一阵腹诽。
    她没好气道：“我打车总行了吧！”
    “......”
    -
    两个人别扭了半天，最后，还是坐在了一辆车上。
    黎亚亚拿出从凌晨到现在一直没碰的手机，才发现早就没电关机了。
    她急忙把手机充上电，开机以后才看到几十通未接来电。
    这些记录全都来自同一个人——顾栩安。
    “噫，这下完了......”
    她喃喃一句，声音落在程故之耳中。
    程故之瞥了一眼她的屏幕，幸灾乐祸道：“看来‘男朋友’又要生气了。”
    黎亚亚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她迅速给顾栩安的微信发了一个表情，可还没来得及发出解释的话，那边就直接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