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新消息？”黎亚亚忙问。
    顾栩安也不吊胃口，直接说：“秦文胥给我打电话了。程氏现在准备拿下西城区改造的项目。”
    “西城区改造？那不是你最近一直在折腾的事儿吗？”
    “嗯哼。所以说，我现在可是多了个实力强劲的对手。”
    “不是......这程故之怎么这么大的胃口？他不是刚吃下了华东，现在又要拿西城区，他管得过来么？”
    “你这才知道他胃口大？也太后知后觉了吧？”
    顾栩安笑着打趣黎亚亚，一面端着水杯抿了一口。
    他接着又说：“反正，不管怎么样，西城区这项目，我是势在必得。”
    看到他眼里闪过的一丝锐利，黎亚亚问：“那你准备怎么做？”
    “从实力上来看，我们和程氏差距太大，不占优势。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程故之主动放弃竞标。怎么样，你愿不愿帮我？”
    “帮你是肯定的。可是，这也要看怎么帮啊？他那个人，做出的决定再想让他放弃，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顾栩安耸了耸肩：“对，除非，有什么事情让他不得不放弃。”
    “比如呢？”
    “内部矛盾。”
    “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做什么？”
    “之前秦文胥说，程老夫人一直以为程故之是抱养的孩子。后来才知道，他其实是老爷子的私生子。我很好奇，现在老爷子已经没了，如果老夫人站出来否认他的身份，说他根本和程家没有血缘关系，那程氏那些老臣，又会选择站在哪一边呢？”
    听到他的话，黎亚亚顿时皱起眉头。
    “没有血缘关系又怎么样？程老爷子把他养育成人，而且这些年，他的成绩也是有目共睹。难道，就因为血缘，就会让那些人选择背弃他吗？”
    “单凭这个当然不够，可如果再加上一项‘不孝’的罪名呢？他之前私下收购股权，把老夫人踢出董事会，这件事情，如果是建立在他想独吞程氏资产的目的上，那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顾栩安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讲述一件平常的事。
    可黎亚亚却因为他的话而揪紧了眉头，心里一阵忐忑。
    “你想联合程老夫人，把程故之直接踢出程氏？”
    “踢不踢出，不在于我，那是他们自己的家事。我只是想给他找点事做，好让他暂时放下西城区项目而已。”
    “可是，一旦这么做了，程故之怎么可能还有容身之地？”
    “安娜，你太小看他了，他可是程故之。”
    他可是程故之。
    这句话，顾栩安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
    黎亚亚心里也明白，程故之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人击溃的。
    可是，想到这整件事情，她心里还是十分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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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的沉思后，黎亚亚坚定道：“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哦？为什么？”
    顾栩安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她会拒绝。
    他不紧不慢地抬起水杯，平静地看着她。
    黎亚亚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低下头逃避着他的视线。
    “因为......因为这么做不光彩。”
    “不光彩？呵。”
    顾栩安一声讪笑，摇了摇头，道：“安娜，商界的竞争，有多少是光彩的？要是每件事情都想做得光彩，那又怎么可能活得光彩？”
    “可是，这件事情真的......”
    “别再说了。你就一句话，帮我，还是不帮？”
    顾栩安厉声打断了她，眼里突然一抹锐利。
    黎亚亚眉间深深一道罅隙，心下两难。
    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开口说到......